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悠悠终于想起来,原主小时候走丢了,曾在某个连队住了好几年。
在那里,她不仅有许爸爸、张爸爸,还有李爸爸、严爸爸、任爸爸。
那年原主走丢了,连队里的人给她找了一年的亲人都没找到,小悠悠啃着馒头哭的泪流满面,一边哭,一边喊她没有爸爸妈妈了,她想爸爸妈妈!
眼泪鼻涕一块流的,老伤心了。
后来她就有了五个爸爸。
“张爸爸!”许悠悠虽然不是原主,但是循着原主小时候的一点记忆,激动的喊了一声张爸爸。
周家人在了解两人的父母缘分后,都惊讶得一愣一愣的,觉得像是在做梦。
周母:她怎么就和公社的张书记成了亲家了?
周尧:他怎么突然有了一个岳父!听他们说,他好像一共有五个岳父!!
至于王父也是和许父还有张书记一起当兵的,为什么没有成为小悠悠的王爸爸,这就多得王母的闹腾了。
当时刚从农村出来的王母一听到小悠悠叫她男人爸爸,脸都黑了,回去把王父大骂了一顿。
“你自己没有女儿?你一个有儿有女的人,还认什么人做女儿?要是还不够,我再给你生一个女儿!反正不许认这个孤儿做女儿!这种孤女命硬的很,你就不怕她克死我们全家!”
后来王父就没有让小悠悠喊他王爸爸了,找了个借口和自家的儿子定了娃娃亲,倒也没让当时的他太尴尬!
只是后来回家又被王母臭骂了一顿。
“你儿子还这么小!你就给他定娃娃亲了?还是和一个孤女定?你疯了还是脑子进水了!你儿子长大后什么女人找不到!”
王父憋屈,幸好当时王晋佑站他爸那边。
“妈,我喜欢悠悠!我长大后就要娶她当媳妇儿!”
王母被气得半死,每次跟王父吵架都会拿这事儿出来掰扯掰扯,后来王父受伤退役回家后,这事儿就不了了之了。
张信听到许悠悠喊他张爸爸高兴的像吃了蜜一样的甜。
这会儿大家都准备上工了,周队长见他们“父女”相认,特意给许悠悠批了一会儿的假给他们相聚。
两人走在田垄上,回忆了一些许悠悠小时候的事儿,又了解了双方的近况。
正在张书记感慨小悠悠长大了的时候,王父走了过来。
“张信!”王父面色惭愧的喊了一声。
张书记回头看了他一眼,神色复杂,“老王呀,许久未见。”
语气平淡,似乎没有老战友之间久别重逢的喜悦,只有相隔着一种不可名状的疏远。
王父也感受出来了,这是他做事儿做的不地道。
“我……”王父张嘴想说什么,却被张信打断了。
“老王呀,做人不是这么做的!”
“悠悠是你求着给你儿子定的娃娃亲是不?你儿子小时候也答应是不?但是悠悠来了这里快两年了,你来找过她多少次?”
“老许走了,悠悠跑来这里下乡为的就是兑现她的承诺,但是你们呢,我本以为和悠悠结婚的是你儿子,没想到是你们逼着悠悠退的婚!”
张信每说一句话,王父头就越低一次。
他确实做错了,许悠悠来这里的时候,他有好几次想去找她。
许悠悠在知青点被人排挤的时候,他想找。
许悠悠追她儿子被拒绝伤心难过的时候,他想找。
许悠悠掉进河里的时候被救上来生病了,他想找。
许悠悠跟他儿子吵架要退婚的时候,他想找。
许悠悠赌气要嫁给周尧的时候,他也想找。
但是都被他的婆娘阻止了!
后面他发现许悠悠嫁给周尧后过的挺好,他就没有想着找她关心什么了,他怕打扰到她。
其实更多的是没脸见她!
张信看着他低着头不吭声的样子,一拳头打了过去。
打的王父脖子一歪,整张脸都肿了起来。
王晋佑见状冲了过来。
“张书记!你怎能仗着自己当官就乱打人呢!”
张信气笑,“他该打!你也该打!”
说完又给了王晋佑一拳头,直直的捶向他的鼻子。
王晋佑被打的一阵眩晕,鼻子酸痛的想哭,感觉整个鼻梁骨都被打断了,鼻血哇哇的从两个鼻孔流出来。
这会儿王母几人看不过去了。
“晋佑,你没事儿吧?我的儿子呀,流了好多血!”
王母哭喊着,王父赶紧用擦汗的汗巾捂住了王晋佑的鼻子。
“你……你,张信!你别以为你当了公社书记就可以为所欲为!我要举报你滥用职权,不把老百姓当人看!”
本来王母觉得这个公社书记很是眼熟,后来才记起来他就是老王的战友,于是屁颠屁颠的赶着男人去相认。
有个公社书记是老熟人,以后良丰大队谁还敢欺负他们,不都得巴结他们家?
王母这样想着心里得意极了,谁曾想,她男人过去没说几句就被公社书记打了,儿子过去才说了一句话又被公社书记打了。
这会儿地里干活的人们都来看热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