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月余时间,就有如此大的变化。”
    张家武训场,张泛看着眼前精神奕奕,身强体健的护卫们,点点头笑着说道:“平遂兄的训练之法,果然行之有效啊。”
    这倒不是张泛在恭维高顺,而是实事求是罢了。
    张家原本的护卫,张泛也曾在好奇心的驱动下,挑选其中的佼佼者,使用探查术探查过。
    其武力值不过区区35点,仅仅比普通成年人,强上那么一丢丢而已。
    而如今眼前的这八百护卫,其中最差的护卫,武力值也达到了惊人的 40点。
    而其中的佼佼者,武力值更是到了 45 点。
    要知道,这其中大部分,可是原本不通武艺的流民啊。
    由此可见,高顺祖传的训练之法,其高明之处了。
    如今,以张家护卫队的实力,已经足以与大汉边军中的精锐相媲美了。
    就连马邑那千余的护城军,也不是其对手。
    毫不夸张地说,有这八百护卫在,张泛便可以在马邑城中,横行无忌。
    “家主,谬赞了。”
    高顺摇摇头,继而说道:“家主要钱给钱,要人给人,若是再没有些许成果,那就太说不过去了。”
    高顺话是如此,但是嘴角的笑意,再也藏不住了。
    “家主,太平道渠帅郭泰求见。”
    就在二人闲聊之时,守备在门口的护卫,小跑进来,轻声说道:“这是郭渠帅的拜帖。”
    张泛伸手接过拜帖,皱着眉头思索起来。
    他在想,他一向与太平道并没有什么交集,这郭泰突然拜访,是何用意?
    “家主,我建议还是不要与那太平道有过多的接触吧。”
    高顺将张泛引至僻静处,而后皱着眉头,在张泛耳边轻声说道。
    “哦,这是为何?”
    张泛收起思绪,笑着说道:“这太平道不过是济民救灾,布施传道而已。”
    “家主,这太平道,已在各州设置渠帅,以便布施传道,如今已然有十数万信徒。”
    高顺神色凝重的说道:“他们如此布施救灾,广纳信徒,传播其道义,必有所图。”
    “高顺,你对当今形势有何判断?”
    张泛并未就高顺对太平道的怀疑而评论,反而反问道。
    “如今天灾人祸,民生凋敝,官吏又横征暴敛,鱼肉百姓。”
    高顺愣了愣,而后叹了口气,苦笑着说道;“若是某所料不差,这天下早晚会大乱。”
    “嗯,平遂兄,我也是这么认为。这天下,早晚会大乱起来。”
    张泛点点头,而后眼神一变,冷厉的说道:“若是大乱之时,我等为何不能火中取栗,剑指中原!”
    “嘶!”
    高顺看着野心毕露的张泛,心神俱震,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怎么了?平遂兄。”
    张泛见如此震惊的高顺,神色有些微妙的说道:“不会被我的言论,吓着了吗?还是准备偷偷去告密?”
    “家主,有些言重了,某只是一时难以接受而已。”
    震惊过后的高顺,摇摇头,神色凝重的说道:“老家主对我有再生之恩,家主待我不薄,某怎能做那背主求荣的无耻小人!”
    高顺顿了顿,似乎是做了什么决定,眼神坚定的说道:“但凡家主剑锋所指,那就是某必攻克之处!”
    “哈哈,如此大善!”
    听到高顺的豪言壮语,且未曾收到系统提示高顺,友善值降低的讯息,张泛紧张的神情,为之一松。
    其实这次试探,张泛早已蓄谋多时。
    天下大乱将起,而想从中分一杯羹的张泛,自是需要筹备相关事宜。
    这其中难免有僭越之事,若是没有信任的得力干将,那将举步维艰。
    随着距离黄巾起义越来越近,张泛越来越有紧迫感。
    但高顺的友善值,虽然已是满值,但这并不代表,他就一定会与张泛,一起行那起义造反之事。
    心情放松的张泛,拍了拍高顺的肩膀,笑着接着说道:“咱们去会会那郭泰,看他到底有何图谋!”
    张家府门前,郭泰一行人,等在此处已有半刻钟了。
    “子初师兄,我等已然通报多事,却未能进入宅院内。”
    唐周看着气派无比的张家府院,语气不善的说道:“如此看来,这人称张大善人的张泛,与那些豪门大族并无二致,都是些伪善之人。”
    “唐子全!少在那胡说八道!这才多长时间,你就不耐烦了?”
    张宁扭头看着唐周,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呵斥道:“本来就没让你来,你非得跟过来,再胡言乱语,你就自己滚回去!”
    “哼,你想走,没人留你!”
    一直看唐周不顺眼的管亥,用铜铃的眼睛瞪着唐周,沉声呵斥道:“真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
    被接连呵斥的唐周,眼睛几欲冒出火星,
    “好了,都别说了!”
    眼看要起冲突,作为在场众人的师兄,也是并州渠帅的郭泰,此时只好出来压制:“子静师妹,子烈师弟,都是同门,不要随意呵斥子全师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