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人才意犹未尽地分开。
趴在他怀里,苏小小才流下眼泪。
厉衡知道都是自己的错,将她抱紧,直到她哭累了,才躺回到床上。
之后沈建国几人回来,手里提着罐头、奶粉,还有一堆吉市本地的营养品,生怕他没被枪打死,饿死了。
厉衡笑着让苏小小吃,她三个夜里都没怎么睡好,没什么胃口。
沈建国胃口不错,吃了半罐黄桃罐头。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我听说就你一个受伤了?”沈建国又叉了一块黄桃,问道。
“也不是,还有别人受伤,但都是擦破了点皮,不碍事。”一个刑警说道。
“这次的悍匪真是猖狂,手里有人质不说,枪支也不少,还好有当地军队配合,不然就不是受伤这么简单了。”另一个刑警说道。
他现在想起当时的场面,还心有余悸。
当时在接到线报说找到悍匪的老巢后,认为人数不多,两个刑侦支队应该没问题,就只有不到二十人配枪去了。
结果到了才发现,情报与实际情况严重不符。
这批悍匪已经盘踞很多年,好不容易找到他们,不一网打尽就又要留后患。
两个队长研判后,决定派人回去通知局里,这边先蹲守,等待支援。
不到一天,军队赶到,在两方共同研判后,决定救人质的同时端了他们的老巢。
但问题就出在了这里。
当警察和军队冲进去之后,发现人质与其他犯罪人员都在,就是没找到几个重要人物。
那个时候的厉衡已经掌握了831枪击案的内部问题人员的情况,知道是他提前通风报信,就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同时吉市公安局里也有人知道这些情况,在几人的配合之下,将他制服,问出了几个重要人物的逃跑方向,军队随即展开追捕。
然而就在收网的最后时刻,那人假装悔改,大打感情牌,让看守他的人放松了警惕。
就在他说要去解小手的时候,刚一打开他的手铐,他抢过那人的枪,准备自杀。
厉衡眼疾手快过去扑倒他,上着膛的枪走了火,打在了他的腹部。
因为是贯穿伤,很严重,厉衡当场昏迷。
手术虽然很顺利,但厉衡却一直没醒。
吉市刑侦队从上到下都很担心,他们全都好好的,就他一个燕城来的受了伤,这怎么和人家交代啊?
好在医生说他其实是太累了,连日的神经紧绷,外加几天没睡,是身体在休养呢,等醒了应该就没啥大事了。
果然,第四天晚上,也就是昨天晚上,他终于醒了。
以为他第一件事是饿或者渴,谁知道他竟然问了句:“小小来了吗?”
这恋爱脑上头了!
不过大家悬着的心终于落地了。
苏小小听到他第一件事竟然是问自己来没来,心里别提多甜蜜了。
但不敢露出太明显的开心,只咬着嘴唇,憋着笑。
“想笑就笑吧,我们还笑话你不成?”沈建国打趣她。
苏小小瞪了他一眼,紧紧握住厉衡的手。
厉衡也握住她的,两人相视一笑。
“不过,那个叛徒到底是谁啊?”沈建国问道。
这个才是关键问题好不好。
“你们见过,一队的队长。”厉衡说道。
沈建国和苏小小都不太惊讶,互看一眼,可能是谢雅君的缘故吧,觉得好像是情理之中。
当时他们一来,一队队长就告诉他们厉衡和谢雅君的事,有一种对厉衡宣示主权的感觉。
即使厉衡早就澄清过,他依旧一意孤行,他和谢雅君到底什么关系?
“谢雅君是不是知道一队队长的事?”沈建国问道。
厉衡点点头:“他们之前是那种关系,谢雅君无意间知道了一队队长的秘密,所以很多事,他不得不帮她。”
谢雅君长得好看,一来就吸引了不少单身男刑警。
但她心高气傲,根本看不上这些普通的刑警们。
普通人家的女孩子想要出人头地,在资源不发达的年代,基本只有熬资历和嫁人两途。
熬资历实在太漫长了,时间成本和大量不可控的因素又太多,她不想青春就这么浪费了。
那就只有嫁人一途。
她太了解自己的优势了,更知道应该怎么利用,所以她不停地物测目标。
然而现实让她有些挫败,级别高的要么年龄大,要么家里早就给安排好了,轮到她,只能是个姘头。
年轻的第二代不是没有,但人家身边既有家世好的,又有各种环肥燕瘦,她那点资本根本不够看。
一年一年蹉跎下来,她发现自己已经28岁了,越发感觉到挫败。
这个时期,她经常和一队队长出外勤,两人接触的多了,聊得多了,一来二去就上了床。
谢雅君无所谓,反正心里烦,就当是个消遣,队长却有些别扭,第二天就把她换到和另一个刑警出外勤。
她只觉得好笑,完全没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