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承最近的话变少了。
    虽然他之前话也不多,但是就是能感觉不一样。
    之前她还没想明白哪不一样,就在刚刚她突然明白了。
    是存在感。
    以前的白云承就算话少,但是存在感很强,就是别人都会知道他的存在。
    但是自从他从手镯里出来后,好像在刻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这是为什么?江念可想不明白,还有一个奇怪的行为就是他很想和自己亲近?
    虽然两人之前有约定,一个月内会互相抱一下,亲近一下,但是这几天很奇怪。
    他们很久没有这么亲近过了。
    江念可记性不好,之前都是白云承主动贴着她的,而最近的白云承也会主动,但是行为方式变的…大胆了?
    江念可不知道该怎么描述他的症状,反正就是像现在这样。
    每次都搞个突然袭击,然后两人之间又变的过于亲密了。
    白云承看着她游神的脸,红瞳一暗,头伸向江念可洁白的脖颈处,张嘴咬了一口。
    江念可吃痛回神,就像遭到偷袭一样,下意识抬手打出一道力,自己迅速往后退。
    白云承被她打翻到床的另一边,江念可手捂着被他咬的脖子,摸了下没摸出血,但是很生气。
    看着白云承从床的另一边站起来,也不管他受没受伤,径直走向卫生间,还给卫生间上了一道符作为屏障。
    白云承看着卫生间的门口,他身上没有伤口,只是脸上的表情晦涩难懂。
    卫生间里,江念可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洁白的脖子上赫然又一个红红的牙印,不用说就是刚刚白云承咬的。
    江念可撑开皮肤看了看周围,嘴里嘀咕,“到底发生什么疯,不会是叛逆期到了吧?”
    随后她抛开这个想法,“都那么大的人了哪里来的叛逆期?”
    她嘀咕着很快换好衣服,一件克莱因蓝色的加绒的卫衣和一条很仙白色半身裙,蓝色很显白,这衬的脖子上那红红的牙印愈发明显。
    就像一个印章一样刻印在那,让人很难忽视。
    江念可又在卫生间里找到了一张创可贴,对着牙印贴了上去,装束好后她就出了卫生间,房间里已经没有白云承的身影了。
    下到楼下,餐桌上还有两道菜没有用过,江浩宇见到江念可下来着急说,“妹妹你洗漱怎么那么慢啊!这菜都要凉了。”
    “给你们留了两道喜欢的菜,快吃吧,要是凉了就去热一下。”
    江念可笑着和江浩宇说,“选衣服花了点时间。”
    她径直走到余柚笙旁边坐下,没有看白云承一眼,自然忽略掉了他旁边已经拉开的椅子。
    离得近了,余柚笙瞥到她脖子上的创可贴,惊呼,“念可你受伤了吗?”
    闻言,江浩宇也看向她,江念可笑着说,“昨晚被蚊子咬了,刚涂了药就拿创可贴贴着了。”
    江浩宇听见放下了心,嘴里还说,“这么冷的天,只有蚊子还那么辛劳出来觅食了。”
    江念可:……
    要不是知道她三哥这个脑子,她真会认为这话是在反讽她。
    余柚笙看了眼她脖子上的创可贴说,“可能我昨天睡得太沉了没有感觉有蚊子咬我。”
    江念可吃一口饭,说道,“我比较招蚊子。”
    餐桌另一边的白云承一直沉默着没有说话。
    等到他们吃完了饭,江念可也坐上了司机的车,她打算去余柚笙的剧组探班。
    白云承在她之后上车,两人坐在最后面,江浩宇坐在副驾驶,余柚笙坐在车子中间的位置。
    江念可一直没有给白云承眼神,就算他上车坐在自己身边也没有理他,只是看着窗外的场景。
    白云承直视着她好一会都没有回应,默默收回眼神低着头。
    车里气氛一时有些凝重,就连大条的江浩宇都感觉不对劲了。
    不过他心里是乐意的,也该让白云承这小子吃吃苦头了。
    江念可不是无理取闹的人,她确实是生气了。
    在房间里白云承刚开始抓着她的动作就很莫名其妙和突然,如果这人不是她清楚的人她真的会不遗余力的对他用招。
    她上辈子被老道扔出去历练,一个人面对厉鬼的时候就因为自己的大意差点没了小命。
    还是老道给她的护身玉牌起了作用,及时护住了她,而那枚玉牌也碎了。
    她从那之后不敢再掉以轻心,不管面对的鬼魂是弱是强她都会认真对待。
    而白云承突然的行为和从后抱住她的动作都让她感到不适,让她有种有力使不出来的感觉,让自己陷入了困境。
    这是她绝对不允许的,她不会把自己的背后交给任何人,也不会暴露自己的弱点。
    所以对于白云承的行为,除非他道歉并说明他为什么那样做的原因,不然她是不会和他再讲话了。
    到了地方,江念可就挽着余柚笙的胳膊和江浩宇告别。
    他下午要去拍摄一段广告,就在另一条街上,和余柚笙剧组隔了两条街。
    两人互相挽着手进了剧组,白云承跟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