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不好了,不好了......”
“慌慌张张成何体统,洪涛你是越老越没个样子了。”
天启帝正整理头冠,见洪涛慌忙跑来,一脸的惊惧,不由冷嗤出声。
洪涛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陛下,老奴该死,只是......”
“行了,免你无礼之罪,说吧,出什么事了?让你如此慌张?孤都以为天要塌了。”
“陛下,德源寺昨夜突遭大火,三皇子下落不明。”
“什么?”
天启帝勃然变色,质问出声。
“你再说一遍?”
“德源寺一夜大火,付之一炬,三皇子,他,下落不明。”
洪涛一字一句重复着,就见天启帝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白。
人踉跄向后倒去。
“陛下!”
洪涛惊惧出声,急忙起身冲上前,将人扶住。
天启帝踉跄一下,就着洪涛的手跌坐在龙榻之上,半晌,才颤抖问道。
“去查,传孤旨意,敕令皇城司指挥使雷擎亲自带人出城,务必找到老三,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
洪涛领命,匆匆而去传信。
很快,皇城司兵马出动,御林军直奔西山而去。
天启帝望着将明未明的天际,沉默许久,再度开口。
“暗影,孤要知道真相。”
“是。”
一道残影飘过,很快暗部出动,隐没在黎明的黑暗中。
随时注意皇宫动静的暗卫,将消息传回了侯府。
浮云阁外,白芷轻叩门环。
“夫人,有消息。”
苏未央警觉的睁开眸子,浑身酸胀的厉害,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她一动,就扯动了身侧的人。
男人睁开黑眸,手自觉揉捏她的腰身。
“可是昨夜累坏了?”
“还不是你索求无度!”
“没办法,夫人太可口了,为夫一时没忍住,下次我收敛点。”
“闭嘴!”
苏未央嗔怪出声,眼角眉梢皆染风情,一颦一笑一嗔,深深的映入燕肆野眼中。
燕肆野痴迷的看着她,手指轻勾她的下颌。
“可惜,不知道下次是什么时候了?”
之所以索求无度,就是因为他离京在即。
苏未央嗔了他一眼,眼波流转,没有怪,只有情。
两人眼波交缠,情意绵绵。
燕肆野轻吻住她的唇,想加深这个吻,却被她轻轻推开。
“别闹,有正事。”
她自己的丫鬟,没有大事,不会惊扰他们休息。
燕肆野恋恋不舍的松开她,为她拿过衣服,伺候她穿衣。
苏未央穿戴完毕,他才停下按摩的手。
苏未央体贴的拿起衣服,伺候他更衣。
却被他按下。
燕肆野轻笑出声。
“我自己来。”
苏未央嗔怪他一声,这男人总是这样,总能在不经意间,撩到人心底。
在她面前,卸下防备,放下所谓的尊严,全心全意只为她。
熨帖人心,让人心底丝丝发甜。
等到夫妻两人穿好衣服,燕肆野才吩咐丫鬟们进来,伺候两人梳洗。
在她梳洗的空档,燕肆野习惯性的走到她身侧,为她挽发。
这不是他第一次为她挽发,也不是最后一次。
就连半夏都习惯性的将手中梳子递到了燕肆野手中。
燕肆野顺手接过,轻轻梳着她滑嫩的发丝。
手指在柔软如瀑的发丝中穿行,从一开始的粗鲁笨拙,到如今灵巧的为她编好发丝,最后拿起她最喜欢的发簪插上,满意的看着镜中的如花容颜。
苏未央轻笑。
“侯爷的手艺越来越好了。”
“乖,叫夫君。”
两人相视一笑,眼底流淌着甜蜜情意。
挽发,已经成了他们的闺房蜜事,成了联络两人感情的粘合剂。
等到收拾妥当,立刻有丫鬟端来温水,苏未央用了半盏,开口问道。
“白芷,有何急事?”
“回夫人,宫中传信,皇城兵马司出动去了西山,暗卫出动也去了西山附近。”
“三皇子失踪,皇帝急了,他还真是在乎这个儿子。”
燕肆野擦拭着双手,一脸的冷漠。
苏未央望向他。
“如果其他皇子知道天启帝的心思,只怕更容不下三皇子了。
不如我们加把火。”
“夫人想怎么做?”燕肆野就喜欢她这坏模样。
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
苏未央淡淡开口。
“来人,将消息传给太子,其余几个皇子也别落下,尤其是二皇子,四皇子,五六皇子也该知道,他们好三哥有危险。”
“五六皇子不过稚儿,夫人,何必多此一举?”燕肆野坏笑的看着她。
苏未央嗔了他一眼。
“夫君明知故问,生为皇家人,谁不在乎那张椅子的归属?即便他们稚嫩,他们身边人可有得是聪明人。三皇子要是死在这场变故了,皇位就少了一位有力的争夺者。”
“夫人,这是要搅浑水?”燕肆野盯着她看了片刻,似笑非笑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