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线活儿讲究一个细致,要慢慢来。”
    解还休哪里能干得了这些精细活,穿针引线就得半个时辰,更别提绣花了。
    “姑姑,这刺绣太难了我学不来。”
    她举着扎得血淋淋的手指头给姑姑看,姑姑见了直摇头,绣花太难就改插花。
    “将军,插花讲究……”
    姑姑唾沫横飞说了约莫半个时辰,她听得直犯困。
    “现在你试试。”
    解还休看着桌子上摆满的鲜花,随便挑了几朵捏成一把插进花瓶。
    “插花我会,姑姑你看。”
    身后传来一阵银铃般的嗤笑声,解玉柔迈着莲步走到她跟前,看着花瓶里乱七八糟的花,笑话她连插花都不会。
    “你这样嫁进温家可是要遭人笑话的,到时候可别丢了解家的脸。”
    “解玉柔你是不是今早没漱口,说话带味儿。”
    她扔了手中鲜花见到这烦人精心情全无,解玉柔拦在她面前不让她走。
    “解还休,这里是解家,不是你的军营,说话真臭!”
    “还有呢?”
    解还休凑近眯着眼睛微微一笑看着眼前的小丫头片子,一拳她能打十个。
    “活该你嫁给一个老头儿!”
    这可是她解玉柔自己送上门来的,不打白不打。
    “啊!”
    一声惨叫响彻整个解府,小姨娘叶韵冲出来看见女儿痛苦的倒在地上。
    “柔儿,谁把你打成这样,是谁这么大的胆子!”
    叶韵气的疯狂叫喊,俨然没有解家夫人的风范。
    解还休听见前院的叫喊声心中生出一丝快意,以恶制恶是她的一向风范。
    “姑姑,现在我们学什么?”
    站在她身后的礼仪姑姑浑身颤抖,看见她刚才打解玉柔就跟扔白菜似的,她现在哪里还敢教这祖宗。
    “今天就先到这儿吧,明日再学。”
    解还休叫住了礼仪姑姑,知道方才吓到她了。
    “姑姑,今日我就要学完,明日不想学了。”
    说完递给礼仪姑姑赏钱,有钱就好办了,那礼仪姑姑立刻转变话锋继续教她。
    不出半柱香的功夫,叶韵带着家中家丁冲进了后院。
    “解还休!无故你为何要打柔儿!”
    解还休正头顶着水碗练习走莲步,一群人破门而入让她险些失去平衡。
    “我打她,自然是她冲撞冒犯了我,能得到护国将军的耳刮子也算是她的福分。”
    解还休一番话气的叶韵怒火中烧,现在老爷不在府中便不会护着她解还休了,看她怎么收拾这小贱蹄子!
    “好啊,既然你不讲理,那我也不客气了!”
    叶韵让身后的家丁上去围住她,她叶韵不相信这么多男人还打不到一个女的。
    “谁敢!”
    解还休一声呵斥可吞山河,震耳发馈,周围的人看见她满身杀气乍现不敢上前。
    “解家什么时候轮到二房呼上唤下了?!”
    “解还休,别以为当了将军就在家里耍威风,今天我就替你娘教训教训你!”
    叶韵不知道这些年解还休的脾气早就变了,早就不是以前那个忍气吞声的窝囊废了。
    “愣着干什么,给我打她,打完来我这领赏钱!”
    周围的小厮们犹豫不决,性命和银钱之间还是知道轻重的,叶韵见其他人不动,心一横准备自己上,却被外面来通风报信的小厮拽住传话。
    “你说什么?!”
    叶韵听完脸色大变,急匆匆的奔出解府,直冲城南最大的赌坊。
    解还休呵住报信的小厮,一把拽住问他原由。
    “少爷赌钱欠了一千两,把解家城南那块地押出去了!”
    城南那块风水宝地是解还休娘亲带过来的嫁妆,好他个解麟,居然敢拿去赌!
    “老子今天劈了他!”
    解还休取了烈焰长枪翻身上马直奔赌坊,势必要打得解麟满地找牙!
    赌坊……
    “爷!大爷!别杀我,我有钱!我家里马上就送钱来!”
    解麟满头大汗被两个黑脸壮汉死死摁在赌桌上,周围被挤得水泄不通,全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赌徒。
    “裤衩子都输光了还有钱呢,来人,先砍下他的右手押着。”
    赌坊老板是燕都恶霸曹十三的地盘儿,这里来往的赌徒穷凶极恶,解麟今日被身边喝花酒的朋友诓骗到这里来,手痒没忍住越赌越大。
    “爷!我爹是翰林院修撰,别杀我他有钱!”
    解麟自报家门,曹十三不为所动。
    “一个从六品的小官也敢拿出来压我?没钱敢来老子的地盘儿撒野。”
    解麟狂叫:“我姐,护国大将军!她肯定钱!”
    “什么狗屁将军,别跟他废话,砍手。”
    身旁的黑脸壮汉举刀而下,解麟吓得连连惨叫。
    “嚓!”
    长枪破风穿透帘子,一个霹雳撞断大刀,长枪刺入赌桌,离解麟的手只有半毫之差,若再近些,他的手就被刺穿了。
    赌场门外,众人只见身高七尺的英飒女子跨于马上,横眉英气,杀气腾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