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天成轻舒口气,拧眉提醒,
“我这个做哥哥的都不信你能好心去看洛姑娘,人家妹妹能信吗?别耍你的小聪明了,赶紧回房和你那几个丫头玩吧!”
“可是……”
说到这时,她突然抬头看向冷初阳,
“对了,冷初阳,你上次打翻我的瓷瓶和罐子,现在赔给我吧! ”
冷初阳紧了下眉头,很是无辜的看着她,
“我们不是已经扯平了?”
“什么时候扯平了?你赶紧赔我,我不要照价赔,我要你赔我一模一样的,对了,那些瓶子的碎片我还留着呢,你去粘上也行。”
“如果这样说,那你得跪地,叫我三声爷爷……”
“你……你也配。”
“愿赌服输!”
“那咱们再比试一场如何?”
冷初阳毫不客气的扬手,
“本王没时间陪你玩,你还是去找那些丫头和太监吧!”
留下这句话,他对魏天成苦笑一声后,抬脚向东辉院走。
“你站住……”
魏长乐想叫住他,他却压根不想理她,魏天成见状,赶忙拉住她,
“好了长乐,不要再胡闹了,如果你真想嫁给冷初晨,他就是你小叔,你得知道礼数,和小叔说话,怎么能没大没小呢?”
“小叔?我……”
长乐想说,她现在又看中冷初阳了,可是她一个女孩子,总是改变心思,会让人以为她是个薄情寡义之人吧!
想到这,她气恼的跺脚,冷哼一声后,转身向她的碎玉轩跑去。
凤悠宫
冷初晨站在齐皇后面前,眼神凌厉的看着她,寒声质问,
“是不是你做的?”
齐皇后闻言,当即露出无辜的表情,
“晨儿,你在说什么?”
“别以为我不知道,昨天晚上去刺杀洛芷晚的人,就是胭脂。”
他这话一出,齐皇后的眉头瞬间收紧,胭脂也心虚的捏了下手指,不过随即保持镇定,出言解释,
“太子殿下,昨天下雨,奴婢一直在凤悠宫没出去。”
“你在撒谎,刚才来时我问过,这几天在宫门落锁前你都会出宫,次日清晨宫门开时再回来,你以为你能骗得了我吗?”
这……
胭脂没想到,冷初晨会提前查她的出行记录。
齐皇后侧头恨恨的瞪了她一眼,怪她多嘴,胭脂吓得低下了头。
“晨儿,胭脂是苗疆人,住不惯宫里,晚上回宫外的宅子住也是本宫允许的,整个宫里人都知道,这不是什么稀奇事,你不能因为这个,就怀疑她是刺客啊?”
“那这暗器,我总不会看错吧!”
说着话,他举起手里那个还带着血迹的暗器,吓得胭脂当即哆嗦着身子,心提到了嗓子眼。
齐皇后脸上血色尽失,不过她还是在尽力保持平静,
“晨儿,你今天来是兴师问罪吗?你就认定,是本宫要杀她吗?”
眼见着齐皇后想转移话题,冷初晨继续追问,
“这个暗器,到目前为止,我只看胭脂用过,而且这东西普通的习武之人根本不会用,而胭脂只授命于她的主子,也就是母后您,现在请您告诉我,您一而再的想杀洛芷晚,到底为何?她哪里碍您的眼了?”
齐皇后知道,这件事瞒不住了。
反正皇上也知晓此事,她倒也没什么可怕的。
她当即扬眉,毫不在乎的点头,
“不错,这件事是本宫授意胭脂做的,本宫这么做都是为了你,怕你被她那个红颜祸水迷了心智,怕你误了朝政,怕你撑不起大业。”
当他猜到是齐皇后想杀芷晚时很生气,可是听她亲口承认时,她竟然还是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他更加生气。
他握紧双拳,嘴里不停的喘着粗气,胸膛也在不断的起伏着。
“她是我儿子的娘,是给我生孩子的女人,是我最爱的女人,我的母亲却要杀了她,而且还把理由说的这么冠冕堂皇?百姓们都在传,做皇后之人,应该有母仪天下之心,可是你呢?连个女人都容不下,连你儿子最爱的女人也要杀,你的心真是太狠了,太狠了……”
他真是气急了,所以,他质问的声音越来越高,他的火气也越来越大。
“晨儿,本宫这么做都是为你好,可是你竟然来质问本宫?你是太子,应该以大局为重,若不是你对这个女人太过重视,母后又何必出此下策?”
他突然痴笑出声,
“呵!如果我连一个女人都保护不了,那我做这个太子还有何用?我现在就去请旨,请父皇废除我这个太子之位,请父皇让我做个庶民,这样你满意了?”
“你敢……”
齐皇后没想到,他会为了那个女人,有放弃太子之位的想法。
冷初晨的嘴角勾笑,眼里闪过一道不屑的冰冷目光,
“我没什么不敢的,您还有一个儿子,就算我不做这个太子,您可以让您另一个儿子做,这样您还能坐稳您皇后的位置,将来还能做皇太后,整个后宫,乃至整个朝廷,您还可以一手遮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