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嫂?”
李安然笑着道:“前些日子,离开京城,去了金陵。”
“去金陵了?”
萧锐眯了眯眼睛:“是了。
她定是算到京城会出事,所以提前离开。
也好。
她不在,皇帝便少了一个拿捏我的把柄。”
李安然干咳两声,打断萧锐的话。
随后,他又冲姜离使了个眼色,姜离便带着人离开。
“七哥,陛下放了你,你应当感恩才是,莫不可心生怨气。”李安然劝道。
萧锐冷哼一声:“老二放了我,我自然感恩戴德。
但是你看看,他把我的亲王爵降到了郡王。
还是安思郡王。
什么是安思?
安安静静的思考!
老二这是在羞辱我呢,呸!”
说到这,萧锐话锋一转,冲李安然道:“老九,这里只有咱们兄弟两个,不知你今后有何打算?
你利我,我也利你。
你我合作,定能有一番作为。”
李安然笑着回道:“七哥,我是逍遥王,今后自然要逍遥快活。
朝政之事,我着实不感兴趣。”
萧锐闻言,将声音压得极低:“你,就真的甘心?!
我可是听说,父皇临死前,你是最后一个........”
“七哥,不瞒你说,我认命了,也许二哥就是天命所归。”李安然回道。
萧锐目露失望:“既然如此,告辞。”
言罢。
萧锐离开。
李安然看着萧锐的背影,摸了摸下巴。
萧锐,不对劲啊。
他换了身衣服,易容后跟了过去。
七拐八绕。
萧锐竟进了一间客栈,而且径自上楼。
走到一个房间门口。
“咚咚。”
萧锐敲门。
“进来。”房间内传来尖细的声音。
门口人来人往,自然是无法偷听。
李安然离开客栈,纵身上了客栈的房顶。
小心翼翼找到萧锐进的房间,掀开瓦片。
“拜见萧总管。”
萧锐拱手道。
萧总管?!
萧让!
萧让不屑的盯着萧锐:“既然是拜见,为何不跪下?!
你是不是忘了,你之所以能出来,是因为咱家?”
萧锐面色无比苍白。
他是皇亲贵胄,哪怕是在天牢,有老九的照顾,何曾受过这般屈辱?!
这时,萧让皮笑肉不笑道:“罢了。
你是皇族,焉能跪咱家?!
看来,还是天牢适合你。”
天牢?!
萧锐打了个哆嗦,噗通一声跪了下来:“萧锐,拜见萧总管。”
萧让开心大笑:“哈哈哈......
安思郡王,你还是挺上道的。”
“咱家让你试探萧镇,可有收获?”
萧锐回道:“老九认命了。”
随后,萧锐将两人的对话讲了一遍。
萧让皱眉问道:“你没被萧镇发现异样吧?”
“老九很信任我,绝不会对我起疑。”萧锐恭敬道。
萧让微微颔首:“继续试探。
若是萧镇真的认命了,你就得鼓动萧镇。”
“鼓动?!”
萧锐有些诧异。
萧让冷笑道:“是啊,鼓动。
要是萧镇不犯错,陛下拿什么理由杀人?”
........
李安然从屋顶离开。
他打算趁着萧让不在,潜入皇宫,把遗诏偷回来。
皇宫内。
李安然去了甘泉宫,可是甘泉宫内住着的却是太后。
找了半天。
他也没找到上官蒹葭的宫殿。
夕阳西下。
就在他准备放弃之时,听到两个宫女在谈论上官蒹葭,便跟了上去。
“皇后娘娘也太可怜了。”
“长乐宫以前是奴仆住的地方,怎能是皇后的寝宫呢。”
“我还听说,陛下要大肆选妃。”
.......
长乐宫。
李安然打量着四周,这地方还没甘泉宫的十分之一大。
甚至比清泉宫都要小。
嘿嘿。
机会来了。
长乐宫房间不多,李安然很快便找到了上官蒹葭。
悄悄溜进去。
房间内竟连一个丫鬟都没有,只有上官蒹葭对着镜子落泪。
李安然缓步走到上官蒹葭的身后,手放在上官蒹葭的肩膀上:“皇嫂,因何事伤心?”
上官蒹葭猛地转身,看到是李安然,美眸中满是不敢置信!
“把你的脏手拿开!”
李安然收回了手,直接坐到了凤榻之上,笑着问道:“皇嫂,是谁惹你不开心?
告诉我,我替你报仇。”
上官蒹葭抹了抹眼泪,冷声道:“本宫不过是眼里进了沙子,没有不开心。
还有,从本宫的床上起来!”
这一次,李安然并未起身,而是直接躺了下来:“皇嫂,你这床褥还真香啊。
平日里擦拭了什么胭脂水粉?”
香?
上官蒹葭俏脸微红。
她从不擦脂抹粉,萧镇口中的香味,怕是她的体香。
“胡说什么?!
再不起来,信不信本宫大喊一声,就会有无数禁卫将你擒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