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爵内务官?"
随着皇帝陛下道出那送物之人的身份,苍川心中那原本飘摇不定的猜测也终于得到了彻底的证实,
此刻,少年已对科西切那仍然存活、且与塔露拉保持某种特殊联系的这一事实,深信不疑,
“看来,这位大公爵对我们的所做的隐瞒,还有很多很多啊...”
苍川出言感慨,随后也是放下了自己手中的两张照片,将那份未拆封的邀请函送至自己面前,
“陛下,先前据您所说,这份邀请函也是那科西切大公手下的送予?”
明了当前情况的苍川随即也是选择继续推动话题,他轻轻的摇了摇自己手中那封以暗红蛇鳞纹案漆蜡封口的函件,对眼前的费奥尔多发出了那确认般的问询,
“是的,安德森卿,”
皇帝轻轻的点了点头,神色却依旧沉湎于先前,那知晓黑蛇未死现状时,所表现出的严肃:
“那位公爵内务官在将这份邀请函送来时,还特意嘱咐了朕,说是一定要在你回来才能将之启封,如若不遵守此规则的话,或会出现些惨痛的意外...”
费奥尔多言及至此,神色也亦是再度变得阴沉了几分,
作为帝王,被一个区区内务官告以如此言语,这自然是令他大为不爽的,
但不过好在,他同时也亦是一位善于听劝,行事不那么冲动的皇帝,
故而他亦是没有被那一时的情绪所把控,随即也是稳妥的选择了那最为合适的方式,如约将这份邀请函送予了眼前的这位当事人,
“有意思,只有我才能打开的邀请函吗...?”
闻费奥尔多转述如此,苍川当即也是表露出了些许夹带着兴趣的犹豫,
少年掂了掂自己手中的函件,其此刻的分量亦随着自己内心的疑虑而不断充实,不断“加重”,
“既然如此,那便由微臣亲自将之启封吧,”
苍川也不想继续在磨蹭下去了,他也是主动依从了那位神秘内务官的要求,对皇帝如此开口的同时,亦是从位置上起身,并在雷蒙托与费奥尔多两人那略显担忧的注视下,退后至书房内的一处空地,与皇帝及其贴身侍卫保持了一个较为安全的距离,
“哒——”
少年抬手,小心的摁碎了函件上的封腊,
深红色的信封页口被缓缓掀起,随后便是一张散发着奇特清香的玫红色信纸呈现于苍川眼前,
“这...?”
随着少年目光的汇聚,看清其上内容的苍川当即也是眉头微皱,显露出了一副极为困惑的神色,
“安德森卿,跟朕说说,科西切那家伙在信上写了些什么?”
远观少年神色如此,本就难以按捺自己内心疑惑的费奥尔多也是当即开口,遥问苍川所见为何,
“启禀陛下,这封邀请函...”
少年举起信纸,将之对准头顶的光源,同时他口中对皇帝的回应亦带上了些迟疑与不可置信,
“这封邀请函上好像一个字也没有...”
在一番不可置信的查验打量后,苍川他也终于是小心的道出了自己的结论,同时亦是将那张玫红色的信纸反过,远远的朝着费奥尔多展示,
“一个字也没有?”
“安德森卿,你确定你不是看错了?!”
随着少年言语的落下与动作的做出,主位之上的费奥尔多的脸色当即也是变得愈发阴沉,回以苍川那确认的语词亦增添了几分难掩的怒意,
“回禀陛下,臣并非看错...”
“这科西切大公所增邀请函,确实一字不存...”
虽见帝王已生怒意,但奈何事实确实如此,少年他只能坦诚相告,再度硬着头皮,回以自己的所见,
“狂妄,果真狂妄!”
“这条老黑蛇竟敢欺君!他还有把我这个乌萨斯的皇帝放在眼里了吗?!”
少年的语词不出所料的成为了引燃费奥尔多积累怒意的薪火,这位内心因国事而压抑许久的帝王,当即也是猛然挺身而起,在对那“不死的黑蛇”予以斥责的同时,亦朝着苍川继续开口,下大了命令:
“安德森卿,你速速将信纸送来,朕要将此留存为证,待日后将这逆臣揪出,好与之到当面对质!”
“臣谨遵陛下之意!”
少年闻言,当即也是点头示意,同时亦双手捧着信纸,迈步打算走向那不远处的费奥尔多,
“等等!”
但苍川刚要挪步,一旁警戒许久的雷蒙托却忽然开口,随后亦是紧张的从怀中取出了一根法杖,将那微微闪烁起深蓝雷霆的杖尖,直指少年,
“侍卫长阁下,您这是什么意...”
对方这突如其来的自然也是引得苍川一阵不解,但少年刚想开口表示自己的困惑,便当即也是从对方的视线所向,察觉到了不对,
“这信纸怎么在冒烟?!”
异变突生,苍川当即也是察觉到自己手中之物弥散出一股细小的黑雾,
黑雾起初细若发丝,难以察觉,但转而便“增长”至柱状粗细,其弥漫程度也随之加快,若阵阵幽云从那瑰红色信函中喷涌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