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大旁边的一个饭店内。
畏手畏脚地坐在韩不凡和王天成面前,眼镜男生似乎有些不知所措。
韩不凡虽然离开了京大,但是韩神的传神仍旧一直在校内流传着。
他多少也听到了一些传闻,比如韩不凡是京城某个大家族的子弟等等。
大家族的子弟......
“好久不见。”韩不凡笑了笑。
“韩......韩少。”余渺紧张道。
“什么韩少不韩少的,我们不是同学吗?”
“你忘了当初在辩论会上,就我们三个一队。”
“是......是。”
“唉,三个人,对面那么多人,我们竟然还赢了。”韩不凡回忆道。
“都是韩少您......”
听到余渺再次喊自己韩少,韩不凡摆了摆手。
“你可别被谣传洗了脑,我真不是什么韩少。”
“可是他们都传你是京城第一少......”
“得了吧,我要是能是京城第一少,那猪都能上树了。”韩不凡笑了起来。
“所以那些传言都是假的?”余渺眼前一亮。
“废话嘛不是。”
“不过你当初在韩老师课上的那番辩论,真的是让我五体投地。”余渺见状也打开了话匣子。
“我都是瞎吹吹,不过你学计算机的来我们经济学系,当时我也感到很意外。”
“早就听闻韩老师的大名,想来听听课罢了。”余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这位是......”目光转向了王天成,余渺好奇道。
“你好,我是不凡的好兄弟,我叫王天成。”
“你好,我叫余渺。”
“原来你叫余渺,我也是才知道你名字。”韩不凡道。
“对了,你最近在干什么呢?”
韩不凡话音刚落下,余渺快速扒了几口饭,囫囵吞咽下去,显得激动无比。
“我呀,我最近开发出了一个基金模拟程序。”
“虽然距离完善还有不小的距离,但是已经初步成功了。”
“这个程序可以对多支同类的,不同类的基金进行自成立以来的各项分析,并通过互联网找出基金拐点时的各项政策,形式等等。”
“也就是相当于找出导致基金涨跌的影响因素?”
“没错。”
“按照类似的,再加上对政策的研究和一些判断,我最近买的几支基金都是赚的。”余渺笑道。
“哟,看你这样子,本金不少?”
“哪有。”余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之前假期的时候带一些高中生物理竞赛,赚了点钱。”
“赚得不少吧?”王天成估摸道。
“小班课,600一小时,一天带他们4个小时,连着上了20天。”
“一天2400,一共赚了4w8?”
“嗯,是这样的。”
“再加上别的时候家教,林林总总的,这些年我也攒了不少钱。”
“啧,家族骄傲啊。”韩不凡赞许道。
只是他很快便发现余渺听了他的话并没有显得多高兴。
“怎么了?”
“我第一眼见你的时候就觉得投缘,不然我也不会今天找你约你出来了。”
“有什么话,或许可以和我说说。”
沉默了许久,余渺缓缓抬起了头,眼眶微微发红,显然正在抑制着泪水。
“我是家里的独苗。”余渺哽咽道。
“家里,就只有我这一棵苗了。”
“不凡,我拿你当朋友,包括你兄弟,我也觉得投缘。”
“有酒吗?帮我来瓶酒吧。”
知道余渺情绪已经达到了极点,韩不凡便也没有劝说。
有时候憋在心里,是会憋出病的。
如此倒不如和他们俩倾诉倾诉。
连着三杯酒下肚,就连韩不凡和王天成也被吓了一跳。
“余渺,你慢点喝。”
“哈哈哈。”
“有钱人真的了不起,真的了不起......”
“我的父母是警察,从小我便跟着爷爷生活。”
“奶奶早在我出生之前便去世了,不过家里爷爷开个小餐馆,父母还会打钱到卡上,所以我的童年衣食无忧,十分幸福。”
“爷爷特别宠我,老给我讲故事。”
“讲他以前是个农民,后来是个劳动人民。”
“从单位退下来后就开了一家小餐馆,成为了一个厨子。”
“其实我不傻,不然我也不会被保送进京大了。”余渺玩笑道。
“不用说我也知道,我的父母无非就是那一种警察。”
“传来父母的死讯后我更加确定了。”余渺苦笑道。
坐到余渺旁边,拍了拍余渺的肩膀,韩不凡喃喃道,“节哀,我不知道捅了你的伤心事......”
“这也不算我的伤心事,我早就麻木了。”
“而我今天愿意和你这个朋友诉诉苦。”
“那当然,我这个朋友也愿意听听你的过去。”韩不凡道。
“后来家里就我和爷爷相依为命。”
“我按部就班参加竞赛,保送到京大,前两年再保研继续在京大深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