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这是洞房花烛夜,本应是人生中最为重要、甜蜜的时刻,但秦然和大司命却未能好好享受。
两人整夜未眠,直到天亮日出,外面的宾客们也都很识趣地早早离去。
就在昨夜,大司命偷偷将月神把东皇太一傀儡蛊虫换成她自己的蛊虫,两人达成协议的事告诉了秦然。
“这个月神,看来对这件事很是忌惮。”
秦然忍不住摇头说道,他还以为月神真的不在乎呢。
“哪个女人会不在乎自己的名节,她对你越恨,那就说明越在乎。”
“而且她也担心东皇太一知晓此事后不再信任她,毕竟她对东皇太一为人的了解比我还深。”
大司命低声笑着说道。
随后两人商议,等到一会了阴阳家驻地,秦然去见东皇太一,大司命伺机去寻月神要解药。
清晨,阳光透过木屋的窗户洒在房间里,秦然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衫,然后轻轻地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他站在门口,深吸一口清新的空气,感受着清晨的宁静。
而大司命作为新妇,并未像传统那样跟随秦然一同出门,而是留在屋内,对着镜子仔细地梳妆打扮。
她的动作轻柔而优雅,每一个细节都展现出她的美丽和端庄,作为新娘的大司命,完全看不出曾经妖娆的性格。
而秦然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的海边,那里有一个熟悉的身影正静静地站着。
正是张良,他并没有离开。
“没想到子房兄会亲自前来道贺。”
秦然走上前微笑着说道。
张良转过身来,脸上也浮现出微笑,
“秦然兄大婚,在下岂有不来之礼?”
两人并肩而立,一同看向无边无际的大海。海风轻轻拂过,带来一丝丝凉爽。
“毕竟你我相识多年,这样的场合,我自然是要来的。”
张良感慨地说,似乎回忆起了往事。
两人虽然立场不同,但毕竟相识已久,彼此之间也有着一定的了解和交情。
而且,当初秦然在新郑的时候,与流沙的成员们相处得颇为融洽,那段时光充满了欢声笑语。
就在此时,张良突然打破沉默,嘴角微扬,似笑非笑地打趣道,
“紫女姑娘知道此事不会吃醋吧?”
他顿了一下,接着又补充道,“还有焰灵姬、明珠夫人。”
秦然听到这句话,脸色微微一滞,露出些许尴尬之色。
他心里暗自叫苦不迭,这可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以张良的聪慧机敏,自然能够猜到秦然成亲一事绝对是瞒着其他的红颜知己们的。
否则的话,他也不会提前将焰灵姬等几位女子送走了。
秦然无奈地叹了口气,心中暗暗叫苦。
他当初送几女离开,完全是出于对她们安全的考虑,根本没有预料到事情会发展到如今这般田地。
想到几女在得知他与大司命在这里成亲的后果,秦然的额头不禁冒出了一层细汗,后背也开始发凉。
他心里很清楚,这次成亲对于几女来说意味着什么。
通过这次成亲,秦然深切地体会到,成亲对于每个女子来说都是极其重要的事情。
他不禁开始担心起几女得知这个消息后的反应,她们会如何看待他的决定,心中没有怨言是不可能的。
“她们会理解我的。”
秦然强作镇定地说道,然而连他自己都能感觉到这句话是如此的苍白无力。
他心里明白,这件事想要过去,恐怕很难。
就在这时,一阵爽朗的笑声突然响起,打破了尴尬的气氛。
“哈哈哈哈,当今乱世,她们跟在你的身边,或许是最好的结果了。”
张良的笑声中似乎带着一丝无奈和调侃。
“子房兄此言差矣!”
秦然一脸严肃地反驳道,
“乱世?如今哪还有什么乱世可言?”
他顿了顿,接着说道,“大秦一统天下,至今已过去整整两年之久。这两年间,除了边关偶尔有一些小规模的冲突外,整个中原大地都呈现出一片祥和安宁的景象。”
秦然说着稍稍提高了声音,“而且,再过不久,便是至尊三年了。到那时,天下百姓将彻底摆脱连年征战的苦难,能够安居乐业,这难道不是一件好事吗?”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对大秦统治的信心和对未来的一些期许。
的这两年以来,中原地区只剩下一些零星的叛乱,已经恢复了平静。
与往昔七国纷争、战火纷飞的时代相比,如今的生活无疑要好上许多。
百姓们不再需要担心战争带来的破坏和流离失所,可以安心地耕种劳作,过着相对稳定的生活。
“秦然兄此言差矣!”
张良面色凝重地说道,“虽然你向皇帝陛下提出免赋税、轻徭役的国策,这无疑是一项善举,然而,此政策仅仅针对关中的老秦人而已。”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此举固然会让老秦人们对帝国感恩涕零,但与此同时,六国的臣民们必定会心生怨恨。毕竟,现在大家同为帝国的子民,为何关中的秦人能够免除徭役,而他们却要承受沉重的负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