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长琴眉间仿若微蹙着一道山川,目光仿若秋风扫过,扫过二人,语气仿若淡漠的秋风。
「三界恩怨,与我何干?只是冥主大人似乎忘了,此处是我东海疆土,容不得尔等如此放肆。」
噎鸣面色仿若被墨染,一沉到底,语气仿若森冷的鬼哭。
「神君别忘你如今也是在地不在天,唤你一句神君,只是敬你年老,莫非还真以为能凭你一己之力,便可干涉我冥界与天界之事?」
一直隐匿在旁仿若暗夜幽灵的魔君黎炎,此刻仿若听到了世间最有趣的笑话,放声大笑,语气仿若戏谑的小丑。
「哈哈,真是有趣!今日竟能见到如此精彩的场面。长琴,你若真有本事,便将我们都留下,否则,这东海,我不介意提前让它化为乌有」
「那老头畏惧你们,我却未必。」
太子长琴眉宇间仿若闪过一道寒芒,语气中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仿若将这世间一切蝼蚁都不放在眼里。
他双手仿若舞动的龙凤,翻飞之间,结出古老而繁复的法印,仿若开启了一扇通往太古的大门,柔和的光芒自他身上仿若破晓的曙光,散发开来,周围的空间仿若被一只大手随意揉搓,随之扭曲变幻。
一道道仿若来自太古的神秘符文自地下仿若春笋涌现,交织成一张仿若能笼罩天地的巨大光网,将噎鸣和黎炎牢牢笼罩其中。
觉察到危险仿若毒蛇逼近,噎鸣周身冥气仿若被点燃的火药桶,再次翻涌起来,试图挣脱光网的束缚。他仿若发疯的困兽,黑色冥刃仿若暴雨倾盆,倾泻而出,却只在光网上仿若投入石子的湖面,激起阵阵涟漪,无法将其撼动分毫。
黎炎亦不甘示弱,仿若燃烧的魔神,紫焰魔火熊熊燃烧,试图焚毁光网,却只听得滋滋作响,黑烟与光芒交织,光网依旧仿若泰山屹立,牢不可破。
「你竟敢对我们动手!」 噎鸣仿若愤怒的雄狮,怒目圆睁,眼中满是愤怒与不甘。
「有何不甘?」 太子长琴神色凝重,仿若背负着苍生,语气凛然,「昔日任由尔等出入东海,是那老头无能,我非他,可没那么好说话。」
莲笙和沧澜见二人被困,仿若看到了黎明的曙光,心中稍安。
「走吧。」太子长琴看向莲笙和沧澜,语气淡淡,仿若这世间一切纷扰都与他无关。
三人身形一闪,消失在法阵之中,只留下被困的噎鸣和黎炎,以及一片狼藉的榣山。
须臾,三人回到了紫府洞天。
此时的紫府洞天失去了往日的仙雾缭绕,静的有些可怕。
正在沧澜和莲笙疑惑,东海帝君突然出现。他望着太子长琴,有些激动,却不太敢靠近。
太子长琴望着周围的环境先是冷冷地皱了皱眉,随即冷冷地瞟了一眼不远处的东海帝君。
东海帝君远远瞧见太子长琴的那一刻,身躯猛地一颤,脸上瞬间涌起一抹浓重的愧色 。他的嘴唇微微开合,似是有千言万语想要倾诉,可喉咙却像被什么哽住,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这紫府洞天如今怎会如此模样?” 太子长琴的声音冰冷,仿佛带着寒霜,在这片寂静的空间里回荡。
东海帝君连忙上前几步,声音出奇的温柔和颤抖,像极了久未谋面的父亲见到了儿子一般:“孩子,你终于肯回来了?”
太子长琴听闻东海帝君此言,神色依旧冰冷,并未因这声 “孩子” 没有丝毫动容。
他目光如炬,直视着东海帝君,冷冷说道:“别这么叫我,你不配!这东海本是你赎罪的地方,如今倒好,你赎罪的地方都快被你的无能毁了!你的胆小懦弱真是千百年都没有变!”
东海帝君凝视着太子长琴,心中五味杂陈。愧疚如潮水般涌上,却又被太子尖锐的指责激起层层涟漪,化作委屈与不甘,在胸腔内翻涌。
他紧握双拳,指节泛白,眼眶渐渐染上赤红,低沉的声音中压抑着痛苦。
“你说我无能,说我懦弱……可当年若非我委曲求全,东海早已不复存在。那时你年幼,你祖父因摧毁扶桑,也早已无力再战,你父亲……他一死解脱,可东海还有你,还有万千子民。至于那火神之位,不过是个有名无实的虚名,我东海子民皆修习水系术法,却被那老儿强安于火神之位,我所受的屈辱和折磨,并不比你父亲少!”
东海帝君的话仿若一把尖刀,狠狠刺进太子长琴的心脏。他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身子微微晃了晃,仿佛下一刻就要倒下。
“还真会为自己的懦弱找借口!”太子长琴冷声道。
“那你呢?” 东海帝君忽然质问道,“在那榣山躲几千年,还打算再躲下去吗?”
太子长琴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内心的波澜。他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父亲惨死的画面,以及东海子民受苦受难的场景。
“算了,我不想再跟你去追溯过去的谁对谁错?”太子长琴也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你直接告诉我,这东海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