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秦长风凶神恶煞的,一把将徐茂推开,闯进了这间小院子里,周围吃流水席的人,一时间蜂拥而至,全都围在门口观看。
而秦长风,动作直截了当,毫不犹豫的踹开了堂屋的门。
“何人在屋里?还不快点出来!”
秦长风的声音,一如既往的豪迈有力,但若是熟悉他的人,譬如徐茂,便能听出来,他的声音其实有微微的颤抖。
毕竟,徐茂和秦长风都清楚,里面的男人究竟是谁。
周浔缓缓踱步,姿态闲适的走到堂屋门口处。
“官爷,你这是什么意思?光天化日之下,难道要私闯民宅?”
“我可是认识京兆尹,今日之事,若是由他来评判,你说会如何?”
周浔的语气有变化,最起码,落在顾盏瓷的耳里,似乎也有些底气不足。
但在院子里的人,徐茂和秦长风看的清清楚楚,国公爷脸上眉眼间都是笑意,丝毫没有胆怯害怕的情绪。
秦长风当即回神,他得接了国公爷的这戏,好好的演下去。
“如此说来,你可是京兆尹的亲戚?”
周浔颔首,“正是。”
“那真是打扰了,可在下身有要务,不知阁下可见过画上的女子?外面的人都说,这女子是你的妻子。”
“还望阁下谅解,这女子是造反叛党的亲眷,若阁下真的认识此人,请将这女子交出来!”
秦长风一板一眼的说。
他这也是头一次,面对国公爷时,他处于上风的地位。
但国公爷就是国公爷,威严甚重,他依旧不敢在国公爷面前造次。
“你找错人了,我这里,并没有你画上的女子。”
“我既与京兆尹认识,是绝对不可能包庇朝廷重犯,你请放心,画上的女子,不在我这里。”
顾盏瓷坐在屋里,她是背对着院子的,完全看不到院子里的情形,当她听到脚步声离去时,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下了。
先前,她心里面怒骂“赵鹤亭”不争气,可现在,她和“赵鹤亭”有什么区别!
她也没有未来了,她甚至不如变成赌狗的“赵鹤亭”,她只是一个阶下囚。
堂屋的门,再次被关上。
顾盏瓷眼前的那一丝丝光亮,缓缓从她面前逝去。
周浔走向她,垂目睨着她。
还不等顾盏瓷反应,男人一把掐住她下颌,令她仰起头,周浔的薄唇已然轻压下来,便是狂乱地吮吻她的唇瓣。
灼热的薄唇,紧紧贴着她的唇。
重重的牢牢的,用唇描摹她的形状,仿佛要从她身上,榨出汁水来。
顾盏瓷有一瞬的怔愣,才想明白,这男人一直在隐忍压抑。
她的手,紧紧攥着自己的衣袖,强迫自己不要做出任何反抗举动,她没有余地,再去反抗,也没有资格再拒绝了。
男人吻得她合不拢嘴,也做不了吞咽的动作,只能任由口里的津液,沿着嘴角滑下。
将她整个捞到怀里,搂得越来越紧,似乎是想把她整个塞进身体里。
转眼间,二人进了里间的睡房,顾盏瓷抛弃自己所有的戒备,彻彻底底的开始回应周浔。
她辗转着与他吮吻,回应他所有的动作。
将脑海里的思绪,以及各种烦心事,通通摒弃掉,她不再为难自己,也不去想那些欺骗和伤害。
专心在脑海里,发掘眼前男人的优点。
他长得眉眼如画,身姿笔挺,气质出尘,出手又阔绰,还有钱有势,竟然认识京兆尹,对人似乎也专一……
他大概是没有妻室的,不然,也不会经常在外面胡来,长久不归家的模样,应该是单身的。
如此种种的优点,放在古代,也算是一个优质股了,她还有什么不满意!
顾盏瓷只能让自己忽视掉曾经的欺骗,只有这样,她才能说服自己,接受现状。
身躯沉进木架子床里,男人沉重的身子压下来。
顾盏瓷双手,攀附在他宽阔厚实的臂膀上,主动抬高身体,让他亲手,解开她的兜衣。
周浔的鼻息,更重了。
“嗯唔……”
顾盏瓷仿佛变成了一滩水。
软的盘住周浔这滩泥,她迷离地闭合着眼睛,脑海里炸出了烟花,一圈圈五彩的光晕不断盛放。
直到缓了好长一段时间,才努力的睁开眼睛,目光就对上周浔带笑的眼眸。
“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