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莫,拿双手套给我。”纪宴缓声说道。
白手套递来,纪宴戴上手套,细心地挑选了几束最美的玫瑰剪下,垂眼耐心磨去玫瑰上的每一根刺。
余歌一早就出现,连张道清都不知道——
是和宋静深同居了吧。
想到这,纪宴的心底微酸,越发专注地打圈插花。
既然如此,那把这束玫瑰,送到静深的别墅吧,请他代签收,转交给余歌。
纪宴愉悦地将玫瑰包好,拿出钢笔,在卡片上写下行云流水般的优雅字迹:
‘余,下次再来,教你戴衬衫夹。——纪’
纪宴合上钢笔,将卡片插入花束中,收好花束,转身进去批改作业。
上州医院内,沉沉睡着的李颐蓦然惊醒,精瘦修长的身躯从治疗液中猛然坐起,晶莹水珠从脖颈上的青筋滑落,一路顺着胸肌腹肌,没入性感的人鱼线中。
因着他的动作,治疗舱陡然爆发出尖锐的警笛声。
“治疗中断!治疗中断!”
李颐充耳不闻,惨白着脸吃力地拿过通讯器。
他想,余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