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尽到做父亲的责任,由这天开始,牟黑泽便担负起牟念泽一切生活起居。
包括洗澡,刷牙,穿衣,哄睡觉。
牟念泽心系爸爸,一直嚷着要和他睡。
牟黑泽也十分耐心地哄着他。
给他讲睡前小故事,轻拍着他的小屁股,拥着他睡觉。
直到他呼吸均匀,牟黑泽才轻手轻脚地起身。
这一动,牟念泽像是感觉到了,不安的动了动,小手还在半空中抓着,“粑粑!”
牟黑泽忙俯身过来,抱着他,爱怜又宠溺地在他额头上印上一吻,轻声哄着。
“爸爸在呢!”
直到他呼吸均匀,牟黑泽才掖好被子,又盯着看了好久,才不舍地离开房间。
走到门口,发现于凝凝正好笑地看着他。
“哄孩子睡觉的感觉如何?”
牟黑泽关了房间灯,将房门带上,揽着她的腰肢,一脸笑意,“很幸福。”
于凝凝的脸上露出一抹清浅笑意,“那以后,你就一直幸福下去?”
“必须的。”牟黑泽轻笑,在她唇角印上一吻。
牟黑泽坐在沙发上,拉着于凝凝坐在了他的大腿上,揽上她的纤腰。
头埋在她的肩窝,深深的轻嗅,呼吸间,他闷闷的声音从肩窝处传来。
“凝凝,以后,儿子每年的生日,还有姐姐的生日,我都不会缺席。”
于凝凝一听,有些奇怪他突然说这些干嘛,“怎么了这是!”
牟黑泽在她肩窝轻蹭,声音也是低低的,“没什么!”
于凝凝顿觉他的异样,小手在他头上轻拍,“肯定有事,告诉我好不好?”
难道是沈家的事?
于凝凝捧着他的俊脸,担忧的目光看着他。
“就是觉得很对不起你们娘俩!”
“只是这个?”于凝凝怎么不信呢,她斜着眼看他。
牟黑泽亲了亲她微微翘起的唇角,“以后,每个值得纪念的日子,我都不会再缺席!”
他不光缺席了孩子的每一年生日,也没有陪伴过他们一天,更没有尽到做父亲和丈夫的责任。
“你说不说?”于凝凝佯装生气,这家伙明显不对劲儿嘛!
牟黑泽沉默了一会儿,才将怀里揣着的相片慢悠悠的拿了出来。
于凝凝这才低头去看,不看还好,一看,又气又想笑。
敢情他是掉醋缸里了。
“黑泽,你别告诉我就是因为这个?”
“那还不够吗?”牟黑泽就是吃醋,心里闷闷的,酸涩酸涩的,好难受。
于凝凝气笑了,拿着照片扔在了茶几上,“黑泽!你真是让我不知说什么才好!”
牟黑泽矛盾,一方面感谢他的照顾,一方面又无比嫉妒,“就因为我不在,所以他才钻了空子。”
牟黑泽如小孩一样,情绪低落。
于凝凝无奈一笑,主动环上他的脖颈,贴着他的唇,吻了下去……
吻,轻柔而浓烈。
分开之际,于凝凝柔柔的声音像是滴出水,“我已经是你的了,还有什么好酸的,那照片,也只不过是给孩子过个生日留个纪念,代表不了什么!”
她耐心的和他解释,像是哄小孩。
“以后,我们一家三口自己过生日,谁也不带。”
牟黑泽一听,眼睛一亮,心情也开朗起来,“真的?”
于凝凝宠溺的捏了捏他好看的下巴,“傻弟弟!又爱吃醋又小心眼,真拿你没办法。”
牟黑泽不以为意,在她肉肉的唇上亲了一口,“自己的老婆孩子当然要小心眼。”
“言归正传!”于凝凝爱娇地伏在牟黑泽的怀里,想到沈温雅的事,便开口问道:“你回去,他们有没有为难你?”
牟黑泽慢条斯理地说道:“他们是想挟恩以报,我不可能让他们如愿的。”
“他女儿用精神药物控制我,使我失去记忆,又联合我首长,制造我的假身份,诓骗我和她有未婚夫妻的关系。”
“这累累罪行加一起,还有什么资格可以挟恩以报?还有什么值得我原谅?”
“那、首长那边?”于凝凝不免有些担心。
牟黑泽的指腹在她的小脸上轻捻,以示安抚,“我从沈家出来,就去了首长那里。”
于凝凝没有说话,待他下文。
牟黑泽平静地道:“我去沈家的时候就录音了,包括她承认下药的事,都交给了首长。”
“他很惭愧,他说,他和沈恩是莫逆之交。”
“我昏迷的时候,沈恩找过首长,为了他这个独女,明知不可为,却还要顶着人情,厚着脸,以多年的身份相求……”
“帮他女儿圆谎,那个假身份也是他们杜撰的,假造的。”
于凝凝只觉后怕,这是撒了一个弥天大谎啊,“首长就答应了?”
牟黑泽叹了口气,继续道:“这种事,首长怎么可能答应,可是,架不住沈恩苦苦相求。”
“沈恩说,就给她女儿一年的时间,一年内,她有办法让我爱上她。”
“那么,以爱之名,没有什么事是不可原谅的,后面的事,自然顺理成章,不用再圆谎,届时,身份也会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