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自己狠点,怎么可能从那一家子手里逃脱?”
    苏胭冷笑。
    虽然,不知道那个梦是不是真的,但是安家一家子到底是什么嘴脸,她现在看的清清楚楚。
    她才不想用自己的嫁妆,去养着一家子废物跟白眼狼。
    从此以后,她要为了自己而活。
    ……
    夜里,苏胭早早就处理好了事物,一个人回了院子。
    大家都以为她是伤心难受,只有春箐才知道,小姐一回院子就让人备了酒菜,跟黎小姐喝开了。
    黎小姐虽然身子不好,但是酒量很好,两人从月上枝头一直喝到了半夜。
    小姐的心情,似乎很好。
    “父兄……”
    可是在扶着两个醉鬼回房的时候,春箐还是听到了苏胭的呢喃,很低落。
    上了床,苏胭睡的很不踏实。
    她梦到了父兄,梦到了惨烈的战场,梦到了父亲被斩断的手,大哥被刺穿的胸膛,还有二哥摔落山崖的场景。
    她很不安,眉头紧蹙,额头沁出细细密密的汗珠。
    傅景砺来的时候,她正在哭。
    泪水从她眼角滑落说不出的柔弱。
    傅景砺坐在床上,伸手,修长的手指擦去她滚烫的泪,然后把她不安的小手攥在自己的手心里。
    苏胭感受到了手心的温度,居然逐渐平静了下来,松开眉眼睡了过去。
    “没良心的。”
    傅景砺晚上过来,原本是要看看已经和离的苏胭到底是什么心态。
    如今一看,醉的一塌糊涂。
    安家一家子,没少给她气受,这个仇,他会讨回来的。
    “夜影。”
    傅景砺低声喊了一句,一道黑影出现在窗口。
    “主子。”
    “把人撤回来,不要让苏小姐知道。”
    傅景砺沉声吩咐到。
    夜影身形一顿。
    原本主子安排好了一切,会让安成喻主动放弃苏小姐,跟苏小姐和离。
    那样苏小姐根本不用出面,就能得偿所愿。
    但是现在,苏小姐自己安排好了一切,主子做的事情,苏小姐都不知道。
    “这事为什么不能让苏小姐知道?”
    夜影嘴快,问了一句。
    傅景砺幽深的眸子看了过来。
    “你很闲?”
    夜影浑身一震,正要摇头,傅景砺的声音随之而来。
    “闲就去操练,明日起,让夜魅跟着我。”
    夜影顿时瞅了起来,却不敢再反驳,转身隐入了黑暗里。
    傅景砺收回视线,看向床上睡的正香的人,大手抚摸了上去。
    指尖细腻的肌肤触觉,让他嘴角弯了起来。
    看得出来,苏胭不记得他了。
    但是,他一直都记得,那从黑暗中走来,救了他命的小女孩。
    “我不会让人伤害你。”
    ……
    次日一早,苏胭醒来。
    原以为自己会不舒服,毕竟宿醉加上做了很久的噩梦。
    “咦?”
    但是坐起来之后才发现,她身体并没有不舒服的地方,就连头疼都没有。
    这不应该。
    她环视了一圈,发现自己的枕边放了一块玉佩。
    这块玉佩,她看傅景砺佩戴过。
    原来,昨天晚上他来了?
    苏胭一点都没有察觉,自己房内昨夜进了人。
    而傅景砺就像是回自己家来一样,轻车熟路。
    “春箐。”
    苏胭喊了一句,外面的春箐立刻走了进来:“小姐。”
    她一边下床,一边吩咐:“你今日去找几个身手不错的人,把我院子给围起来,以后要是再有人半夜摸进来,腿给他打断。”
    春箐一愣:“什么?”
    小姐要打断谁的腿?
    “算了。”
    想了想,苏胭又挥了挥手,觉得不妥。
    “还是去买两个兽夹,直接放在窗口吧。”
    这次,春箐听懂了,直接让人去买了回来,就放在小姐床边的窗口。
    不管什么东西爬进来,都不可能避开。
    将军府大堂,苏胭正陪着黎钰和赵氏用膳,下人来报,说是苏成来了。
    苏胭一愣。
    苏成是苏家族长的长子,没有入仕,也没有从军,只是经商,长年累月的东奔西跑。
    昨日父兄忌日的时候,他也特地来帮忙了。
    只不过最后闹成那样,苏胭也没有注意到,他是怎么离开的。
    “快请。”
    苏胭把人请了过来。
    苏成倒是没有客气,直接道明了自己来的目的。
    “苏胭,我看那安定侯府不是什么好人,陛下虽然赐旨你们和离,我怕安家又闹事,所以特意带了些人过来,陪你去安定侯府吧东西收拾出来。”
    苏成昨日在上山就听到有人提起安家想要侵占苏胭的嫁妆,气的不行。
    将军府虽然没人了,又不是苏家没人了。
    安定侯府如此欺辱苏胭,就是没把苏家放在眼里,他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苏胭顿时明白苏成的意思,眼底闪过一抹感动。
    “谢谢大哥。”
    按理说,苏胭是要叫苏成一声大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