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约定的时间,吴少柏乔装打扮了一番,一方面要避免粉丝认出自己,一方面,不让红条看出自己是谁。
两人照面那一刻,都在上下打量着对方,“你是红条?”
“你是白牡丹?”对方问道。
“嗯”。吴少柏给自己化了名,白牡丹。
开始的时候,红条还纳闷,叫这个名字?要不是通过话,还以为是个女的呢。虽说,做这一行的,没几个真实姓名,但一个男生起这个名的,还是很稀奇的。
“东西带了吗?”
“带了,给。”吴少柏从包里拿出几根金条,“剩下的,见了人后,给你。”
因为不能转账,现金又太明显,吴少柏换了20万的金条,交给了红条。
红条看见后,接过去,拿起其中一根咬了咬,鉴定了一下真假后,咧嘴大笑起来。
打了一个电话,几分钟后,让一个人取走了。
“走,我们去见大鱼。”
吴少柏跟着红条去了国际机场,上了通往赛国的飞机。
几个小时后,飞机落地。
红条轻车熟路的绕了好几个弯,来到一片黑车停车场,他说这里打车最便宜。
吴少柏之前谈合作,和肖之安来过。但和这次走的路大不相同,他感觉好陌生。
司机载着二人来到了一片,看起来很像贫民窟的地方,房屋清一色的平房,最多是两层自建房。但吴少柏观察着一路上的人,都打扮的光鲜亮丽,连买菜大妈,背的都是国际奢牌挎包。
异常!
他们在一个小巷里停了下来,红条付了钱,道声谢后,那人开车离去。
“我们先住这吧,我去找人。”
“这是,名宿?”吴少柏不解。
红条说,“算是吧。”
推开墙院的门,里面像是一个缩小版的四合院,西南北三个方向都有房子,东边是放杂物的地方,还有这扇大木门。
红条朝三个方向看了看,最后说,“你住北屋,我住西屋。”
吴少柏多余问了一嘴,“南屋可以住吗?”
“南屋有人。”
嗯?他怎么知道。吴少柏不解的问,
“你怎么知道?”
“你看到没?”红条指了指,北屋门外的蓝色亚克力板。“这个挂门外的,就是没人住。有人住,就会被挂在屋里面。”
吴少柏又问,“谁来都可以?”
红条笑了笑,“那可不是,没自己人带的,你连这个巷子都进不来。”
呃……
“如果有人自己闯进来呢?”吴少柏试探性的提出疑问。
红条皱皱眉,“自己闯进来?那他估计是活不了。情况好的话,留个全尸。”
吴少柏倒吸一口凉气,他更多的是担心肖之安。
看他不说话了,红条开口道,“放心吧,你是我带来的,不会把你怎么样的。你先进去休息,我去找人。”
吴少柏忙接话,“我和你一起去。”
红条拒绝,“不行,我得经过大鱼同意,不然贸然带你过去,我也要丢掉小命。”
行吧,红条这么说,吴少柏只能乖乖先待着。
红条走之前,和吴少柏说,“你别乱跑,如果被当做自己闯进来的打死了,我也救不了你。”
“嗯,知道了。”
那人走后,吴少柏才把门口的亚克力牌摘了下来,开门进屋。
门没锁,他一推就开,扑面而来的一股子霉味,呛的他差点没缓过气来。
要不是屋里很空旷,除了一张床,一个桌子,一览无余。吴少柏很有理由怀疑,是不是有人死在这里了。那味道是尸体散发出来的。
对于习惯了干净整洁,出席活动还会喷点香水的吴少柏,突然要住在这样的环境里,有些难以接受。
关键是,连水都没有。
吴少柏出来看了看院里,东边角落里有口井。他抽了几下,还好有水。
吴少柏从行李箱找了条毛巾,用水打湿。擦了擦屋里的床垫和桌子,开门开窗通风!
他蹲在门口,等着屋里的味道散尽。视线落在对面的屋里,吴少柏想,有人?不知道现在那人在不在。
他走上前去,敲了敲门。
“谁啊?”屋里一记沉闷的回问,像是在睡觉。
这大白天的,睡觉?
“你好,我是北屋新来的。想问下你,有没有洗衣粉之类的?”吴少柏大着胆子问。
屋里人好像下了床,脚步声渐渐靠近。打开房门。
吴少柏又被一阵霉味顶得差点吐了出来,不过这次面对房屋的主人,他克制自己没表现出来。
那人满脸胡子,眉眼间疲惫不堪,瘦的皮包骨头,两颊的肉都快没了。看样子,好久没打理了。
“洗衣粉?这地方,哪有那东西?你来度假吗?”
吴少柏没有说洗衣液和洗衣凝珠已经是最大的尊重了,没想到,这个地方,连洗衣粉都是奢望的。
“不好意思,我第一次来。”吴少柏也不是真的想要洗衣粉,就是来看看,这住的什么人,看看能不能问出点什么东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