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礼站在街角,百无聊赖地四处张望着,忽然,他的眼神定在了远处一个逐渐清晰的身影上,那熟悉的步伐和身姿,让王礼瞬间紧张起来。
他赶忙转身,对靠在墙边吞云吐雾的萧子泽急切说道:“泽儿,甜甜师哥来了!”
原本叼着烟,一脸慵懒惬意靠在墙的萧子泽,听到这话,就像一只被突然惊吓到的猫。
他的眼睛瞬间瞪大,脸上的悠闲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慌乱之中,嘴里的烟都差点掉在地上。
他手忙脚乱地把烟扔在地上,用脚狠狠踩灭,随后又不停地用手在空中挥舞着,试图把那萦绕在身边的烟味尽快驱散,动作急切又滑稽。
“萧—子—泽”,樊霄堂的声音远远传来,那语调里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威严。
萧子泽循声望去,只见樊霄堂正一边喊着自己的名字,一边大步朝着自己的方向走来。
他的眼神中透着些许愠怒,脚步急促有力,每一步都像是踏在萧子泽的心上。
萧子泽看着走近的樊霄堂,心里一阵发虚,结结巴巴地开口:“甜甜师哥,你怎么来了?”
樊霄堂走到萧子泽面前,双手抱胸,脸上露出一副“我看透你”的表情,直直地盯着萧子泽:“我还不知道你?给你一个机会解释。”
萧子泽一听这话,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赶忙解释起来,语速极快,生怕错过这难得的机会:“这不是最近好久没和王礼他们聚聚了吗?大家一见面,气氛到这儿了,而且我也好久没抽了,一时没忍住就来了。”
说着说着,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头也不自觉地低了下去,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
一旁的王礼看到萧子泽这副模样,忍不住笑出了声。
平时在外面拽得二五八万,一副天不怕地不怕样子的萧子泽,在樊霄堂面前却乖得像只小绵羊。
王礼笑得前仰后合,肚子都开始疼了。萧子泽余光瞥见王礼那幸灾乐祸的表情,心里一阵恼火,真恨不得冲上去给他两脚,但在樊霄堂面前,他又不敢造次,只能暗暗咬牙。
樊霄堂看着萧子泽,眉头紧皱,语气里满是失望:“我不想管你了,爱抽不抽。”
说完,转身就要走,嘴里还嘟囔着:“一点也不听话,谁爱管谁管,反正我是不想管了。”
萧子泽见状,心里一紧,他知道樊霄堂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他急忙上前,一把拉住樊霄堂的胳膊,声音放得极低,带着几分讨好和愧疚:“是我的错,下次真的不敢了,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
樊霄堂本就心软,听到萧子泽这番诚恳的道歉,心里的怒火顿时消了一大半。
但一想到萧子泽之前信誓旦旦承诺戒烟的样子,他又有些气不打一处来。
他伸手扭住萧子泽的耳朵,佯装凶狠地说:“下次还偷偷跑出来抽烟,我真的不管你了,你可别后悔!”
萧子泽知道樊霄堂不舍得用力,不仅不躲,脸上反而露出了笑容,看着樊霄堂,连连点头:“下次不敢了,绝对不敢了。”
樊霄堂看着萧子泽那副嬉皮笑脸的样子,又好气又好笑。
他松开手,往前走了两步,回头对萧子泽说:“走了,回家。”
萧子泽立刻眉开眼笑,答应了一声“好”,便快步追上樊霄堂,自然而然地牵起他的手,两人并肩离去,身影在灯光下拉得长长的,画面温馨又甜蜜。
这时,一个小弟凑到王礼身边,一脸疑惑地问:“二哥,嫂子在捏他耳朵的时候,我怎么总感觉老大很享受啊!”
这小弟说得又也不是没有道理,就算樊霄堂给他一巴掌,萧子泽都觉得是香的。
王礼听了,一脸无语地白了小弟一眼,嘴上说着:“他有受虐倾向,不用管他。”
可实际上,他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萧子泽这是遇到了真正在乎的人。
看着萧子泽和樊霄堂离去的背影,王礼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他由衷地为萧子泽感到高兴,毕竟能找到一个真心相待、相互牵挂的人,是多么难得的事情啊 。
樊霄堂朝着厨房望去,只见萧子泽围着一条可爱的粉红色Hello Kitty围裙,那围裙的颜色与萧子泽高大硬朗的形象形成鲜明反差,却意外地有一种别样的居家氛围。
萧子泽专注地在灶台前忙碌着,手中的锅铲上下翻飞,动作娴熟。他时而翻炒几下锅中的菜肴,时而撒入调料,每一个动作都流畅而自然。
不一会儿,一盘盘色香味俱佳的菜肴就摆满了餐桌。
“回来啦,快洗手吃饭。”萧子泽抬头看到樊霄堂,脸上立刻露出温暖的笑容。
樊霄堂乖乖地洗完手,坐在餐桌前。
萧子泽紧接着便熟练地为他盛饭、盛汤,又贴心地倒上一杯温度适宜的水,整个过程一气呵成,仿佛已经重复了无数次。
樊霄堂看着眼前这一切,心中满是感动,几乎什么都不用自己动手,萧子泽就已经将一切安排得妥妥当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