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光芒如同潮水般漫过地心枢纽的地面,所到之处,金色的净化阵光芒被不断挤压,祭坛边缘的纹路已经开始褪色。我攥着照心镜的手心满是冷汗,镜面里种子晶核的轮廓越来越清晰——那枚晶体只有拳头大小,表面的阴煞符号却在快速闪烁,每闪烁一次,周围的阳气就被吸走一分,连我胸口的阳泉玉都开始变得冰凉。
“这玩意儿吸收阳气的速度太快了!”柳轻眉举着破煞镐,镐头的硫磺涂层在黑色光芒中泛着微弱的红光,“再这样下去,净化阵会被它彻底压制,到时候地脉污染会比之前更严重!”
老烟枪从背包里掏出最后一把糯米,撒在我们脚下,形成一道金色的防线,暂时挡住了黑色光芒的蔓延:“守陵人古籍里说,种子晶核是阴煞族的‘生命火种’,只要有一丝能量就能重生,必须用‘三阳合一’的力量才能彻底摧毁——照心镜的星阳之力、阳泉玉的地阳之力,还有沈丫头你的血脉阳力,三者结合才能破掉它的核心。”
张教授带着几位地质学家退到石柱后面,探测仪的警报声刺耳至极:“探测到种子晶核正在连接地脉深处的阴煞残留能量!最多十分钟,它就能恢复到备用晶核的强度!”
我深吸一口气,将阳泉玉塞进衣领,让它贴着皮肤吸收体温,又把镇星石碎片握在另一只手里,走到祭坛中央:“你们帮我挡住黑色光芒,我来激活三阳之力。”
王胖子的牺牲还历历在目,我不能让他的付出白费。手腕上的伤口还没愈合,我用力攥紧拳头,让鲜血顺着指缝滴落在祭坛的纹路里。血液与褪色的纹路接触,原本黯淡的金色突然亮起一点,像黑暗中燃起的火星。
“快!趁现在!”老烟枪大喊着,和柳轻眉一起挥舞武器,将涌过来的黑色光芒打散。张教授则指挥探险队成员用激光枪射击裂缝周围,试图阻止种子晶核吸收能量。
我将照心镜放在祭坛凹槽里,再把镇星石碎片压在镜面中央,然后将流血的手掌贴在碎片上。瞬间,三道光芒从不同方向汇聚——照心镜的银色星阳、阳泉玉的白色地阳、血脉的红色人阳,三道光交织成一道金色光柱,顺着祭坛纹路蔓延,直冲向裂缝中的种子晶核。
光柱击中晶核的瞬间,整个地心枢纽剧烈震动,黑色光芒突然暴涨,将我们所有人都掀飞出去。我重重摔在石柱上,喉咙一阵腥甜,一口鲜血喷在胸前的阳泉玉上。玉块接触到鲜血,突然爆发出刺眼的白光,将我包裹在其中,黑色光芒碰到白光,立刻像冰雪般消融。
“沈丫头!”老烟枪挣扎着爬起来,想要冲过来,却被再次涌来的黑色光芒逼退。
我在白光的保护下,慢慢爬向裂缝。种子晶核在光柱的压制下,表面的符号开始剥落,却依然在顽强地吸收地脉能量。裂缝深处传来“嗡嗡”的声响,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被唤醒。我心里突然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赶紧加快脚步,将三道光的力量全部集中在照心镜上。
就在金色光柱即将穿透种子晶核的瞬间,裂缝突然扩大,一只布满黑色鳞片的手从里面伸出来,一把抓住了我的脚踝!我低头一看,竟是一个浑身是伤的阴煞族——它的半边身体已经被地脉能量灼伤,却依然死死地攥着我的脚踝,将黑色能量顺着我的皮肤往体内灌。
“放开她!”柳轻眉掷出分山铲,镐头擦着我的小腿飞过,深深扎进阴煞族的肩膀。阴煞族发出一声凄厉的嘶吼,手却攥得更紧,另一只手朝着我的胸口抓来,目标是阳泉玉。
我忍着脚踝的剧痛,将照心镜对准阴煞族的胸口。金色光芒瞬间穿透它的身体,阴煞族的身体开始快速消融,最后只留下一滩黑色的液体。可就在它消失的瞬间,种子晶核突然爆发出一股强大的吸力,将那滩黑色液体全部吸了进去,晶核的颜色从黑色变成了暗红色,表面的符号也重新亮起,甚至比之前更加密集。
“它在吞噬同伴的能量!”张教授的声音里充满了震惊,“这玩意儿根本杀不死!”
我感觉身体里的阳气正在被晶核快速吸走,眼前开始发黑。就在这时,胸口的阳泉玉突然发烫,一道白色的暖流顺着血管流遍全身,不仅抵消了阴煞能量的侵蚀,还让我的血脉阳力变得更加旺盛。我猛地睁开眼睛,将三阳之力再次提升,金色光柱像一把利剑,终于穿透了种子晶核的外壳。
晶核发出一声刺耳的尖鸣,开始剧烈膨胀,黑色的能量从裂缝里疯狂涌出,地心枢纽的岩壁开始大面积崩塌。“快撤!它要自爆了!”老烟枪拉着我转身就跑,柳轻眉和张教授带着探险队成员紧随其后。
我们沿着通道拼命奔跑,身后的爆炸声不断传来,碎石像雨点一样砸在我们身上。就在我们快要冲出洞穴的时候,一块巨大的岩石从头顶落下,挡住了出口。“完了!”王胖子的牺牲、之前的战斗画面在我脑海里闪过,我不甘心地握紧了照心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