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整个太虚宗上下,都人心惶惶!
白鹏举,那是什么身份?
乃六大峰的峰主之一,宗门的绝对高层。
这样的人物不明不白死了,若是不查个水落石出,太虚宗将成为天大的笑柄。
一时之间,全宗门的人,都在盯着这件事。
于是,本就因为“归墟之战”,而被推到风口浪尖的楚遮天,更直接被架在了火上。
而为了给白虎峰,以及整个宗门一个交待,对这件事的调查和审问,采取了半公开的方式。
当天上午!
惩戒堂!
问心大殿!
贺守正这位堂主,高座堂上,面容肃穆。
宗主月水寒、大太上白常青、二太上许北望、四太上姬银莲,亲自从旁监审!
而楚遮天以嫌疑人的身份,立于堂下。
他的旁边,正是白鹏举的尸体。
而大殿当中,也围坐了一群有资格,或者有必要在场“旁听”的人员。
只见白鹏举的正妻钟晚粼,以及一众白虎峰的人,都红着双眼盯住了楚遮天。
仿佛已经认定对方就是凶手,要把他生吞活剥似的。
值得一提的是,悦悦也在“惩戒堂”的命令下,跟着朱雀峰众人过来了。
这会儿,正被章大雷抱着,眼泪汪汪地看着爹爹!
“遮天,到底怎么回事你讲清楚。
有曾祖在这,没人能冤枉你。”
二太上许北望,此时扫了一眼其他人,愤愤开口道。
他专门跑过来监审,就是为了给楚遮天撑腰,怕对方受到什么不公的对待。
“北望,这次死的乃是一峰之主,事关重大!
楚遮天是不是被冤枉,还要审过之后才知道。
你切不可在此之前,便主观定断!”
白常青针锋相对道!
他和姬银莲看着楚遮天的眼神,也透着一抹冷意。
仿佛,也视对方为杀死自己族孙的凶手似的。
但真正的凶手是谁,他们心里只怕比谁都清楚……
“哼!”
许北望冷哼一声,还想跟白常青再掰扯几句。
楚遮天这时微微一笑:“曾祖,无妨!清者自清!”
就在此时,一道充斥着浓浓恨意的声音响起。
“你就是凶手,还清者自清?”
“整个太虚宗上下,除了你这个狗贼,谁还会在这个时候,害我夫君性命?”
说话的,正是钟晚粼。
这女人先是痛失爱子,接着又死了丈夫。
此时此刻,对楚遮天可谓是恨意滔天!
“白夫人,没证据可别血口喷人。”
“你凭什么认定,遮天就是凶手?”
月朝露马上嗤笑出声,撇撇嘴问道。
“你说呢?这狗贼跟我夫君刚刚定下“归墟之战”,鹏举就惨遭暗算。
这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
“而且经过调查,我夫君在死前中了暗夜宫的“蚀骨散”。”
“好死不死的,整个太虚宗只有楚遮天跟暗夜宫存在联系。”
“他女儿,不就是暗夜宫培育出来的“魔种”吗?楚遮天这狗贼,肯定早就跟暗夜宫勾结了。”
“所以,才能搞到这“蚀骨散”!”
钟晚粼言辞犀利。
而她提出的这些疑点,也的确把矛头,全都指向了楚遮天!
“钟晚粼!你这就是莫须有!”
二太上怒声反驳。
他脾气火爆,对方对楚遮天如此污蔑,他哪能听得下去?
“北望,注意你的身份!我们只是来监审的。”
“真相如何,守正自有决断!你也不能不让死者家属陈述疑点。”
白常青横了许北望一眼,冷声警告道。
这时,贺守正清了清嗓子开口道:“现在通过各种尸体特征,断定白峰主遇害的时间,就在昨晚寅时。
应该是先中毒,而后被人杀死。
凶手为了掩饰行凶过程,在他的身上,造成了各种伤势。
让人无法分辨,这些伤势到底哪个才是致命伤。”
说到这里,这位惩戒堂主盯着楚遮天严肃道:“楚遮天,我问你,你昨晚寅时身在何处,正在做何事,又跟谁在一起?”
寅时?
昨晚许如烟来找自己,好像就是在寅时。
所以听见此问,楚遮天的目光,顿时朝大殿某个方向看去。
只见那里,赫然坐着许鸿途、许如烟和张北臣。
他们也是有资格,到场旁听的。
至于许如云,因为刚刚突破,现在正重新闭关稳固境界,却是没有收到消息赶过来!
感觉到楚遮天的目光,许如烟嗤笑一声。
脸上,浮起怨毒和戏谑之色。
楚遮天,现在知道你需要我了么?
贱男人,是不是后悔了?
我就要故意看着你背黑锅!
许如烟内心,无比恶毒地想道。
紧接着,她装作一脸莫名道:
“你看我干什么?你不会想说当时你跟我在一起,让我帮你做不在场的证明吧?”
“呵呵,别痴心妄想了!我许如烟行得正坐得端,岂会帮你做假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