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堂。
“哦?”凌云之转身抱臂盯着景晗玥,“那你和我细细说一下,他,是怎么死的?”
“......”景晗玥知晓凌云之不会相信,娓娓道来。
“照你的说法,你们是在陈南默送你们走后,直接来了云城?”
“我们和暮城主商议过,她派人去那里看过,没有人。她觉得要么被抓走了,要么就死了。便打发我们来这里了。”李齐说得更加清晰,而不是像景晗玥所认定的人已经不在了。
“呵。”凌云之冷笑一声,指了指景晗玥,又指了指李齐,“你说陈南默死了,你又说不确定。怎么?没录好口供?”
“小玥太绝对了,陈南默目前只能算下落不明。”李齐否定了景晗玥的说法。
“哦。那和我有关系吗?不管过去未来如何,我们都不会和陈南默有任何关系。和你们......看你们诚意。”凌云之说完,却瞧见殿堂前又来了人。
平常殿堂来的人不少,却都是大人物。殿堂是有向平民开放的,但仍旧很少有平民来。
“呀,这怎么诈尸啦!”江予光掌着林甸的轮椅,假装惊讶的看向后方。
“你......说的......”陈南默此刻只是愣在几人几米远处,看着凌云之。只是看着她,却让周边的钟凝雁感觉得到,他一天的好心情荡然无存。
“是真的。”凌云之冷漠的眸光落在他的身上。
“我......”陈南默低下了头。
季玉泽从大厅走了出来,浑身是伤,最明显的是手臂上三根恐怖的抓痕,一看就是才锻炼完。他双目无神,直到走出来,看见一堆一堆人站着,他才缓过来:“怎么都站在这?”
渐渐走出,季玉泽终于看见的陈南默,他的瞳孔放大,拳头捏紧,指尖泛白。捏拳头的动作牵动了他手臂上的伤,暗红色的血汩汩的流出,划过手背,要滴不滴。
手掌放松,他重重的呼出一口气,只暼了一眼,内心的情绪就蔓延全身。季玉泽觉得这几天的沉淀都是空。
他没有再看陈南默:“你来干什么?”
“......”陈南默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只能机械的说出目的,“议和。”
“派你来议和?王洲倒是连形式都不做了。”季玉泽摇了摇头,转身欲走。
许晓晓忍了又忍,还是没有去追他,只是让身边的人去找医师。她常常去劝季玉泽,但明显无济于事。加之之前承诺不会常见他,许晓晓早就不知所措了。
“小江,为他们安排住处。”凌云之淡漠的说完,不再看陈南默,也要离开。
“为什么?云之,他们当初那么对你们。”江予光不仅是为她打抱不平,更是为所有人鸣不平。
“待客之道。”凌云之已经走了。她在这里待的时间太长了,又得熬夜工作了。
凌云之自愿接替凌风陌的一些工作,虽然不多,却也足够她花费大量时间去做。
......
殿堂客房。
四个房间门口齐齐站了八个守卫。
“这和监禁有什么区别!你凭什么这么对我们!”殷雪房间门大开,被拦住的她开始反抗。
“请待在房间里,我需要保证你们的安全。”许晓晓并没有在八个站岗守卫中,只是殷雪反抗她总得到场。
“我不需要!放我出去!”
“您有什么需要可以和我说。”许晓晓面无表情。
“......”殷雪气得腮帮子鼓鼓的,她索性坐在门口,一副无赖的样子,“我饿了。”
“你要吃什么?我让厨房准备。”许晓晓很有耐心。
“你们这有什么好吃的?”
“饺子。”
“......只有这个?”
“没到饭点。这个很好吃。”
“来点。”
许晓晓吩咐一旁的人去准备,饺子来得很快。殷雪怎么说也是王洲的殿下,虽有陛下要求的节俭,但她见过的还是多。
“朴素。”殷雪吐槽。
“尝尝?”
“吃呗。”殷雪抱着吃了起来。
她时不时看向许晓晓,吞下一口才道:“你脾气挺好的啊。”
“嗯。”
好吧,不好。殷雪表示新鲜感带来的错觉。
此时,陈南默却从她房门经过。陈南默并没有和殷雪几人住在一起,而是住在了一年多以前为他留下的房间。
殷雪像是抓住了把柄,控诉的声音大了些:“为什么陈南默可以自由活动!这不公平!”
许晓晓指了指陈南默的脖颈,那里带着一个大大的颈环,银色的,有一个红色圆点点缀:“因为他自愿戴上了抑制环。你要戴吗?”
“我......戴就戴!”殷雪勉为其难妥协了。
许晓晓摆摆手让一人下去拿,却在一旁开始警告殷雪:“这可不是普通的抑制环。它是给罪大恶极的人戴的,靠吸收能量运作。第一次戴上就会立刻吸走所有能量,掏空身体般。之后每恢复一点,就会被吸走一点。”
许晓晓像是个饿狼,在威胁小白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