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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平:老婆修炼我变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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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9章 噬星者的弱点
    小朵朵没什么主见,遇事不决就喜欢找人帮忙。

    不过,她这句话也不失为一个办法,到时候找馨祖商量商量呗,看馨祖怎么说。

    实在不行,可以直接去找韩仙尊嘛。

    韩风看向思玉,说道,

    “无论如何,你一定要尽快突破九重天,成为圣者,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嗯?我吗?我现在才五重天啊,你这是不是有点太为难人了?”

    “不为难,我……你就当帮帮我吧,我得靠你救我的命,如果这次你不能突破九重天,不能跟我们一起突破圣者,那也......

    风穿过江南小镇的青瓦檐角,掠过斑驳的木窗,轻轻掀起那本破旧册子的一角。女童的手微微发颤,指尖抚过扉页上那枚幽蓝的指印,仿佛触到了某种沉睡千年的脉搏。烛火摇曳,映出她稚嫩脸庞上的怔忡与悸动。她叫阿梨,是镇上唯一识字的孤女,自幼被收养在药铺后院,每日研墨抄方,听老医师讲些古往今来无人记得的故事。

    可今晚,这书里的故事不一样。

    它不是传说,也不是话本,而像是一封从风雪尽头寄来的信,字字渗着寒霜与暖意。她读到“下一个,是我吗?”时,心口忽然一紧,像是被什么无形之物轻轻叩击。窗外风声骤起,庭院中那株枯了三年的老梅树竟微微晃动,枝头簌簌落下几片积尘,紧接着,一点微光自根部透出??一朵蓝花破土而出,在夜色中静静绽放。

    阿梨屏住呼吸。

    她从未见过这种花。它不似春桃般艳丽,也不如夏荷清雅,却有一种穿透岁月的力量,仿佛只要看一眼,就能听见远方雪原上的脚步声、战火中的低语、废墟里未说完的名字。

    她合上书,抱在怀中,蜷缩进床角。可那一句“该你们了”,却在耳边反复回响,如同母亲临终前未能说尽的遗言。

    三日后,镇上报恩寺突发大火。火势凶猛,一夜之间烧毁经阁与藏书楼,僧人四散奔逃。次日清晨,人们在焦黑的梁柱间发现一具老僧遗体,双手仍紧紧抱着一部残卷。消息传开,无人敢近前收拾,唯恐沾上晦气。阿梨却执意前往。

    她在灰烬中跪下,轻轻拂去残页上的炭灰。忽然,那本书竟自行翻开,一页泛黄纸张上浮现出一行新字,墨色幽蓝:

    >**第一千零四篇:火里的名字**

    >有个老人,在火中坐了一整夜。

    >他不是怕死,而是怕忘。

    >他记得每一个来寺里祈福的孩子的名字,

    >记得每个战乱年月偷偷送来米粮的妇人,

    >记得那个为救落水孩童跳河失踪的少年……

    >火烧到他身上时,他还在念:“阿满,七岁,爱吃糖糕;小柳,跛脚,会唱山歌……”

    >直到最后一息,他都没停下。

    >后来,有人在他怀里找到一本烧焦的册子,

    >上面写着三千零七个名字。

    >没有他自己。

    >可风记住了。

    阿梨泪流满面。她认得这位老僧??每逢初一十五,他都会给穷苦孩子分发糖糕,笑着唤他们的小名。他曾摸着她的头说:“阿梨啊,你眼睛亮,将来要替别人记住东西。”

    原来他是守心者。

    她颤抖着手,将残卷带回阁楼,放入枕下。当晚,梦中有人提灯而来,是个白发少年,眉眼温柔,站在雪地里对她微笑:“我在。”她想问你是谁,可少年只是转身走去,身后步步生莲,皆为蓝花。

    醒来时,枕边多了一支炭笔,漆黑如墨,却泛着淡淡蓝光。

    她知道,轮到她了。

    七日后,阿梨背着竹篓离开小镇。篓中装着那本破册子、半截残卷、一支炭笔,还有一盏从药铺偷来的旧油灯。她没有告诉任何人要去哪里,只在墙上留下一句话:

    >“我去记住那些没人记得的人。”

    她一路南行,穿过稻田与溪桥,走过荒村与野渡。每至一处,便寻访老人口中的往事,记录下被遗忘的名字。她在破庙墙角写下“陈二狗,修桥二十年,死后无碑”;在渔村滩头刻下“林阿妹,十三岁替兄参军,战死沙场,家中老母至今不知”;在深山樵夫屋中复述“吴先生,私塾老师,教出十七个秀才,却被诬通匪,活活饿死”。

    每当她说出一个名字,脚下便有一朵蓝花悄然绽放。

    起初无人相信她。有人说她是疯丫头,有人说她借亡魂敛财。可当她在一座废弃驿站说出十年前失踪商队全员姓名,并准确描述每人随身物件时,一位老妇扑上前抓住她手腕,哭喊:“这是我儿子!他说过他会带一串珊瑚珠回来给我压箱底!你怎么会知道?!”

    那一刻,整座驿站的地砖缝里钻出蓝花,层层叠叠,香气弥漫。

    越来越多的人开始追随她。有失怙少年,有寡居村妇,有退伍老兵。他们带来残破家谱、褪色信笺、蒙尘遗物,请阿梨写进书中。她不收钱,不吃宴,只求一听真实,一记其名。

    但她也开始梦见不属于她的记忆。

    一个女子被绑在刑场柱上,高喊:“我不是奸细!我只是递了封劝降书!”

    一名工匠在矿洞崩塌前,用血在石壁写下:“此矿有毒,速离。”

    一对姐妹互换婚帖,替对方嫁给暴戾夫家,只为保全彼此清白……

    这些记忆如潮水般涌入脑海,痛得她夜夜惊醒,冷汗浸透衣衫。她的黑发渐渐泛白,眼角浮现细纹,走路时常踉跄。可她从未停下。

    第十八年秋,她抵达极北冰原。

    这里正是小川曾走过的雪域,寒风如刀,天地苍茫。她在一座倒塌的祭坛前停下,挖开冻土,取出一只锈迹斑斑的铁盒??正是当年小川埋下的那一本《人间记得》。书已泛黄,封面磨损,可蓝焰印记仍在。

    她打开书,翻至末页,看见小川亲笔所写:

    >“下一个,是我吗?”

    她凝视良久,提笔续道:

    >**第一千零四篇?终章:火里的声音(续)**

    >从前有个女孩,没人知道她为何流泪。

    >直到有一天,风带来了书,带来了灯,带来了一句“该你们了”。

    >于是她有了使命,也有了名字。

    >

    >她走过火场、渡口、战场、村落,

    >把三千个名字种进泥土,

    >让一万朵蓝花开在遗忘之地。

    >她说:“我在。”

    >死者便不再沉默。

    >

    >许多年后,又有一个声音,来自风中:

    >“该你们了。”

    >

    >故事到这里,并未结束。

    >因为总会有一个孩子,在某个清晨醒来,

    >发现风带来了书,带来了灯,带来了一句“轮到你了”。

    >于是他也有了使命,也有了名字。

    >

    >而我,只是其中一个。

    写罢,她将书放回铁盒,重新埋入祭坛之下。然后点燃油灯,蓝焰腾起,照亮四周冰壁。刹那间,整片冰原仿佛共鸣,无数虚影浮现??那是历代守心者的身影:林知远踏雪而来,阿禾举灯穿雾,小川立于山顶,苏挽晴行于花海……他们一一走过她身边,轻轻点头,最终消散于风中。

    她知道,自己完成了交接。

    翌日清晨,暴风雪降临。阿梨拄着拐杖,一步步走向雪幕深处。她已年近四十,双目浑浊,脚步蹒跚,可手中铜灯始终不灭。身后,每一处脚印都开出蓝花,连成一条蜿蜒长路,直通天际。

    而在南方归家院,湛蓝长明灯第四次闪动。光芒穿透云层,洒向大陆每一寸土地。千万孩童同时入梦,梦见一名少女,背着竹篓,手持蓝灯,对他们轻声道:

    >“该你们了。”

    苏挽晴坐在院中,手中握着一片新飘来的花瓣。她已白发苍苍,脊背微驼,可眼神依旧清明。她望着北方,喃喃道:“这一代的风,比从前更亮了。”

    就在此时,院门轻响。

    一名十岁男童怯生生走进来,手中捧着一本破旧册子。他穿着粗布衣裳,脸上带着风霜之色,眼神却坚定。

    “婆婆,”他小声问,“这本书……是谁写的?”

    苏挽晴接过书,抚摸封面,感受那熟悉的蓝印温度。她抬头看向男孩,缓缓道:“是风写的。”

    “那……我可以写吗?”

    她笑了,将书递还给他,轻声道:“只要你听见风在说话。”

    男孩郑重接过,低头翻开扉页。就在那一瞬,蓝焰自纸面升起,映亮他的双眼。

    而在万里之外,西域戈壁深处,一群被囚禁的匠人正于暗室中凿刻石碑。忽有一人停下手,望向窗外。风沙之中,一朵蓝花破石而生,轻轻摇曳。

    他喃喃道:“有人记得我们了。”

    与此同时,东海孤岛之上,一位盲眼老妪正在织布。梭子穿梭间,她忽然停下,抬头望天。

    “风来了。”她说。

    孙女不解:“哪来的风?今日无风。”

    老妪微笑:“是记忆的风。它带着名字,回来了。”

    她放下织机,摸索着取出一只木匣,打开后是一本薄册。她虽看不见,却用指尖摩挲着每一页,如同阅读盲文。

    “阿爹,你没白死。”

    “阿妹,你的诗,有人传唱了。”

    “小舟,爷爷还记得你最爱吃桂花糕……”

    她一字一句,低声诉说。

    窗外,海浪拍岸,风卷残云。一朵蓝花顺着礁石缝隙攀爬而上,在月光下静静绽放。

    而在江南小镇的阁楼上,那本破旧册子静静躺在书案上。烛火熄灭已久,可封面幽光微闪,仿佛等待下一个晨曦。

    风再次拂过庭院,吹动窗棂,掀开书页。

    第一页,那句“从前有个孩子”再度浮现,墨迹如新。

    远处,一声稚嫩童音随风传来:

    “我可以吗?”

    无人回答。

    但风,一直在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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