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衙门,王睿觉心中烦闷,一时半会儿竟是不想回家,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齐国长公主杨娥皇娇美的容颜,脚步一转,朝着公主府的方向行去。
公主府的后院厢房,雕花玻璃轩窗之前,齐国长公主杨娥皇身着一袭淡红色的宫装长裙,丰腴婀娜的身段在华美的衣裙包裹下,更显得曲线玲珑,韵味十足。
如瀑的青丝被精心挽成峨髻,金钗步摇闪烁着璀璨的光芒,将其牢牢固定,云鬓之上别着的一朵淡黄色菊花,增添了几分素雅与高洁,愈发显得典雅雍容,仪态万千。
长公主纤纤玉指轻落在一张瑶琴之上,指起指落,宛如蝴蝶翩翩起舞,神情却透着几分心不在焉。
如玉般的面容带着丝丝惆怅,轻抿的丹唇似在诉说着心中的幽怨,她凝望着窗外的雪景,如剪秋水般的明眸莹润如水,芳心之中仿佛弥漫着层层阴霾。
究竟怎就忍心这般一下子冷落了自己?
长公主轻弹着瑶琴,铮铮琴音时而低回婉转,时而急切高昂,却无一不流露出她内心的烦躁与不安。
初雪在一旁翻阅着一本书籍,听着这饱含愁绪的琴音,放下手中的书卷,提起一壶清香扑鼻的清茶,斟了一杯,款步上前递了过去,轻声说道:“殿下,公子或许当真是忙于公务,这才无暇分身。”
长公主秀眉微微一蹙,容颜幽幽,语气轻柔中带着些许哀怨:“即便如此,也不能连一封信、一个口信都没有吧。”
说着,缓缓放下手中的琴弦,一只玉手轻轻抚着自己白腻如脂的脸颊,喃喃自语道:“初雪,你说他是不是……对本宫腻了?”
初雪闻言,一时语塞,心中暗自嘀咕:这才短短时日,怎就腻了?再者说,二人还未曾蜜里调油到那般程度呢!
初雪定了定神,思索片刻后,柔声宽慰道:“公主殿下您国色天香,倾国倾城,公子又怎会生腻?奴婢想来,定是公子早出晚归,事务缠身,这才不得空暇前来探望殿下。”
长公主微微颔首,柔声道:“本宫何尝不知事务繁忙,但哪怕只是捎来一封书信,也能让本宫安心,不至于这般日夜惦念。”
主仆两人轻声叙话之时,外间忽然传来丫鬟轻柔的声音:“殿下,王公子入府拜访殿下,已在花厅等着了。”
长公主听闻此言,芳心之中顿时惊喜交加,原本眉眼间的郁郁之色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如春日暖阳般的明媚流溢。
迫不及待地起得身来,欲快步出外迎接,刚迈出一步,却似想到了什么,明眸之中闪过一抹羞恼之意,琼鼻轻轻一哼,柔声道:“让他到内花厅等着。”
她心中暗想,这段时日对自己不闻不问,非要让他等上一盏茶的功夫,好让他知晓自己可不是那般轻易就能哄好的。
初雪见此,一时无语。
在她眼中,长公主此刻就如同一个向情郎撒娇的娇羞少女,可明明长公主的年龄都能做王睿的母亲了。
过了没多久,却听得外间婢女再次进来,恭敬地禀告道:“殿下,王公子已往后院过来了。”
长公主微微一怔,蛾眉轻蹙,略带嗔怒地斥责道:“你们怎么不拦住他?”
“王公子说是有要事寻殿下,我等不敢阻拦。”婢女低垂着头,轻声说道。
长公主听闻,不由得一阵无语。
这位尊贵的女子心中暗想,自己当真是不懂男人,男人一旦得手过一次,即刻轻车熟路,几乎不存在自缚手脚的可能。
长公主目现羞恼之色,芳心之中又好气又好笑,柔声道:“初雪,你去迎迎他,领他到阁楼内候着,本宫梳妆过再去。”
...
...
阁楼之内,珍馐美馔琳琅满目,皆是平常百姓难以得见的佳肴。
长公主的情郎晚饭尚未进食便匆匆赶来寻自己,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感动。
美妇人一扫先前的阴霾愁绪,脸上哪里还有刚才哀婉幽怨的深闺妇女模样,取而代之的是眉梢眼角都洋溢着的欢喜。
王睿慵懒地躺在长公主的玉腿之上,任由长公主动作轻柔地将蟹黄用银勺子一口一口地喂入自己口中,左手又接过长公主递来的酒杯,品尝着那琼浆玉露,当真惬意无比。
初雪和婢女见此情景,早已识趣地悄然退出,殿下和王睿在房间内的亲昵举动,可不是她们能够随意窥视和过问的。
王睿却似乎仍觉不够尽兴,突然凑近长公主,想要体验长公主的玉液,试图嘴对嘴,让美酒在两人的口中相互交融品尝。
杨娥皇美眸瞬间凝起,雍美妍丽的芙蓉玉面上先是闪过一丝惊讶,继而泛起欣喜的红晕,却故意装作生气的模样,娇嗔道:“你这登徒子,本宫从未做过如此伺候别人的举动,你倒好,得寸进尺。罢了,本宫今日便许了你。”
说罢,两人的唇紧紧相依,温热的气息交织缠绕,美酒在彼此口中缓缓流转。
王睿贪婪地吮吸着,杨娥皇起初还有些矜持羞涩,渐渐地也沉醉在这暧昧而热烈的氛围之中。良久,才恋恋不舍地缓缓分开,唇间竟拉出一条暧昧迷离的银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