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各位大人求见...”
小太监一路小跑到厉帝身后。
厉帝斜看了一眼,抿着唇。
小喜子接收到小太监的眼神,上前道:“陛下,不如移驾御书房?”
等一行人赶到御书房,已经是一刻钟后。
御书房外已经站满了人。
厉帝一到,小喜子尖着嗓道:“陛下驾到。”
御书房外的人影窸窸窣窣跪了下去。
厉帝挥挥衣袖,小喜子提醒。
“各位大人快进去吧。”
一些人朝小喜子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
厉帝抱着沈笑笑坐下,进来的大臣抬头就看见沈笑笑跟厉帝坐在一起。
差点没吓晕过去。
苏家的人走在最后进来。
小喜子在门外关上门,守在门外。
见人都到齐,厉帝一手撑着下颚,一手搂着怀里的沈笑笑。
皮笑肉不笑的扯着嘴角,眼眉向下耷拉。
“一天天的,朕倒要看看你们是有多大的国事?”
见他动怒,聪明的已经知道沈笑笑在厉帝心中的地位。
对于扳倒苏家的事,也知道不能操之过急。
不聪明的例如大皇子一派,已经按捺不住开口。
“启禀圣上,臣等今日前来,乃是因小国师宁将军一事。”
“哦?”
厉帝垂下眸子,遮住眼底的神情。
这些人还真是...消息灵通。
“崖县干旱小国师非但没有解决,还在崖县伤人无数,崖县县令快马加鞭送来血书。
崖县百姓都跟随他前往京城,来找小国师讨要个公道。”
说完,这名大臣以头抢地,重重的磕了个响头。
声音之清脆,让人不由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沈笑笑吃惊的张大了嘴,高县令这么会编故事吗?
厉帝冷哼一声。
大皇子微微抬头一瞥,见厉帝表情愈发难看,以为厉帝真的动怒。
为了加大马力,大皇子用眼神暗示下一个人接上。
顿时,又一位大臣站了出来。
“陛下,依臣之见,小国师草菅人命,为官不正,应当剥夺其国师一职。”
“哦?朕不知,你还有当大理寺卿之能。看来往日是朕小瞧了你。”
大臣顿时汗如雨下,声音发颤:“臣不敢。”
“不敢?朕看你们倒是胆子大的很?朕不知你们消息如此灵通。”
厉帝一怒,在场除了沈笑笑都跪下了。
沈笑笑扭扭小屁股,也想学着他们跪下。
厉帝轻拍着她的小肚子,安抚道:“别怕,朕不是凶你。”
扭头声音低了些,咬牙切齿多了些。
“今日你们说不出个所以然,朕看你们一个个倒是适合种田养老。”
这句话就严重多了,没吱声的人把这两个吱声的骂的死去活来。
连带对大皇子也有了一些怒气。
聪明的谁不知道厉帝还不算年迈,大皇子却有了野心。
只是你有野心是一回事,也要有脑子。
这几个蠢的跟大皇子如出一辙。
非要挑厉帝最生气的时候去说让他更生气的话。
“陛下,崖县的百姓一路风尘仆仆,不日抵达京城...”
大臣们唯唯诺诺,旧事重提。
厉帝愤怒点被转移,他咬着牙:“好好好,当真是有趣,不在自己管辖的县内,带着一众百姓千里来京城。
这是带着百姓来逼宫不成?”
“陛下息怒。”
呜啦啦跪下一堆人,一个个抖的跟帕金森似的。
厉帝越看越生气。
关键时刻,老侯爷站了出来。
“陛下,当务之急,首要解决崖县一事,依臣看,那些说辞只不过是高县令一面之词。
笑...小国师年幼,往日在京城从未做出恶毒之事,千里迢迢去崖县为解决干旱。总不能过去崖县是为了草芥人命。
难不成是它崖县的人命格外不同?还是它崖县有人擅巫蛊之术,能让一个孩子性情大变?
依老臣看,高县令蛊惑百姓,擅离县内,本就不合常理,凭借一套说辞,带着诸多人马远赴京城。
臣更愿相信高县令此举图谋甚大,恐有不轨之心。还望陛下下旨,缉拿高县令。”
他这番话说的正对厉帝心口,厉帝韫色稍平。
“朕......”
“老侯爷此言差矣,老侯爷作为小国师祖父,说这些话站不住脚。
小国师年幼这一点不错,但其父心胸险恶,对其子其妻下毒手,小国师有这样的父亲。
难保性情本质,且小国师只在人前出现几次,光凭几面之缘,不足以看透小国师本质是好是坏。
常言道,有其父必有其子,上梁不正下梁歪,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大皇子眼看扳倒有望,见老侯爷这时候帮腔,也忍不住在心里唾骂。
该死的老东西。
早不说晚不说。
他心里骂骂咧咧,低着头不停的给自己人使眼色。
只是这些人也不是傻子,没人敢去触厉帝霉头。
眼看这些人都靠不住,大皇子干脆咬牙站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