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菲,你快回来吧!”文轩在心里着急地说。
一大早,文轩就到肖雄飞家敲门。摁门铃没有人理,敲门没有反应,文轩给肖雄飞打电话,电话也没人接。
这样的情况,文轩还是第一次碰到。
肖雄飞的生活习惯是早睡早起,要是在平常,肖雄飞早就起床,吃完早饭,下楼去了。虽然今天是周六,他不用去办公室象征性地转一转。可是他也会到校园各处去走一走,有一搭没一搭地检查各处的水电线路。有时候,还义务帮园丁修剪灌木和草坪。
肖雄飞是个闲不住的人。人都说,生命在于运动。在肖雄飞的口头禅里,改成了生活就在于动。不能让自己停下来,要不断地找事情做。直到把自己忙累了,实在支撑不住了,就回到家,爬上床,马上就呼呼地睡过去了。
肖雄飞的乐趣除了喝点小酒,其他最大的爱好就是睡觉了。睡觉好啊,一躺下就进入梦乡。
在梦里,虽然有时候也有打打杀杀,有时候还在找什么东西又总是找不到,可是睡觉是真香啊。最好能打着鼾睡,有时候鼾声能把自己从睡梦中突然打醒,如果一个翻身,又接着睡过去,那就更香了。
直到睡完一大觉,睁开眼睛,感觉到自己的胳膊和腿又变得那么有力,那么灵活,肖雄飞的心中会生出一种喜悦之情。
他起来活动活动身子,然后喝一小杯茶,清醒清醒脑子。这时候他的心情就更加舒畅了。他想,做人啊,什么叫快乐,这实实在在的就是快乐。没有那么多虚头巴脑的道理,也不需要那么多虚无缥缈的理想啊目标什么的,快乐根本不需要到遥远的地方去找,就在身边,就在眼前。
然后,肖雄飞又得给自己找事情做了,单位的事情不忙的话,就忙自己家里的事情。扫地拖地,洗衣晒被,给肖菲整理书籍,这时间就根本不够用。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时间就如流水一般地淌走。
站在门口的文轩再一次敲门,这次他比较用力。没把肖雄飞的门敲开,对面邻居家的门倒开了。
从里面走出来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睡眼惺忪地看向文轩,问,你是谁啊,一大早又是门铃又是敲门又是喊话,大周末的还让不让人好好睡觉了?
文轩赶紧说,大哥,对不起,我没考虑到今天是周末,影响你休息了。我不敲门了,现在你去睡吧。
那个男人满脸不高兴地说,睡什么睡啊,我这个人被人吵醒了就怎么也睡不着了。
文轩又赔着笑脸说,对不起,下次一定注意。
那个男人总算不生气了,他回头叫了一声,妈,肖师傅是不是不在家啊,有人一直敲门他也不开门。
屋里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估计是男人的妈妈,她说,不知道啊,会不会下楼去了,肖师傅平时都起得很早的。
那个男人又把头转过来,对着文轩说,肖师傅一定是下楼去了,你去校园里找找,或者去超市看看吧。
文轩说了一声谢谢,就下楼去了。
那个男人还不进屋,伸长了脖子冲着文轩喊,下次注意啊,别一大早就吵人家睡觉。
柳晓依家里,柳晓依和文轩妈坐在餐桌前,争论着什么。
文轩妈趁着柳晓依还睡着的时候,做好了早饭,一大锅稀饭。
文轩妈还从自己的袋子里拿出从老家带来的腌咸菜。她用筷子往餐盘里扒拉出咸菜。餐盘里的咸菜堆得冒个小尖,文轩妈又用筷子往自己的咸菜罐里往回夹了几筷子。这下,咸菜平平的,不冒尖了。
柳晓依一起床,文轩妈就赶紧给柳晓依盛了一大碗稀饭,自己盛了一小碗。
“妹子,起来了?快吃早饭吧。”
柳晓依穿着半透明的真丝睡衣,慵懒地伸伸懒腰,走去卫生间洗脸。
文轩妈就坐在那里,不敢先吃。
哗哗的水声从卫生间里传出来,一会儿停,一会儿又哗哗响。文轩妈想,一大早起来这是洗什么呀?要花这么久,她一床被子都洗完了。
文轩妈的肚子饿了,忍不住夹了一块咸菜吃。咸菜太咸了,文轩妈皱皱眉头,平时她都是就着稀饭吃咸菜,咸淡刚刚好。
她朝卫生间看了看,门还关着,又是一阵哗哗声。她咽了一口口水,实在齁得慌,就低下头喝起稀饭。喝了一口不解渴,又想喝第二口。那第二口稀饭还没咽下去呢,卫生间的门开了,柳晓依水灵灵地走出来了,老远都能闻到一股香味儿。
“肖菲妈,你洗好了?我说等你一起吃的,嘿嘿,咸菜咸着了。你来,我把稀饭都给你盛好了。”文轩妈热情地招呼柳晓依。
柳晓依看向餐桌,文轩妈拿了一只很小的汤碗在喝稀饭。另一边是一大盆热气腾腾的稀饭,中间放着一盘黑乎乎的咸菜。
“你就吃这个当早餐?”柳晓依问。
“稀饭配咸菜,给个皇帝也不换。吃吧,你太瘦了,我把大碗的留给你了。”
“你怎么做的稀饭?”柳晓依好奇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