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宁镇投入使用后,配套设施和制度完善的飞快。
王老板异能局限跟不上当前的需求,老厉专门安排文展园物资搜索队去海市拉了几趟物资。
姚护士穿着皮裤扎着冲天的麻花辫开着半挂,自觉又找回了交通工具发烧友的乐趣,每天打了鸡血一样忙个不停。
决策会议上,杜克勤还想拿公路清障做为筹码要点好处,结果别人都学聪明了自觉就开始投入人力物力开工,倒把杜克勤架在火上烧了一把。
能坐稳一个席位的,除了农家乐的刘勇,没一个是脑子转不赢的,这清公路可不是给长乐镇做嫁衣,而是各个分部都能实打实得利的大好事。
路清出来了,班车开起来,人和物资一流动,这经济可就盘活了。
无论轻重工业全面停摆的末世后还是经济腾飞的末世前,交通都是一切发展的基础。
杜克勤自然也知道这个道理,可他看着海市分部的地位节节攀升就急,能发展的平地资源就那么多,有人多占,就有人少占,他不甘心。
老姜不再听杜克勤的撺掇当出头鸟,梁平安更是变成了海市分部的狗腿指哪打哪。
戏台搭起来,没人配合唱戏,就是有再多的心眼子和鬼点子那也是没用。
杜克勤闷了一肚子气回去,就听下面报说长宁镇外开荒区的幸存者们已经在自发组织清路障了,海市分部的人还以个人名义送吃送喝,两边关系现在好的不得了。
杜克勤深呼吸,下一秒就把手边搪瓷饭盆给摔了。
至于为什么只摔搪瓷饭盆,自然是因为摔别的真的会坏!
……
时至盛夏,艳阳高照。
姚护士开着一辆公交车停在非遗村门口按了两下喇叭。
男孩子们比着快冲上车占位置,豆豆抢了第一个。
里里则慢条斯理的整整胸前的蝴蝶结,抚平裙摆,这才抓着扶手迈着小短腿上车,小女孩蹦蹦跳跳走向座位,头上红黄相间的毛绒球也跟着一颤一颤,看着雀跃的很。
黑猫今天没去成森林公园,被厉航按住在脖子上套了个蓝白条纹的领结,不情不愿的跟着来送孩子们上学。
老厉给厉航摆摆手,“儿子路上小心,记得想爸爸。”
厉航乖巧应声。
老厉又给温书宁摆摆手,捏着鼻子道:“你也路上小心,不想爸爸最好。”
温书宁懵懵的,回道:“好的厉叔?”
老厉恨铁不成钢的瞪他一眼,嘟哝了句“狗脑子”,就回头看村口,“怎么这么慢?”
姚护士又按了按喇叭。
“来了来了!”冬飞提着一个与他身材格格不入的崭新小书包,拽着一个孩子从村里大步赶来。
那孩子偏干瘦,脸颊上挂不了二两肉,刘海厚重的遮住半张脸,低着头也不说话,整个人沉闷的很。
是芽芽。
冬飞拽着她到跟前,蹲下来给她整理了下头发和衣领,又把皱巴巴的衣角从她手里扯出来,这才拉着人上了车。
“上学有什么好怕的?哪有小孩子不上学的?我陪着你送你进校门,你在学校听老师的话,多和同学交朋友,饭要多吃……”
在冬飞老妈子一样喋喋不休的叮嘱中,班车启动往长宁镇开去。
双车道的公路宽敞干净,路面平整,蝉声阵阵,如果不是太过疯长的绿化植被和空无一车的道路,真会让人误以为回到了末世前。
到了长宁镇外,姚护士减速转动方向盘,公交车汇入从不同方向而来的班车队伍往学校开去。
校门口鼓乐齐鸣,黄桃李挂着校长的名头手插兜cos吉祥物,身后一群大学生吹吹打打,其中一个学生拿着把唢呐吹的格外起劲。
仔细听听,是走调的百鸟朝凤。
家长们牵着孩子从班车下来,也不介意乱七八糟的鼓点和音乐,全都满面带笑。
唐藜的建议是,学校对未成年人免工分入学,并包食宿,这个建议全票通过,连愿意领养孤儿的幸存者家庭都多了起来。
里里摸了摸头上红黄相间的绒球,握着黑猫的爪爪告了别,这才听妈妈话主动牵着芽芽姐姐的手走进校园。
几个男孩子已经跑没了影子,芽芽跟着小短腿里里走的一步三回头,冬飞心疼的掉了两滴泪,低头狠狠擤了把鼻涕,他身边一个家长默默站远了些。
温书宁目送孩子们进了教学楼,转头问里里妈:“虽然镇上消杀工作已经进行的差不多了,但你确定不再晚点搬家?非遗村住着不是挺好的?有班车接送,老人们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