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默那边刚离开,考场对面的某一黑色轿车内,霍言放下了望远镜,拿起手机拨通了自家老板的电话。
“习总,姜小姐进考场了,那三人也走了。”
“好。”
习赫此时还在万赫华府的别墅内,手边是几位男人最近一周的行踪消息,电脑屏幕上还有属下发来的电子文件。
苏俊峻、那汀、谈柏轩三人的航班信息,包括身份证和座位号,订票人联系电话一应俱全。
他看着收集来的信息,跟霍言感慨了一声。
“时间真巧呀,几乎都在明天汇聚北城。霍言,你说他们准备干什么呢?”
霍言心底无语,心想老板这不明摆着的吗?
你当姜小姐地下情人都两个月了,又不是不知道人在调查你行踪。那群男的既然不敢在姜小姐备考期间动手,如今姜小姐考试是难得的机会,他要是那些人,肯定会选在明天动手。
既不影响姜小姐明天的考试,还能暗中解决情敌,等考试结束了,一切也尘埃落定,实在完美。
可他张口却改了话语:“也许是庆祝姜小姐的生日吧!明天姜小姐初试结束,刚好是她22岁的生日呢!”
习赫听见此话,深邃的眼眸里涌起复杂的情绪。
须臾,他道:“对呀,明天是她的生日。”
“霍言,你恋爱经验丰富,你说她明天会让我陪她一起过生日吗?”
男人沉稳的声线里是隐忍的痛苦,仔细听还有无奈和茫然。
像漫无目地找寻方向的迷路者,怎么都走不出黑暗的森林。
霍言再清楚不过习赫的意思,他问的不是过生日这么简单,他的老板想要的是结束现状这种畸形的、暗无天日的“囚徒”生涯。
简而言之,总裁想上位当姜小姐明面上的情人。
他又不是姜亢宗,他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打工秘书呀!他怎么知道姜亢宗明天会不会让老板转正?
说真的,霍言都觉得他老板被锁以后精神越来越不正常了。
以前多么自信骄傲的一个霸总,现在每天除了工作就是打电话跟他“诉苦”,像个深闺怨夫。
霍言好想尔康手摇醒中邪的总裁,咆哮对他说:“醒醒啊总裁,没人逼你自甘为囚,新华国没有奴隶,站起来争取自由!”
“姜小姐这两个月都没有寄宿在别处,她每个晚上都会回万赫华府。”霍言平静叙述事实,又善用了一点儿社交技巧,“总裁,她如果对您不感兴趣,也不会答应陪您玩这个游戏。”
“我觉得姜小姐挺喜欢你的。”霍言像哄一个幼儿园的小孩,“就算姜小姐不公开您,可她每晚都留在万赫华府,难道这还不够吗?”
“你说得对,”忐忑不安的心被霍言三言两语抚平了,习赫感觉自己又找回了一些信心,“她说过很多次爱我,她肯定会公开和我的关系,只是迟早的事情。”
“是的。”霍言不厌其烦安慰,就像他每天的工作那样。
然而习赫下一句又再次让霍言勾起的嘴角僵住。
“但我还是想光明正大参加她的生日,所以霍言,我明天必须走出这间屋子。”这一句话的语气无比坚定,其中的暗示让霍言叹气。
总裁精神不正常,但还是那个充满算计的总裁。
“好的,我明天会按照原计划安排好一切的。”
——
下午七点,姜亢宗再次回到了别墅。
迎接她的是习赫热情的拥抱,还有阿姨为她准备的丰盛又健康的晚餐。
“今天考试还顺利吗?”习赫主动为姜亢宗盛饭,屋里的阿姨早就回了房间,偌大的餐厅只有两人独处。
“还行吧。”姜亢宗眼神平静,不见喜怒。
习赫便不再多问,贴心为她布菜,又主动讲些以前的商业八卦和创业故事给她听。
习家上一代以房产开发和酒店经营为主,这一代的扩大涉及的产业五花八门,都是靠习赫一手打下的“江山”。
自那次习赫分享了祁家八卦后,他的经验和信息就变成了姜亢宗的下饭菜和睡前故事。
一切看起来似乎正常,只是吃完饭洗漱完,他就被推进了地下室的衣帽间。
姜亢宗将他压在了沙发上,平静的眼眸里是压抑的情绪。
她从衣架上取下一套非常“清凉”的衣服,直接扔在了习赫手边。
“穿上。”声线温柔,语气却不容置疑。
这场换装游戏持续了将近两个小时,今天的姜亢宗面无表情,可平静下是压抑的疯狂。
习赫卸下了所有尊严,耐心乖巧哄着她,心底有所揣测,估计今日的试卷答题没有达到姜亢宗的理想状态,但他不敢多问。
曾经的傲慢被调教成了乖顺,满足她的需求已成为他潜意识的首要目标。
酣畅之后,姜亢宗迷糊闭上了眼睛。
习赫认命抱着人去洗了澡,又在浴室里点了助眠安神的熏香,轻揉给她按捏肩颈,看她睡着后,又抱人回了床上。
床头地毯上散落了两本被翻烂的笔记,字体刚劲有力,锋芒尽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