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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离后,前夫和我抢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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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金屋藏娇
    商莺莺停住脚步,回首看他。

    “侯爷,有什么事吗?”

    谢侯爷喉咙像是堵住了似的,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微风恰好停了,空气静得令人滴汗。

    商莺莺垂下眼睫:“没事的话奴家先回去做饭了。”

    “等等。”谢侯爷看向她手中竹篮,随意找了个话题:“你养了兔子?”

    商莺莺攥紧提手,眼底掠过一丝狼狈。

    “这是奴家的午膳。”

    谢侯爷错愕。

    “你……怎么会……吃这个?”

    商莺莺露出一丝苦笑:“自从和侯爷有了露水情缘,奴家便念念不忘,不曾接过客。”

    “后来发现有了孩子,找到侯府去,又被看出花柳,给打发出来。”

    “幸好后来用了宋大夫的药,治好了花柳,为保住孩子,也没营业,坐吃山空,慢慢连菜都买不起,只能采野菜吃。”

    谢侯爷半信半疑。

    “你留着孩子做什么?就算你生下来,我也绝不会认回去的。”

    “奴家是因为花柳损了元气,不宜落胎,才留着孩子的。”

    商莺莺淡淡道。

    “侯爷放心,奴家就是吃糠咽菜,卖身为奴,也会抚养孩子长大,绝不带他认祖归宗,不让世子知道自己有个流落在外的兄弟姐妹。”

    谢侯爷听了她这话,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的孩子并不多,只有三个,都是锦衣玉食养大,即便再多一两个,也照样养得了。

    如何忍心看着自己的血脉在底层挣扎,为奴为仆。

    可带商莺莺回府,定会家无宁日。

    他左右为难。

    商莺莺努力挤出一丝笑容,眼眶似有泪珠打转,却被她强忍住了。

    “侯爷就当不曾认识奴家就好了,奴家有幸和侯爷做过一夜夫妻,还怀上麟儿,已经耗尽三世福分,不敢奢求更多。”

    “我们就此别过,重归陌路便是。”

    说完她别过头去,捂着嘴巴小步跑开,似是要找个地方躲起来哭。

    背影看着分外柔弱无依。

    谢侯爷坚硬的心房突然就塌了一块。

    他抬脚追了上去。

    商莺莺听到他的脚步声,非但没有停步,反而跑得更快了。

    谢侯爷见前方有一条凸出的树根,心口一紧,急忙喊道:“小心!”

    几乎是同时,商莺莺的脚被绊了一下。

    身子往前倾倒。

    他拼上老命,竭力跑到她身前,接了个满怀。

    馨香扑鼻而来,他察觉胸口的暄软,身躯骤然绷直。

    商莺莺撑着他的胸口站直,抬起瓜子脸,泫然欲泣地望着他,泪水满溢出来。

    “您拦着奴家做什么?”

    她胡乱捶了几下。

    “奴家好不容易下定决心和您老死不相往来。”

    谢侯爷从未被人如此撒过娇,焦氏嫁给他这么多年,人前人后都是端庄典雅模样,他也觉得这是妇人应有的样子。

    可此时此刻,他忽而觉得,娇羞的女子更为动人。

    犹豫片刻后,他做了决定。

    “我带你回府。”

    商莺莺身形一顿,往后退了两步。

    “侯爷,夫人是不会接受奴家的,”她轻声道,“奴家自上次见过夫人,就断了进府的念头。”

    谢侯爷也知道焦氏容不下她,更容不下她腹中孩子。

    他沉吟了一会,回道:“我给你寻个宅子。”

    这是要把她当外室养起来的意思。

    商莺莺脸上闪过一抹惊喜,忐忑道:“您愿意让奴家留在您身边?”

    谢侯爷点头。

    “你且等两天,我安排好了就接你过去。”

    商莺莺含羞带怯:“好。”

    谢侯爷又从荷包里掏出一张银票,塞到她手里:“吃点好的,别饿着孩子。”

    商莺莺道好。

    她离开后,谢侯爷坐了一会,不见鱼上钩,便收拾钓具回了府。

    然后吩咐随从去牙行买宅子。

    “不用太大的,有两进就好了。”

    随从面露难色:“侯爷,京城地段稍好一点的宅子,就算是四合院,也要千两银子。两进的起码要三千两。”

    谢侯爷手头自然没有这么多钱。

    他踌躇了一会,把自己收藏的几个古董和几幅字画交给随从。

    “拿去当了,不够再找我。”

    随从领命而去。

    不到两天,就物色好宅子,谢侯爷去看过后,买了下来。

    安排商莺莺住进去后,他内心的冲动渐渐平息,又开始在意自己的名声和侯府的声誉。

    不曾往那个宅子去。

    直到几天后的一个夜里,他喝多了茶水,半夜没睡着,翻身看了一眼自己妻子。

    焦氏年轻时也算小有姿色,不然他也不会选她,可如今的她,眼窝深陷,颧骨突出,脸颊上的肉像是挂不住一样,松松垮垮地塌下来。

    身上还散发着浓浓的、便是花香和药味也遮掩不住的体味。

    他听大夫说过,这是老人味。

    人一旦上了年纪,身上就会慢慢透出味道,肠胃越不好的人,体味越重。

    他的身子还算硬朗,没有多少味道,焦氏身子早就垮了,自然由内而外散发着腐朽的味道。

    想到迟早有一天,他也会和焦氏一样,腐朽不堪,不由打了个寒颤。

    他翻过身去。

    脑海掠过商莺莺年轻红润的脸庞。

    恍然明白为何有人七八十岁还要纳十七八岁的姑娘为妾。

    ——他们贪恋的,并非美色,而是生机。

    翌日起床,他对谢夫人道:“我搬到另一间房去住。”

    这对谢夫人来说,求之不得,她早就想一个人睡一个房间了,只是不好提出来。

    但她有点困惑:“侯爷为何突然要自己住?”

    “你翻身次数太多了。”

    谢侯爷回道。

    谢夫人自惭形秽,不再深究。

    此后,谢侯爷依然早出晚归,只是不再从早钓到晚,而是钓半天鱼就去外宅找商莺莺温存。

    精神状态一日比一日好,像是年轻了二十岁一样。

    谢夫人在某天不经意闻到他身上的脂粉味后,终于有所察觉。

    她派人追踪谢侯爷,发现了他金屋藏娇之事。

    气得命人打上门去。

    商莺莺挨了两个耳光,脸都肿了,谢侯爷心疼得不行,回来跟谢夫人大打出手。

    明德堂天天鸡飞狗跳。

    宋轻尘恨不得搬凳子过去,边嗑瓜子边看。

    也不知道是不是乐极生悲的缘故,这天晚上,她正准备入睡,樱桃忽然来报:“小姐,甜甜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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