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睿吩咐围观的衙役打扫现场、清理血迹、安抚民心.
料理完琅琊楼的事宜,王睿决定是时候去调动京营的兵力了。
有漏网之鱼,若不及时清理,必将贻害无穷。
以锦衣府的力量抓捕临江帮大小头目,理论上来说并不需要京营的协助。
京营的调度确实是出于以防万一的周全之策。
谁也不能保证在抓捕过程中不会出现意外情况。
另一方面,王睿心中也有着自己的打算。
他染指兵权,手上有兵力,训练一支精锐之师。
将来时机合适时,出兵收复辽东失地,名垂千秋。
临江帮的组织能力不可高估,虽然临江帮有了漕帮行会的雏形,但若想搞出大动作,也必须在组织骨干完整之时才行。
只要将组织骨干摧毁得七七八八,能避免很多潜在的问题。
不过,王睿也意识到不能太过追求完美。
就像这次,因为顾虑贾琏而影响了行动的最佳时机。
昨晚他本可以倾巢出动,但又担心兔子急了咬人,得不偿失。
王睿索性不再纠结,看向韦东,说道:“走,我们去京营。”
贾府中,荣庆堂内,贾母歇息了一会儿后醒来,问道:“琏儿现在如何了?”
婆子连忙回道:“老祖宗,琏二爷被救回来了。二奶奶已经接回房中,只是差爷说后庭被人开了,需要找个郎中瞧瞧。”
婆子没听过后庭一词,倒是没有忌讳。
听到这话,屋里的年轻姑娘们一脸茫然,不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
邢夫人面色先是一变,随即也露出茫然之色,不由得暗啐一口。
王夫人面色微变,她身为过来人,自然明白这话的含义。
王公贵族子弟中好男风之事屡见不鲜。
贾琏平日里就不检点,如今竟落得这般下场,真是因果报应啊。
“侄女啊,你安慰好你的丈夫,看你以后同房时,强忍恶心就好。”
贾赫得知此事后,怒火攻心,屈辱感涌上心头。
他没想到自己的儿子竟然会遭遇这样的事情,直呼丢人啊。
贾母心如明镜似的,强笑道:“平安无事即可,一定要上香给祖宗。”
贾府的男儿染上那种癖好,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贾琏的后庭一事,绝对不能传扬出去,否则贾府的名声就毁了。
黛玉和探春对视几眼,眼中浮起疑惑。
她们不知道琏二哥的伤是什么,看到老太太和夫人默不作声,心中更是好奇。
探春英媚的美眸眉眼中充满了好奇,“这是引用隔江犹唱后庭花的后庭吗?”
黛玉姑娘星眸闪烁,她只听过天庭,后庭是什么呢?
回头向姐妹们打听。
在王熙凤的院子里,凤姐一张艳丽的脸蛋变得苍白,眼圈红红的,神情中既有痛恨又心疼地瞧着趴在床榻上、盖着被子的贾琏。
现在的她,是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
平儿走了进来,低声道:“二奶奶,郎中一会儿就到。”
她神情复杂地看了一眼遭了大罪的贾琏,心中为奶奶感到难过。
奶奶以后可怎么活下去啊。
凤姐丹凤眼带着冷意,吩咐道:“这件事儿不准声张出去,要是有谁敢乱说,就给我打一顿撵出去。”
平儿应道:“是,二奶奶放心,一定吩咐下去,让他们都闭紧嘴巴。”
凤姐又想了想,接着说道:“等郎中走了,你去准备几百两银子,给送二爷回来的官差。求他们一定要保密,不能把这件事儿传出去。”
平儿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道:“二奶奶,琏二爷抬进来之时,一些婆子和小厮们也在,怕就怕他们走漏了风声。”
凤姐冷哼一声,道:“哼,不管是谁,都给我用银子堵住他们的嘴。只要有人敢乱说一个字,绝不轻饶。不然的话,我让睿哥儿捉他们进大牢。”
说着说着,凤姐想到贾琏遭此大难,玉容失色,眼眶渐渐泛红,泪水忍不住夺眶而出。
她王熙凤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平儿见凤姐如此伤心,想要劝慰几句,可还没等她开口,凤姐就厉声说道:“别愣着了,赶紧去办,把事情都给我处理得妥妥当当的。”
趴在床榻上的贾琏此时也满脸愁苦,他对凤姐有气无力道:“凤儿,多使些银子,一定要把这事儿给封严实了。”
贾琏回想起这两日的遭遇,觉得如同一场噩梦。
以往都是他对别人那样,怎么现在两极反转了。
还有那王睿,自己真是平白无故被连累啊。
凤姐听着贾琏的话,泪水还未干,却又冷笑起来,斥责道:“你也不知要脸。”
贾琏本就恼羞成怒,此时更是火冒三丈,怪起王睿来,大声说道:“都是那珩哥儿,害得我落得这般田地。”
说着,挣扎一下,细皮嫩肉的贾琏后庭伤口开裂。
疼得他 “嘶” 了一声,估计好几日不能下床。
凤姐一听,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指着贾琏骂道:“若不是你整日里去东城找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能有今日之事?若不是睿哥儿,你还能回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