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以为这破铜烂铁,凤轻染会不喜欢,当初还想阻拦苗恪给她戴来着。
却没想到她竟如此喜爱。
“若你喜欢,孤可以让工匠按照这个样式再打造几个。”北辰渊嘴角含笑,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纵容。
“那倒不用了,戴久了也是会腻烦,我还是更喜欢玉镯。”凤轻染赶紧婉拒,以免他给自己戴更多的禁锢镯。
“那好说,只要你喜欢的,孤都可以给你搜罗来。”北辰渊一脸宠溺地说道。
凤轻染见他这般态度,只觉得生理不适,恶心的连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
接下来几日,凤轻染但凡表现出对什么感兴趣,北辰渊都想法搜罗来。
凤轻染不胜其烦,直接冷脸讲明:“请别再弄这些有的没的,你送的东西,我一点也不稀罕!”
北辰渊见频频碰壁,心中窝着火气,他没想到自己都这般低声下气了,凤轻染竟还不给自己好脸色。
他究竟差在了哪里?
不就比凌君焱晚认识凤轻染吗?
若自己当初知道她是凤女,定然不会那般追杀她,以至于如今费尽心思也难以弥补当初的误会。
而凤轻染也在这几日里,尝尽各种方法想摘掉金属镯,却发现这镯子仿佛与她的血肉相连,无论如何努力都无法取下,甚至留下了一道道深深的勒痕。
没了空间的帮助,那就意味着她需要花费更多的时间才能离开这里。
也不知道远在东凌的母亲会不会急坏。
还有凌君焱,也不知道会不会找来这里,亦或是找去了其他地方。
而此时的凌君焱,确实已潜入进了南夏皇宫。
他自小在这里长大,自然很熟悉这里的布局。
在寻找凤轻染无果后,他悄悄靠近了母亲所在的宫殿。
凌君焱隐匿于暗处,目光穿过窗棂,见屋内母亲满头白发,在昏黄的烛火映照下显得格外苍老。
她手持佛珠,面容平和地诵着经文,每一个字都像是敲在他的心上。
这些年,他虽数次悄然而至,却从未敢上前相认。
弟弟童年的不幸,让一家人都觉得亏欠了他,如今他已是南夏国的皇帝,他更不愿打破这份平静,只希望母亲和弟弟能安然无恙,度过余生。
离开南夏皇宫前,他又去了趟父皇所居住的地方。
相对于母亲来说,父皇所居住的环境就要简陋上不少了。
因弟弟对二老存有深深的恨意,所以在趁着自己“被炸身亡”的那段时日,带领狼卫军攻进了皇宫。
他虽恨自己的生身父母,倒也没真的将二老杀死,而是分别软禁了起来。
父亲的身形虽愈发的佝偻,但二老好在还健康地活在这个世上,他已经很满足了。
这些年,他在宫中各个部门,几乎都安插了自己的人。
衣食用度方面,他倒也不必过多担忧。
离开南夏国后,他又匆匆赶往了西楚国。
四国会期间,楚安陵一直对染儿有敌意,他有理由怀疑人也有可能被她给掳走了。
……
北辰皇宫中,又是几日过去,北辰渊愈发地烦躁了。
凤轻染简直像是一块捂不热的石头,无论他如何付出,都得不到她一丝一毫的回应。
“怎么办?你说该怎么办!”他气恼地看向了苗恪。
“回皇上,不如将她的记忆抹去吧!”苗恪提议道。
“抹去记忆?世上竟有这种药?”北辰渊惊讶挑眉,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与好奇。
“自然是没有的,不然世界不就乱套了吗?不过……”他话锋一转,赶忙又说,“不过臣可以用巫术将她的记忆全都抹掉。”
这方法是他从偷来的那本禁书上看到的,施术时对自己的精神损耗很大,因此他不太愿意尝试。
但北辰渊一直对自己很好,自己酷爱研究蛊术和巫术,不管自己需要什么东西,他都会想法给自己搜罗来。
甚至不惜灭掉整个苗疆,就是为了将那些古籍和法器全都偷来。
所以无论北辰渊有什么要求,他都是会尽量达成的。
“这样呀?”北辰渊敛眉深思,良久之后,才做出决定,“那就姑且试上一试吧。”
随后,两人来到了凤轻染所在的屋子,直接采用了强硬措施将凤轻染给劈晕了。
凤轻染不是没有反抗,而是自己的武功在北辰渊的面前实在不够用。
平时她习惯于将所有物品都放在空间,因此身上连一点防身的东西都没有。
她暗自懊恼,自己平时还是太依赖空间了,等这次危机过后,她定要研究些便于存放在身上的自保工具。
见凤轻染晕倒,苗恪赶忙上前,将提前写好的符文贴在了她的额头上。
从袖中掏出一颗透明的琉璃珠,他对着凤轻染的面部比划了几下,手中微动,似是在引导着某种神秘力量。
他额头渐渐渗出细密的汗珠,神色凝重而专注,经过一番艰难的施术,才终于将凤轻染脑部的记忆小心翼翼地抽离,随后将其封印在了珠子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