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上的伊拉和星雾族首领同时露出了喜悦的表情。伊拉的声音清脆如水晶:“我们等着你们的消息,记得把幻音之海的声音录下来,让水晶星域也能听到宇宙的回响。”星雾族首领则挥动着雾状的手臂,星雾在他周身凝结成一行文字:“愿你们的旅途像星雾一样轻盈,带回更多温暖的记忆。”
莉娅凑到屏幕前,笑着挥手:“放心吧,我们一定会把最动听的声音带回来!说不定还能和幻音文明一起创作新的歌曲呢。”
马克调整着星图的比例,指尖在屏幕上滑动:“按照目前的航线,我们大概还有三天就能抵达幻音星域。从水晶族提供的资料来看,幻音星域的核心是一片直径约五十光年的‘幻音之海’,这片海域并非液态水,而是由纯粹的声波能量构成,海面上漂浮着无数‘音波结晶’,每个结晶都封存着一段声音记忆。”
“声波能量构成的海洋?”露娜好奇地眨眨眼,灵能藤蔓在空中轻轻勾勒出波浪的形状,“那我们的星舰能在里面航行吗?会不会被声波震坏?”
托姆推了推鼻梁上的护目镜,调出信天翁号的防护系统数据:“我已经根据声波能量的特性调整了能量护盾,护盾能吸收并转化声波能量,不仅不会受损,说不定还能补充星舰的能源。不过为了保险起见,进入幻音之海后,我们会保持低速航行。”
莫尔已经画好了一幅草图:画面中,信天翁号像一条银色的鱼,游弋在泛着蓝紫色光芒的海洋里,海面上漂浮着半透明的气泡,每个气泡里都有音符在跳动,远处的海平线与星空融为一体,几颗散发着微光的星球悬浮在半空。“我想象中的幻音之海就是这样的,”他举着画纸给大家看,“你们觉得像吗?”
莉莉看着画中的景象,指尖在鲁特琴的琴弦上轻轻拨动,一串轻快的旋律流淌出来:“听起来就像一首没有尽头的歌,如果能在这样的海洋里弹琴,肯定很奇妙。”
卡尔翻开编年史,之前记录水晶族的页面自动合拢,新的空白页上开始浮现出淡淡的声波纹路:“看来编年史也在期待记录幻音文明的故事。不知道他们的起源和水晶族、星雾族有什么不同,是以声音为基础诞生的生命吗?”
洛卡望着舷窗外飞速掠过的星辰,语气中带着期待:“不管是怎样的文明,他们一定和我们一样,珍惜着属于自己的记忆。三天后,我们就能找到答案了。”
接下来的三天里,信天翁号的成员们各自忙碌着。露娜尝试用共生之力模拟声波能量的流动,她发现当灵能藤蔓以特定频率振动时,能在空中激起一圈圈淡绿色的涟漪,这些涟漪碰到金属壁面时,会发出清脆的“叮咚”声,像极了水晶碰撞的回响。“如果能和幻音文明的声波能量产生共鸣,说不定能加速记忆的传递,”她在日志里写道,“就像水晶之心与共生之力的融合那样。”
托姆则在完善“水晶记忆储存器”的功能,他给储存器加装了一个“声波转换器”,这样不仅能储存视觉记忆,还能收录声音。他对着储存器试录了一段马克调试设备的声音,再播放时,马克的话语清晰得仿佛就在耳边,连他敲击键盘的节奏都分毫不差。“这样就能把幻音之海的声音完美保存下来了,”托姆满意地拍了拍储存器,“等回去后,还能把莉莉的琴声和莉娅的歌声都存进去,做成一个移动的音乐厅。”
莫尔每天都会画一幅关于幻音星域的想象画,有时是在星空中唱歌的鱼形生物,有时是能发出旋律的水晶珊瑚,还有时是漂浮在海面上的巨大乐谱岛屿。每当他画完一幅,画纸都会微微发亮,像是在回应他的期待。有一次,他画了一只长着翅膀的音符鸟,这只鸟的翅膀展开时,羽毛会化作流动的五线谱,当它鸣叫时,空中会落下一串串彩色的音符。画完成的瞬间,信天翁号的通讯系统突然传出一声清脆的鸟鸣,虽然只有短短一秒,却让所有人都惊讶不已。“难道我的画能和幻音星域产生感应?”莫尔兴奋地把画纸贴在舷窗上,“说不定这只音符鸟正在幻音之海等着我们呢。”
莉莉和莉娅则一直在创作新的旋律,她们想准备一首能与幻音文明产生共鸣的歌。莉莉的鲁特琴旋律越来越轻快,莉娅的歌声也越发空灵,两人配合得愈发默契。有一次,莉莉弹奏时,琴弦上竟然浮现出淡蓝色的声波纹路,这些纹路与莉娅歌声中的能量波动完美重合,形成了一道旋转的光轮,光轮中隐约能听到海浪拍打的声音——那正是她们想象中幻音之海的声音。
卡尔则在整理之前收集的资料,他发现星雾族、水晶族和即将遇到的幻音族,虽然储存记忆的方式不同,却有着相似的核心:星雾族用星雾的流动记录记忆的变化,水晶族用晶体的稳定保存记忆的永恒,而幻音族很可能用声音的传播延续记忆的活力。“记忆就像水,”他在编年史中写道,“可以是流动的雾,凝固的晶,也可以是震荡的波,形态不同,却同样承载着生命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