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牌局,一直玩到了凌晨。
“呀!我又赢了!”理国公府嫡女姜茶,欣喜地甩了最后一张牌。
“姜姐姐真是好手气!”武平侯府嫡女笑眯眯开口道。
而周湄却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
“顾姑娘的手气可真臭!我打牌的牌技是最烂的,姑娘竟然连我也赢不过。”
“俗话说,情场失意,赌场得意,看来顾姑娘,定然是情场太过得意,赌场才会失意吧。”
一连几局下来。
顾盏瓷局局都输了,她一直思绪纷扰,她输牌,这也是必定的结果。
“我身上没钱,等我夫君回来,再问他要钱吧。”
顾盏瓷只好说出实话,先前,光顾着和这群人打牌,却忘了,打牌输钱就要给钱。
姜茶立刻接话,“没事没事,顾姑娘的夫君住得上甲字包房,肯定不差钱。”
周湄也幽幽开口,“我今儿,还算赢了姑娘几局,正好,我也可以花花姑娘夫君的钱。”
顾盏瓷听着这话,几分怪异,思绪却被姜茶的话,又给打断了。
“大家都有份,今天顾姑娘输的底朝天,我们三人有福,都可以花她夫君的钱。”
“好啦好啦,咱们喝点茶,吃点点心,一会儿下一层,去看歌姬跳舞,好不好?”
姜茶连忙点点头,周湄的目光看向顾盏瓷,顾盏瓷……也答应了。
不一会儿。
叶子牌撤去,周湄去外面叫来了侍女,桌上摆着一叠叠精致点心,沏了一壶热茶。
她们走出里间,反而到了外间,和苏婉柔一群小姐妹,坐在一起。
整个乙字包房,有七八个女子,叽叽喳喳的,气氛很是热闹。
这时,咚咚咚,三声门响。
门被打开后,乙字包房的所有女子,都没想到,那个男人会出现在这里。
“还不过来?”
周浔的目光,紧锁住顾盏瓷。
他声音低沉,透着几分冷冽的森然,让在场的人都怔住了。
什么意思?!
她们都没有看错吧?这不就是周湄的兄长,定国公周浔嘛!
众人还在面面相觑,周浔已经再次开口:“甲字包房的糕点,满足不了你?”
顾盏瓷手里捏着点心,啪的掉在地上,男人说这话时,眸子幽暗深邃,顾盏瓷几乎溺毙在这眸光里。
她呼吸紧窒,这种似是而非的话语,旁人听不出潜藏的意味,顾盏瓷可是深有领教。
她连忙起身,走向周浔。
周浔朝着外面走去,顾盏瓷在后头跟着。
徒留下乙字包房的一群女子,个个震惊至极的表情,久久不能回神。
就那样张大着嘴巴,瞪大着眼睛,还在望着门口,几乎要将已经关上的门,望出一个大洞来。
“嫂子,刚刚那男人是你二兄吗?我是不是看错了?”
苏婉柔是最先回神的,她完全不能接受这个结果。
“你二兄在外面还有女人?那狐媚子是什么来头?怎么和你二兄混在一起?”
苏婉柔咄咄逼问着周湄。
周湄却已经顾不上给苏婉柔解释,她心里慌乱至极,竟然被二兄发现了,二兄一定能猜到,这其中是她在搞鬼。
完了完了,她玩完了!
“有脸叫我嫂子!不都是看在你面子上!我把那姑娘叫进来打探消息的!”
周湄现在一肚子的怨气,她如此帮着苏婉柔,苏婉柔却如此没用,只会哭哭啼啼,如今还敢颐指气使的质问她!
早知道会被二兄发现,她就不干这样愚蠢的事。
苏婉柔被周湄一凶,当即气恼的瘪了瘪嘴……
甲字包房内。
顾盏瓷被周浔连拖带拽,弄进了房间里,她几番挣扎,都没有挣脱男人的手,人就被甩在床上。
“你是觉得自己不够累,上赶着要去外面交朋友?”
“我陪你还不够,要让一屋子的女人陪着你!”
顾盏瓷深吸了一口气,缓缓从床上坐起,她受不了男人如此的强势,怒火早就爬上了她的心尖。
可终究,还是咽下了这口气,忍了又忍,她压根干不过这个男人,只能自己吃瘪。
“是隔壁的一个周姑娘,她说她们那里三缺一,让我过去凑数打叶子牌,盛情难却下,我不好拒绝,便跟着过去了。”
“你要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