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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穿越凭什么我是阶下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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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习以为常的敷药
“欸!你!”少年急了,站起身就要冲过去。 “嗯?”李长天也愣了一下,但还是先拦住少年,“别急别急。” 燕殊拿了碗回来,说:“此药性寒,令妹年幼,吃了非但治不好,还会积疾。” “这,这样啊……”少年呆愣愣的。 “你没带她去看看吗?”李长天问。 少年摇摇头,声如细蚊:“银子不够,看不起,我和大夫说了病症,直接拿的药……” 燕殊在生病的小姑娘面前蹲下,摸了摸小姑娘发烫的额头,随后又是瞧舌苔,又是把脉、询问了病症,最后一言不发地走了出去。 半个时辰后,燕殊回来,手里拿着装药丸的瓶罐,他将药瓶递给少年,说:“温水服下,一日三次,七日可病愈。” 少年欣喜,连连喊了好几声恩公,随后倒温水去了。 燕殊又找到这群流落他乡的领头人。 领头人是位老者,燕殊细细一问,知晓了他们流落的缘由。 淮北大旱,天灾人祸,饿殍遍地,他们为了活命,举家往南迁移,是逃灾的。 燕殊拿出银子,分发给他们,又道:“西南在兴修水利和募兵,你们去那,可以落脚安家。” 大家都感激不尽,围着燕殊连连道谢。 离开破庙,李长天和燕殊往客栈走去,想起刚才的种种,李长天忍不住问:“原来你还懂医术啊?” 燕殊淡淡道:“家父行医,所以我也略知一二。” 李长天吹了声口哨:“这么谦虚?不愧是巡察使大人。” “……”燕殊看了李长天一眼,说,“其实我此次奉命出行,与淮北大旱有关。” “嗯?怎么说?”李长天问。 “淮北大旱,朝廷拨银十万两,赈灾。” “这是好事啊。” “可是……”燕殊目光一凌,“十万两白银,在运送的路上无缘无故消失了,负责运送银两的兵部侍郎徐大人,和三十三名锦衣卫,跟着一并不见了踪影。” “啊?什么?消失是什么意思?”李长天惊诧,“是不是被偷或者被抢了?” 燕殊摇摇头:“先不说随行的锦衣卫,个个都是高手,不可小觑,且说若是被偷被抢,也应该第一时间上报朝廷,可他们却是突然全部凭空消失,了无音讯,寻不见人,寻不见银两。” 李长天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使劲搓了搓,他问:“会不会是那个徐大人贪了这些银子,然后偷偷跑了?” 燕殊淡淡道:“若是徐大人一人想贪,那三十三名锦衣卫,会眼睁睁看着他监守自盗吗?若是分了银两,各自挥霍,可这三十四人,亲眷大多都在京城,上有老,下有少的人不少,竟无一人归家,岂不古怪?” “古怪,太古怪了。”李长天嘟囔。 “我此行,便是去查清此事的。”燕殊道。 “这没头没脑的,要怎么查啊?”李长天忍不住问。 燕殊遥望北方,目光淡淡。 “徐大人最后一次向朝廷传信,上报行程,是从朔方节度使府邸传出的,我们从那查起。” - 一路北上,天气渐渐寒冷干燥起来,燕殊和李长天落脚歇息的时候,总能看见披着貂拿着砍刀的大汉端着酒碗,说着豪言壮语。 这日,两人在一处驿站歇息讨碗水喝,刚坐下,燕殊淡淡开口:“明日就到了。” “嗯?就是那个什么什么节的地方。”李长天想了半天,没说出来。 “节度使。”燕殊开口。 “对。”李长天点点头,“话说,这个节度使,是个大官吗?” 燕殊点点头:“都督,也称总管统兵。” “噢?”李长天感兴趣地问,“防御边疆不被外族入侵而设的?” 燕殊面露惊讶,随后嗯了一声。 李长天感慨:“那不得了啊,地方军政长官啊,不过也是,毕竟疆土辽阔,路途遥远,巩固边防还是得直接驻扎军队。” 燕殊盯着李长天看。 李长天被他看得脊背发毛:“怎么?我脸上有花。” “你似乎……对兵权很有见解?”燕殊轻轻挑眉。 “九年义务教育的重要性。”李长天自豪地说。 “……”燕殊垂眸,端起碗喝水,“你又说胡话。” “你说是胡话,那就是吧。”李长天笑道。 “手。”燕殊喝完水,将碗放下,突然说。 李长天边打哈欠,边将手伸过去。 之前他总忘记敷药,燕殊看不下去,次次都亲力亲为地替他敷,如今俩人都养成默契了,燕殊只要盯李长天的双手一眼,李长天就默默地伸手。 燕殊解了李长天手指上的棉布,端在眼前看,见大部分已经痊愈,伤重的手指甲已被新长的顶脱落。 燕殊轻轻捏了捏,问:“疼吗?” 李长天摇摇头:“没觉得疼。” “往后无需再包着了,也不用敷药了,小心点别弄伤。”燕殊收拾了桌上的棉布。 “那可太好了!”李长天眼睛一亮,双手交叉,活动了下指节。 “走吧,继续赶路。” “好。” - 鞍马劳顿,布帆无恙,两人于午时到达了一处繁华热闹的城镇。 城内街市热闹非凡,持刀侠客侃侃、小贩马夫嚷嚷、茶馆酒肆里更是摩肩接踵,时不时还能瞧见一两个样貌奇特的胡人异族。 李长天虽跟着燕殊,但频频四顾,好奇得很,看见杂耍卖艺等新奇事物,更是将脖子伸得老长。 燕殊看了李长天一眼,一言不发地将脚步放慢。 俩人牵着马儿,走过喧闹市井,来到城西郊外,这里静了不少,再不见吆喝和高谈论阔。 行至一处平平无奇的四合院前,燕殊停下了脚步,仰头看去。 李长天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四合院不大,朱漆大门紧闭,安静又透着肃穆。 “咦,那个什么什么度……”李长天忽然开口。 “节度使。”燕殊不厌其烦地纠正。 “对对,节度使,住这吗?” “嗯。” “这可不像个总管统兵住的地方。” 燕殊看了李长天一眼,说:“朔方军营在四十里外,此处只是……” “不不不,我是指,太……文雅安静了。”李长天说。 “他是个不喜热闹的人。”燕殊将马儿的缰绳绑在院外的树干上,对李长天说,“走吧。” “好。”李长天跟上燕殊。 燕殊上前,拍门三下,收手静等。 片刻后,朱漆大门被打开,一位年过花甲、双鬓斑白、佝偻着背的老人探出头。 在看到燕殊的一瞬间,老人露出惊喜的神情。 “赵伯。”燕殊作揖行礼。 赵伯弯着腰点点头,随后把目光放在李长天身上。 “这位是朋友。”燕殊说。 赵伯再次点点头,打开大门,请俩人进来。 饶是李长天再不知这个朝代的规矩,也看出了不对劲。 往日燕殊去官府巡察,那些衙门县令,甚至知府,都对他恭恭敬敬的,亲自出来迎接,一口一个‘巡察使大人’地喊。 怎么就这处,像是平常人家串门作客? 李长天不敢多问,只是满脸困惑地跟着燕殊。 燕殊瞧见李长天神情纠结,道:“赵伯是这里的管事,但是个哑巴。” “啊?噢……”李长天点点头,又猛地反应过来,问,“等等,管事是哑巴?” 燕殊嗯了一声。 李长天:“……” 兄弟,你还不如不解释,你这一解释我更懵逼啊!!! 三人进了门屋,来到院内,院里绿树成荫,中间搭着一葡萄架凉棚,安静得落针可闻,不见一名家仆。 赵伯没有直接领着两人进厅堂,而是对着厅堂‘啊吧啊啊’地喊了几声。 忽然!数枚短镖从堂内飞出,直冲燕殊双目! 燕殊反应极快,一把推开站在身边的李长天,拔出腰间的长剑,挥落短镖。 只听‘鼎铛’数声,短镖悉数落地。 厅堂里飞跃出一人,那人持剑挥向燕殊,燕殊抬手抵挡,两剑相撞,争鸣一声。 “燕殊!”李长天被推后,迅速稳住身子,要上前帮忙。 谁知赵伯一把拦下了李长天。 李长天惊诧地发现。 这位看起来犹如风中残烛的老人,竟力大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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