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打在她的手臂上,有些麻麻痛。
孟雨大喜,把小泥鳅往地上一放,宝贝似的捡起石头,左看右看,不禁失望,原来真的是石头啊!
一低头,看见了小泥鳅弯起的眉眼。
真小气,不给就不给,还拿石头打她!
“好啊,你戏弄我!看我怎么教训你!”她一顿操作猛如虎,将小泥鳅全身撸了个遍,撸得小泥鳅差点炸毛,最后不情不愿地吐出一个指头大小的玉坠。
孟雨停止撸毛,拿起一看,这玉坠的成色也不怎么样呀,又小,不值几个钱。
看她一脸嫌弃的模样,小泥鳅不满了,一爪子过去,孟雨拿着玉坠的竹爪似的手上被挠出一条深深的口子,血顿时涌出来。
那血都漫到玉坠上了。
“不至于吧?”孟雨吹着疼痛的手指,举到小泥鳅面前,不满地咕哝:“个子不大,脾气还挺大,你不是说你是来帮我的吗?你看,你是来伤我的吧?”她的小爪子,差点被挠断。
咦,好像不疼了。
她再看一眼,血口子肉眼可见地在愈合。
一个人的自愈能力再怎么样也不会这么强。
咦,不对,玉坠呢?刚刚捏在手上,那个成色不怎么样的玉坠呢?
她看看小泥鳅,在小泥鳅傲娇的眼神中,她后知后觉地问:“是玉坠?它能治伤?”
小泥鳅一副尔等皆是蠢货的样子,傲娇地拿屁股对着她。
孟雨叹了口气,好消息,玉坠能治伤。坏消息,一次性消耗品,治完钻进肉里不见了。那有什么用?白高兴一场。
“还有没有,你再给我几个!”多一个多条命,要是有一把在手,走遍天下她都不怕了,还能去客串神医!
小泥鳅白眼翻上了天,眼神好像在说:“女人,贪得无厌!”
孟雨撇嘴,早知道就先不用了。
唉,小泥鳅也不能说话,这么强大的功能,被它直接试没了。
郁闷,又想撸狗狗了。
小泥鳅可不想被她撸。
一人一狗追逐着,笑闹着。
突然,“哗”地一声,草丛里有动静。
孟雨警觉地转身,莫不是有野味?
却见一个七八岁的孩子从灌林里钻出来,脸上还沾了两道灰,一双眼睛四下看着,整个调皮活泼的模样。
他看了一眼孟雨,冲身后叫:“书清,你快点啊!你看,孟家的小丫头片子一个人上山了。”
书清?
听到这个名字,孟雨心中一跳。
曹书清,就是那个始乱终弃攀附权贵将孟雨烦扫地出门的家伙了!
她转过头,灌林树后又不紧不慢地走出一个七八岁的男孩,长得白净,眉目清秀,穿的是长衫,一双眼落到孟雨身上,眼神平静又深幽,锐利且带着丝丝压迫。
没有陌生的打量,只有居高临下的审视。
好家伙,孟雨直觉不对。
一个七八岁的孩子能有这样的眼神吗?
这像个成年人的眼神啊!
孟雨冲他们做个鬼脸,吐了吐舌头,蹦蹦跳跳地继续走。
刘常林赶去:“小丫头,你跑山里干什么?山里有老虎,小心把你吃了!”
“次你!”孟雨转过头,气鼓鼓地瞪着眼睛。
刘常林哈哈笑,“你跟我们一起走不?遇到老虎,我们保护你!”
孟雨翻了个白眼:“我系小,我又不系傻,老虎一起次!”
刘常林被逗乐了,扯扯曹书清衣袖:“她还知道我们打不过老虎!”
曹书清一直在用审视的眼神看孟雨,私塾休息日,他立刻就回来了。
这个时候,家里应该多了个三岁半的童养媳。虽然长得丑,没有二两肉,但是很好使唤。
但是他回家后,发现并没有,而且,他爹还瞎了一只眼睛,在屋里养伤,都没去镇上卖猪肉。
他旁敲侧击一打听,那个小丫头的娘亲没死。
所以,她不会到家里来做童养媳了吗?
曹书清又看了她一眼,想到自己的事,对刘常林说:“走吧!”
刘常林在前面探路,曹书清跟在他身后,两人走远。
孟雨眯了眼睛,曹书清六岁就已经去私塾念书,家里宝贝似的,现在这个时候,不应该出现在这里才是。
事出反常必有妖。
她忽然想起书里一个小细节。
在孟雨烦刚到曹家半年左右,村子里出了件大事,村尾的蒋波在桃花山上挖到了一株人参,听说有近百年份,拿到镇上的药铺,卖了整整五十两银子。
那可是村里的头份大事,收到村里人羡慕的目光和恭维,蒋波也很得意,起了大房子,请了不少人吃饭喝酒,还带着人去他采到人参的地方参观过。
再联系曹书清那成熟的,锐利的眼神。
哦考,曹书清不会是重生回来的吧?
还是他也和自己一样,换了芯子?
所以他的目的,是那株人参?
孟雨怒了,她当时因孟雨烦的遭遇,气得乳腺都要增生了,也因此穿到这里,要是让曹书清还和上辈子一样吃香喝辣顺风顺水,她这大姐头算是白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