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酒店。
君守已经在床上睡着了,严烦没有打扰他,拿起另一套单独的被子给自己盖上。
小白的事暂且没有头绪。
所以,遇到困难睡大觉。
……
……
……
残留的夜晚并不漫长,即使睡到早上,唐凛寒也依旧有点发困。
但她没有时间赖床,快速洗漱收拾之后便忙着去赶地铁了。
唐凛寒不像其她女孩子那般,每次出门都要化个妆、打个粉。
她并不注重自己的颜值,只有在工作的时候,才会用淡淡的粉底掩饰自己脸上的疲惫。
毕竟她的工作算是半个形象岗。
……
在路上,唐凛寒提前购置好家里所需的东西,又顺手买了个早餐,在站台边吃边等。
偶尔能遇到一两个搭讪的异性,她也全部拒绝。
这个世界并没有那么多神经病,被拒绝的人没有纠缠,更没有耍流氓,羞涩的道歉之后便离开了。
地铁到站。
进入地铁。
离开。
接下来需要在地铁上呆很久才能到家附近。
最后还得打个车才能到家。
老实说,唐凛寒完全找不到这么做的意义何在。
在往返的路上浪费大量来之不易的休息时间,以及钱财,就为了父母口中的『团圆』?
她并不觉得这是一件美好的事。
久而久之,她已经对各种节日麻木。
就连曾经高中的时候,如果遇到放长假,她宁愿申请留校也不愿回家。
但父母的命令太过绝对,她不得不遵守。
在地铁上昏昏沉沉,唐凛寒却又不敢睡觉,因为她害怕错过站台。
她是一个人,身边没有依靠。
倘若睡着,没人会在目的地叫醒她。
……
终于撑到了目的地。
唐凛寒带着沉重的行李叫了一辆出租车。
或许是由于她颜值高,司机大叔还帮忙搬了一下。
当然也可能是别的原因,亦或者这位大叔纯粹心善是个好人。
几经周折,终于是回到了所谓的“家”
院子里,被拴住的小白兴奋的叫着,并且试图向着唐凛寒的位置靠近。
但由于绳子的缘故,小白被拉得站起。
但即使如此,它依然没有停住脚下的动作,双脚一跳一跳的,看起来格外滑稽。
唐凛寒见此,不由得暖心一笑。
老实说,她笑起来很好看,给人一种冰山融化的感觉。
但遗憾的是,她经常以面无表情的脸色示人,真是可惜了一副好皮囊。
“别叫了,吵死了!”
屋里传来呵斥的声音,一个中年妇女走了出来,对着小白命令道。
但小白两耳不闻窗外事,直接视其不存在,依旧用自己的方式向着主人打招呼。
“好啦,别跳了,伤脖子。”
唐凛寒的话格外有效,小白听后便压制住躁动的天性,乖乖的坐在了地上。
“妈,爸哪去了?”
唐凛寒一边说,一边将手上的热包子塞到了小白嘴里。
“还给狗吃包子,真是不嫌浪费,你回来就想着这只破狗,哪还把我们父母放在眼里?”
中年妇女阴阳怪气地说道。
至于为什么这里没有名字,大概原因是她不配有名字。
“你爸在后屋整理海鲜,忙着嘞。”
“你回来就在这里呆愣着,不知道去帮忙吗?”
中年妇女的口吻之中,透露的尽是命令,不容得一丝一毫拒绝。
看似疑问,实则是她隐晦的施压手段。
“嗯,知道了。”
唐凛寒将行李搬到家里,整个过程,中年妇女没有搭任何一把手。
她似乎自认清高,享受着权利的滋润。
毕竟在外面,可不会有毫无怨言的软柿子任她揉捏。
将东西放好之后,唐凛寒已经很困了。
因为她本来就睡眠不足,还赶了早班车,并且在路上一点觉没睡。
“妈,我先睡一会,你们整理好之后再叫我起床,到时候我在市场守着摊位就行了。”
“你还累?”
中年妇女一个抛出一个反问,以手叉腰,眼底是抹不去的怨气。
“你在大城市的工作有啥累的?”
“你一天才工作几小时,放个假回来帮衬一下家里的脏活累活都说累,那我和你爸在这里打了一辈子渔,我们不累吗?”
唐凛寒不想争辩,索性改口。
“我只是困。”
对方果断的回应道:“干起活来,就不困了。”
中年妇女跟大部分老师一样有着畸形的思想,认为困了不该睡觉,而是该继续压榨身体,降低寿命。
这其实有悖人伦,但她似乎并没有察觉这一现象的能力。
可事实真是如此吗?
这只中年妇女困了的时候,却会给足自己休息时间。
唐凛寒无奈,只好去后屋帮忙整理海鲜。
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一个中年男性,当然,此人也可以被称之为唐凛寒的父亲。
“愣着干嘛?过来搭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