我曾在他的身上,看到了曾经的自己。但不想让他变得和我一样,
说是私心也好,说是善良也罢。我不想她认错我。
被迫选择的滋味很难过。
被迫放手的感觉很酸涩。
被迫端着温朗模样不能做自己的时候很苦累。就像一把钝刀子,切割自己的心脏,却始终不能流泪痛哭。
这是一个很漫长的过程,
漫长得……如果没有记忆的增新灌注,就会疯狂自抑,生命里伤亡惨重。
卓翼宸,我常对自己说,你能不能狠心一次,放手,也放自己的情感自由。
阿宥,你真的叫做阿宥吗?为什么最爱你的时候,连你的名字都不是真实的………
赵远舟曾经来找我一次,
但那也是最后一次。
人在安静的时候,真的挺安静的。房间里,只剩茶水烹煮、雪花香消……的声音,玉碎瓦全,怎么尽留下些不耐留的东西。
时间一长,岁月里,
就只剩下能活着的人。
静悄悄的,甚至连心跳都听不见。呼吸声久不见弥耳乐章。
想来,
其实也不算活着。当所有记忆填补所有的残缺,寂静沉默蔓延至全身的细胞里。这样的场景下,唯独觉得死亡来临的那一刻,才是真正的救赎。
我只是一段段记忆的承载体而已。…我好想什么都做不到,拼命拯救也留不住一点希望的事情,曾经所有的反抗只剩下绝望,
全身都被麻木包裹。
这样判起来,原来那场大战伤亡惨重,活下来的也只有一个人而已。
赵远舟坦然地闭上眼睛,此时无声胜有声。平静的湖面荡起涟漪,曾被投入水中的一颗石头,沉入没入湖底。
他接受外界中,赵远舟自我为世献生。
“每当到下雨天,便是我来看你了。”那温柔却又无奈的嗓音,已是赵远舟的遗言。明明刚刚升起的活下去的念想,却都被现实的磨难与体内的那颗救赎之心,
牵引着………
再度陷进地狱中。
“小卓大人,”赵远舟微微上扬眉角,眼底有湿润闪烁。
“那我就先走一步喽。”赵远舟含着笑,等自身犹如风吹雾,刹那间变化散尽……无奈也无妨,毕竟记忆犹新,
虚影确实无缚鸡之力。
但愿他能活着,只是溯因有好多人,都愿意记得赵远舟。
众人都道,死亡有多阶段。生理死亡,【社会认证)亡故,还有便是遗忘……
会有人记得他们的,
顶多……是一个人记得所有人;
又顶多……是许多人记得一个人。
时间,
足以让记忆里的一切都留在过去。……茅林丛间,一朴素仙人隐居山林,
自在眺看尘间事,慰心不语山河驹,
永世不定,何时出胎降世时……
…………
……
…
…
锄头舞得虎虎生风,挖坑不望他人事。给乱葬岗似的地盘里,
被抛弃的缺损身体掘土造墓。
你们就说我好不好吧……顶着一具行动不利索的躯壳,还给掉落的新亖缝补身体。
拿起一根银针,
蹲在地上检查,一侧躺在地的遗骸——身上有明显被砍伤的部位,
半截胳膊都没了。肢体有损的其中有一位是花宫子弟,我注意到他们衣裳面尚存的花纹样式,那是代表花宫专有的。
虽然为了轰毁边界,宫门众人决绝地将屯储的炸药用得光也用得尽,
毕竟受到时代局限,还有对于自身认知不清的缘故,炸药爆破的威力被大大削减。
不可能轻易让其冲破天梯,打破围成世界的屏墙障隔。我不会死,他们不能活……
。
亲手将一根骨头,缝进他们的身体中。都把姐的墓给掘了,
那最后再做点好人好事吧。
也确实,
里面没几个狗东西是有心的。
咱就睁眼这么一看,再抬头这么一瞧,就与棺开长喇喇的刺刀对上眼,
一群武器装备齐全,头盔覆面严实的得从脚跟捋都捋不到解剥衣帛薄弱边的程度。
明显是训练有素的组织,
但不够巧的是,棺中这副枯骨只是一枚由指骨镶嵌骷身的幌子,
真正的危险早覆盖全,包底进角落里。论如何在不惊动墓主人的情势下,
摘到那枚真正的骼骨。
……这是很值得探究的问题。看来他们打算的是,军火全覆盖,直接冲出切儿。为首一员整个背起白骨嶙峋,左侧防守,右侧配合,坚决执行目标任务。
。
线头穿过针孔,独坐空旷阔的院子里。在夜色星辰的衬托中,被氷笼牢的烛火依旧散发着有作用的光芒。
为夜凉如水的环境中低头缝补的女人带来明亮,花宫炼器之地,浅草飘摇。如果不是眼中倒映的景象实在令人惊惧,
寄灵都要以为……
其实是姑娘在绣荷包。
“你害怕吗?”随行一侧的云为衫,她站在那里,而后跟着寄灵一起,依靠地势隐藏身体。偶然之间,随而疑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