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大人肯定会说太子御下不严,俗话说得好,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太子身为储君,身体不好,太子府奴才几百人,怎可能全部监管到位,唐大人府上也有家奴,不可能全部管到位,总有人欺上瞒下,所以说太子才是受害者。”
太子系官员继续喷。
唐德非:......
呵呵,继续编。
“众人大人颠倒黑白的能力唐某佩服,唐某只问一句,太子无错,为何人证物证全部都指向了他?
难道诸位也要说是陷害?
谁敢这般明目张胆陷害太子?
不想活了吗?
不要命了吗?”
太子系官员:......
老小子刁钻,不按套路出牌。
竟然敢反喷回来?
这个问题明显带坑啊,谁也不敢贸然回怼。
真是当他们是死人吗?
众人面面相觑,却无一人站出来回怼。
好吧,他们死了!
秦太傅见众官员没人说话,没人扛得住唐德非的功力,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一掀长袍,就要跪地亲自下场给太子解释。
却突然听到一声高呼。
“陛下,臣愿为太子佐证,太子是被人陷害。”
秦太傅一口气提到胸口,快让他看看,是谁解救太子危难?
就看到严立那张刚正不阿的脸,在一身绯色官服衬托下,更是丰神俊朗。
众官员更是侧目。
新任太常寺卿下场了?
太子系官员:......还有同袍?
天启帝也是看向下跪之人,是个生面孔,洪涛小声提醒,才想起是自己特批的太常寺卿。
是太子的人。
这小子也要为太子开脱?
看看他能说出什么花来?
“爱卿,有何证据?”
严立挺直脊背。
众臣更是脊背一绷。
对天启帝有了解的老臣都知道,天启帝一般喊人连名带姓,甚少喊“爱卿”。
通常这么叫的时候,要么是对此人非常欣赏。
要么,就是要收拾此人了,最后的称呼。
朝中不少人,都为严立捏了一把汗。
都在心中猜测天启帝,到底是何心思?
严立自然也嗅到了空气中的躁动不安,撩开长袍,噗通跪地......
天路也好,死路也罢,都是人走出来的。
“唐大人提出的百花村确实存在,太子府管家王民生大概率也做出了威逼利诱之事,这些都无可厚非。
甚至户部钱大人是太傅门生,为太子爷纂改文书记录,以达到太子占有百花村的目的,也即有可能。”
太子系官员:......
这小子是叛徒!
秦太傅也是怒目而视。
失策失策,快堵上这臭小子的嘴!
提拔了个狗贼。
天启帝也微眯着眼,等着看太子的好戏。
太子更是如芒刺背,整个人都跪不住了。
差点拔刀宰了严立。
却听严立不疾不徐继续开口。
“可臣认为这些都是诬告,因为这些都基于一个前提,这些人是太子府的人,是太子命令他们这么做的。
可事实真的如此吗?
唐大人抓的那名家丁有没有可能早被人收买了?
那温泉之地也是对方故意引王管家发现,太子府的奴才都知道太子体弱,需要温养,哪有什么比温泉还合适?
对方费尽心机,布下此局,就是要引太子府的人上钩,拖太子下水,让太子百口莫辩,成为动摇民生的罪人。
可事实呢?
太子才是最大的受害者,对方这是要动摇我大夏根本,这才是真正的其心可诛!”
众朝臣:......
这这这......竟然有反转?
我勒个去,大喘气啊!
秦太傅好好好,说得好。
多说两句,这严立不愧为审案出身,几句话,就将太子危机去除,反手一个回掏,成了这件事最大的受害者。
太子猛然松了一口气,背都挺直了,终于有个得力的手下了。
喜极而泣。
天启帝微眯着眼,满眼不悦开口。
“严立,你是在糊弄朕?照你所说,太子是被陷害?何人敢陷害一国储君?可不是凭你一张嘴就可以轻易造谣的?”
言下之意,严立拿不出证据,准没好果子吃。
严立倒也不慌不忙,再度开口。
“陛下,臣曾任职京都府尹,最擅长查案,唐大人提供的这些证据,看似环环相扣,实则根本就经不起推敲。
常言道,越是合理的东西越有问题,真相往往隐藏在细节末梢里。
比如是谁第一个发现得温泉?
为何此消息偏巧落到了,太子府管家王民生耳朵里?
又比如,为何那家丁出现得如此巧合,被唐大人抓住,还供述了一切?
有没有一种可能,是有人知道太子身体不好,也知道太子想打造一个温泉山庄献给陛下,故意引导了这一切的发生?
毕竟太子风评不错,忠孝两全,又是我大夏储君,是万千百姓未来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