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胆敢污蔑圣主英明!”
忽然,整片沙漠震颤起来,一声呵斥如同击鼓鸣雷,令人耳中嗡嗡作响!
月光清冷,一点幽蓝之火犹如彗星般直冲天际,悬浮半空,背着月亮,庞大的影子带来难以想象的压迫感!
“特么的对话触发boos战了是吧?!”尘无痕吐槽一句,站起身来仰望,残剑也被握在手中。
“啊?什么意思?”
“就是要打超级强大的存在,领主,幕后主谋啥的。”
见两人还有心思闲聊,那道影子怒了,犹如一座小山的身躯砸落,如蜥蜴的尖爪半握,一柄燃烧着熊熊火焰的能量长枪形成,瞬息来到二人头顶!
只觉得浑身发毛,心中警铃不断,尘无痕眼中爆发出无尽光华,这些明光中有对“残”道的所有理解,尽数化作那普通的一剑。
没有哇塞的特效,也没有崩断山海的气势,它很平凡,像是蝼蚁挥动触角……
“阿弥陀佛,诸天神,急急如律令,镇!”身为鸩家的少主,鸩不愁在生死之中的拼杀不少,反应无比迅速,就连神色都不曾有多少变化。
随着他的呵斥,一抹七彩光华凝聚成一口古钟,将二人护在其中,表面流转着晦涩符文,透露着如海般浩瀚可怖的力量。
轰!
一阵地动山摇,古钟爆发出耀目的光辉,将那些力量反射出去,只听见咔嚓一声,竟然破了那boos的防。
就在它懵逼之时,尘无痕的剑到了,虽无锋,依旧利!没了外壳的保护,此剑轻松刺入它的躯体之中,狂暴的灵气顿时爆发,在它身上撕开一道脸盆大小的口子!
“嗷——”
犹如受伤的野兽般,它暴怒咆哮,阵阵音波将尘无痕和鸩不愁震飞,借着月光,它的真面目也暴露出来。
是一个浑身披着鳞甲的人形,高近三米,膀大腰圆。一身银甲寒光闪烁,分布着尖锐致命的倒刺,巨大的翅膀遮天蔽日,像极了翼龙的肉翼,在边缘也有着许多小刺。
“可恶的人类!死!”
它双目通红,上方两只强壮的手臂举过头顶,凝聚出一团渐渐变大的能量,下方两只手臂,一个拿光枪,一个拿光剑,朝着二人碾压而来。
“这是什么剑法?”鸩不愁像是没看见一样,目光都在尘无痕身上,带着惊奇的语气,他追问道。
“以残躯斩出的意志,残剑……断天命!”尘无痕眼角流光闪动,手中残剑一划,一股风云变幻之势顿起,在重瞳的加持下,它的动作缓慢到近乎静止。
嗤!
只是光华一瞬,四道白线便优雅而灵巧的游过它的四肢,顿时血涌如注,四肢粗壮的手臂如巨木倾倒般坠落,掀起数百丈的烟尘。
鸩不愁目光一寒,一个闪身来到它的身前,探出右掌轻轻盖在它的胸口,看似平静而轻柔,但下一刻,它的胸口如遭重击般凹陷而下!
断裂的白骨从血肉中刺出,高压的血液如火山喷发又被顷刻蒸干,此怪异生物便这般死去,落地前那双血红的眼眸中有着明显的疑惑。
啊?我就……这么跪了?
可惜,回应它的是无尽的黑暗的寂静……
尘无痕坐下调息并且回顾方才的收获,而鸩不愁则是熟练的收集战利品,那手法,那速度,说是没练过尘无痕是不信的。
但诡异的是,尘无痕觉得很正常……仿佛修佛之人该是如此?
或许是世界不同罢了……
心中嘀咕,尘无痕神识看到鸩不愁也在不远处坐下调息,他便放心下来,心有所感,开始修炼起来。
这一坐,便是数月,直到一日,沙漠上方忽然凝聚起一片乌云,有风雨欲来之势。但不过半晌,便又静静散去,与此同时,尘无痕的体内传来清脆一声,仿佛有什么东西被打破了,一股气息弥漫开来,洞天二层!
一旁的鸩不愁都麻了,开始怀疑那些天才之名是不是家里说出来哄骗自己的……
都说难如登天,族中也好,他也好,哪一个突破时不得闭关个小半年的,这家伙倒好,短短几月就突破了……
“呼……感觉变化不大……”尘无痕睁开眼睛,吐出一口浊气,内视一番后咂吧嘴道。
“你就突破了?”鸩不愁见尘无痕状态不错,便走上前来,好奇的询问。“方才天上明明是要降下雷劫,为何又散去了?我以为你突破失败了,但……”
洞天,登天,共九重,常有雷劫。无他,修士之路,本就逆天之为,与天争,怎得不怒?
但尘无痕洞天境走的是“残”之道,迎合天理,又不后转,正是手握那“一”,踏上前路!
雷劫,自然稀少,但或许触及圆满之境,便是那一,也遁去哩……
“因为我善!”尘无痕露出洁白的牙齿,阳光的笑了,惹的鸩不愁一阵白眼。
都说日久见人心,刚开始他还装一装名门正派,慈悲善佛,但现在?我这叫意念通达!尘无痕倒是一成不变,满口浑话,但言行举止……至少比他像个好人……也不是太好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