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疆先锋营内,喊杀声不断,校场上,将士们都在奋力搏杀。
肌肉喷张,刀枪齐出,热血激荡。
高台之上,吕霄淡定的看着这一幕,手一挥。
立刻有弓箭手,举弓射箭。
箭雨从四面八方袭来,将士们立刻配合防守,反应迅速。
口哨声接连响起,战马纷沓而来,骑兵们翻身上马,分散成小队向四周冲去,很快就将劣势翻转,将弓箭手全歼。
吕霄满意的点头。
“好,打得好,决不给敌人机会,就是我们先锋营致胜的绝招。
我们是北疆的一柄尖刀,有我们在,北疆屹立不倒。”
“大人威武,先锋营强盛......”
喊声震天,群情振奋。
吕霄心绪激荡之时,远远看到了父亲的身影,忙摆手,示意众人散去。
他则是匆忙回到主帐,就看到父亲正满面愁容,来回踱步,忙问道。
“父亲,您怎么来了?”
“霄儿......”吕秋远正要开口,看向四周,挥挥手示意兵士下去,直到帐内没人,才郑重其事的开口。
“你看。”
吕霄看向父亲手中的半块玉玦,不由皱眉。
“这是无双侯府派了人来?”
“不,对方自称侯爷属下,是无双侯燕肆野亲自来了北疆,要见见我。”
“父亲,想要如何?”
“我想问问你的意见,毕竟如今先锋营在你手中,只是老侯爷与我有恩,做人要知恩善报,父亲也是发愁?”
吕霄看出自家老爹是向着侯府的,毕竟是老侯爷一手提拔上来的,可老爹与他,常年在北疆,对燕家这位新主,燕肆野,并没有太强烈的归属心。
吕霄出身将门,自小在军中长大,早早掌控了先锋营,锋芒毕露。
更信奉强者为尊。
他大喇喇开口。
“父亲不必范畴,既然燕侯爷来到北疆,不如我们就以军中规矩行事,燕侯爷想要拿下先锋营,必须先胜了我。
赢了,我们父子奉他为主。
若是输了,只怕他也没脸提老侯爷旧情。”
“你要与侯爷一战?不太好吧,素闻侯爷身体不好,只怕撑不住你三招。”
“父亲,管不了那么多了,先锋营这么多兄弟跟着我,总不能为了所谓的情义,毁了他们的人生,我要为他们负责。”
吕秋远沉默了,他知道儿子说得对,当年他们一帮人跟着老侯爷也是为了出人头地。
如今,这些士兵早不是当年的那些人,可却和他们有着一样的志向,保家卫国。
吕秋远沉默过后开口道。
“爹知道了,我会给燕侯爷回信。”
吕霄望着父亲蹒跚的背影,瞬间明白了父亲的选择,深深一叹。
很快,追风便带着吕秋远的回信,回到了燕肆野所在的队伍。
此时,他们这一行队伍伪装成了商队的护卫队,正在缓慢前行,靠近北疆城池,接到回信,燕肆野唇边掠过一抹冷笑。
追风察觉不妙,小心翼翼问道。
“侯爷,可是吕秋远不识好歹?”
“恰恰相反,他们父子乐意配合,不过吕霄约我一战。”
“他这是以下犯上?要不属下去教训他。”
“不必,他们父子是祖父的下属,不是我的,要收服烈马就必须用雷霆手段,既然他要战,本侯就陪他玩玩。”
燕肆野可不是温室中长大的花朵,恰恰相反,他是逆风生长的野草。
吕秋远父子,他要。
北疆军他也要。
如果有机会。
他甚至准备拿下整个北疆。
“逐浪,派人通知贺军武,配合我,今夜奇袭先锋营。”
“是。”
逐浪领命而去。
追风一脸不解。
“侯爷,不是这是要偷袭?”
“他们要战便战,至于这战的方式必须我来选。”
燕肆野眼底掠过一抹冰寒。
“总得让他们知道,何为主,传令下去,埋锅造饭,修整队伍。”
“是。”
追风肃然领命,很快便传令下去。
夜幕降临,沙砾卷起,夜色下,一支队伍如同鬼魅般接近着先锋营。
深夜时分,众人早已睡熟。
守营士兵也有些懈怠,模糊中嗅到一抹奇香,便昏睡了过去。
黑暗中,一双寒芒幽幽,闪着冷光。
挥手之下,死士和暗卫以极快的速度袭击了军营。
一柄冷剑横在吕霄的脖颈,让人通体生寒。
吕霄浑身一凛,想要挣扎,却无法动弹,看着来人,脸色难看的呵斥。
“阁下何人,肝胆擅闯军营,杀了我,你下场会更惨。”
“没想到吕秋远的儿子嘴皮子挺利索。”
燕肆野缓缓从夜色中走出,威严坦荡。
“你不是说军中强者为尊吗?
先锋营是北疆军的刀,弱者不配当首领,杀了你杀了。
你还输不起了?”
“你是燕侯爷?”
“我要这先锋营改姓燕。”
男人自信张扬,眼底透着志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