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静深说完转身出了厨房,租房并不大,张道清在厨房内能清晰听到宋静深润雅柔和的嗓音。
很刺耳。
张道清垂眼拿过那杯水,仰着头,喉结上下滑动,一饮而尽。
客厅内,宋静深将水放下后,也没说过多的话,安安静静地打扫起卫生。
几人的动作很快,除了纪宴外,都是做惯家务的熟手,不过一个小时就全部打扫干净了。
林慧只不冷不热地说了几句,就起身回了房间整理行李。
余歌咳了一声,喊了他们过来坐下休息。
茶几上的托盘里摆着两个一次性纸杯,和一个玻璃杯。
叶清友坐下后,极其自然地要拿过那个玻璃杯,却不想一只手伸过来,径直将那杯水拿过来。
他抬眼望去,宋静深正端着水杯,面含歉意:“抱歉,这杯是我刚喝过的,为了打扫方便放回托盘里了。”
叶清友嗓音冷淡:“没事。”说完,拿了剩下的纸杯,门铃恰好响起。
宋静深将水杯放下,正好放在余歌水杯旁。
与旁边那些一次性纸杯完全不同的,两个一模一样的玻璃水杯。
主客分明,成双成对。
俊雅美丽的青年站起身,温笑着说:“是我买的菜到了,我去就好,几位再坐坐。”
说完,施施然走向门口。
沙发周围诡异地沉默着,三人眼神晦暗浓厚,沉沉地注视着那个杯子。
想砸了那个杯子。
想剥下那人惺惺作态的大房姿态。
不过一个没名没份的可怜虫——
纸杯被猛然捏皱。
“你们怎么了?”
一道女声传来,三人抬头,余歌目光下移到他们几人手中,纸杯如出一辙的皱。
他们若无其事展开纸杯,故作姿态地在余歌面前掩饰着,不露出嫉妒的丑陋姿态。
“没事,小余。”叶清友和顺道。
“最近准备着,在练腕力,不小心的。”张道清说着,把手中的纸杯轻轻放到桌上。
“上次的方案有点思路,想出神了。”纪宴微笑着说。
“啪——”
门被打开,客厅隐约能听到宋静深接过袋子的声音,但没一个人起身去帮忙提。
反正他爱显摆,去帮忙了,还指不定被那疯子在心里骂。
不一会,门被轻然关上,宋静深提着两大袋徐徐走进来,一进来便对上三双寒霜刺骨的眼眸。
他毫不慌张,从容笑道:“几位留下来吃吧,我下厨,尝尝?”
“小鱼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