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浔绝望的闭上了眼,就在这时,她无名指上的戒指突然闪烁起诡异的红光。
紧接着,一道如火焰般的红色身影疾掠而来,稳稳地落在她身旁,轻柔地将她接入怀中。
“阿浔!”
沈怀安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他的内心犹如被重锤猛击。
只是几日未见,再见时她又是遍体鳞伤,若是没有这个戒指,她是不是就这样无人知晓的死去……他不敢继续想下去。
他抱紧怀中的人儿,视线落在了少女那不断渗血的眼睛上,原本温柔的眼眸瞬间被杀意笼罩:“是他们伤了你的眼睛么……”
伤害姜浔的人,他定会让他们付出惨痛的代价!
两人缓缓落地后,沈怀安将姜浔抱得更紧了。
“为什么要瞒着我去京城,为什么任何事情总是一个人扛着?”
“阿浔,你身上到底藏着什么不能对我明说的秘密。”
他看着怀中虚弱的姜浔,满是疼惜与不解。
他已经将心都掏出来给她,她却依旧不信任自己,什么都要瞒着他!
难道他做的还不够么?为什么她什么都不跟他说!
沈怀安忽然想起,好像姜浔每次一靠近季浮川和薛绮音就会受伤。
明明已经是药王谷的下一任谷主,却还要跟季浮川他们去破什么诡案。
“姜浔,季浮川在你心里就这么重要么,竟让你连自身安危都不顾,都要与他相伴同行?”
心中妒火中烧,如毒蛇般啃噬着沈怀安的理智。
他的眼眸深处,痛苦与不甘如影随形,死死地盯着昏迷不醒的姜浔,那苍白的面容如同尖锐的针,狠狠地刺进他的心窝。
“我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可有可无的人么?”
尽管他深知少女此刻沉浸在昏迷之中,无法听到他的倾诉,更无法给予回应。
那无声的寂静,只让他的痛苦更加深沉,如坠无尽的黑暗深渊,满心的话语只能在这空旷中独自徘徊,得不到丝毫慰藉。
此刻,沈怀安的心魔张牙舞爪地冒了出来,在他内心深处咆哮着:占有她,把她紧紧锁在身边,让她的世界里唯有自己的存在。
将她囚禁于一处与世隔绝之地,远离所有可能的纷扰与觊觎。
还有那个季浮川,必须让他彻底消失,只有这样,她的心中才会真正地、完完全全地被自己填满,再无他人的一丝痕迹。
*
沈怀安并没有带姜浔回妖界,而是径自奔赴一座隐匿在深山之中的竹屋。
竹屋是是他之前特地吩咐萧书郎精心建造的,其初衷是盼着待迎娶姜浔之后。
两人能远离尘世喧嚣,于此地悠然隐居,共度一段静谧清闲的时光。
没想到,原本憧憬的未来画卷,会以这种方式提前展开,竹屋这么快就派上了用场。
竹屋的四周环绕着郁郁葱葱的翠竹,修长的竹枝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发出沙沙的悦耳声响。
屋前开辟出一方精致的小院,用圆润的鹅卵石铺就出蜿蜒的小径。
小径两旁簇拥着绽放的野花,五彩斑斓,散发着淡淡的芬芳。
一条清澈的溪流潺潺绕过竹屋,溪水溅起水花,撞击在石块上,奏响清脆的音符。
竹屋的构造简单而不失雅致,竹墙之上攀爬着几缕藤蔓,为其增添了一抹生机盎然的绿意。
屋内布置温馨,桌椅、床铺皆由竹子打造而成,散发着淡淡的竹香,一应俱全的生活用品摆放整齐,仿佛一直在静静等待着主人的归来。
沈怀安一脚猛地踢开门,门扉与门框碰撞发出“哐当”一声巨响。
他动作轻柔地将怀中少女放在竹榻上。
姜浔身着的蓝衣已被鲜血浸染,大片大片的血迹触目惊心,看的沈怀安心疼不已。
“阿浔,伤害你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说罢,他立刻转身打了一盆水,动作迅速又轻柔,他浸湿布巾,小心翼翼的为她擦拭血迹。
眼中满是专注与疼惜,每擦去一处血污,心中的怒火便更盛一分。
待血迹清理干净,他又从屋内找出了提前备好的干净衣服,动作熟练而轻柔地为姜浔换上,全程眉头都未曾舒展。
这时,萧书郎踏入门内,半跪在地上行礼,语气满是自责:“殿下,姜小姐他们查的案子与秦家有关。”
“秦家抓化妖作为灵族的养分,想制造出一批为他们所用的半妖人,好为谋权篡位争夺皇位做打算。”
“但是那密室被薛绮音他们炸了,在城郊东林里,薛绮音他们陷入了恶战……属下没有找到姜小姐……”
萧书郎低头,已经做好了被沈怀安处罚的准备。
他本来就是跟踪白珩来到京城,然后寻个时机趁机杀了他,结果就遇到了析梧,被抓去唠嗑后碰到了姜浔,接着当苦力。
他们跟踪的余三,中途和秦家人有接触,于是他们发了消息给姜浔,正要离开时,就发现了两股势力朝东林奔去。
当他们解救了其他被关押的化妖后再去东林时,已经打成一片了,是敌是友都分不清,只看见薛绮音和季浮川两人开启阵法同秦家两个当家的厮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