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面前,总归会有轻重缓急。 ——题记
“他们教养的好女儿,背后若不是他们自己撺掇什么的,又怎么会变成那副境地?”东方君琰轻嗤一声,“跟他们回信,就说再将子虚乌有的事情栽赃到我头上,我不介意效仿一下近来让人闻风丧胆的那位,屠尽九族,顺便帮他们把一切枝叶都修剪个干净。”
“是,我这就派人去传信。”暮白点了点头,连忙去办,但心里还是有几分不安。
他这么说,难道他先让我回来打理一切是去调查最近那些被屠杀殆尽的势力去了?
可……又为何不见嫂子呢?
还有和嫂子关系很好的那些伙伴……
为何也没见得一起来?
看着暮白逐渐走远的背影,东方君琰凝视了一会儿才看向临风,“带我去看他吧!”
“是。”临风快速的行了一礼,带着东方君琰步履匆匆的去了东裕的住处。
东裕的住处。
在外守着的人看着东方君琰回来了,像是看到了救星,忙不迭的推开了合上的大门。
“主子,您快看看东裕大人吧!”
东方君琰微微颔首,随跟着临风走了进去。
甫一进门,就闻到了浓郁的药且混着血的味道。
屋子里还有两个手下正紧张不安的照顾着东裕,看着东方君琰来了,憔悴的神色肉眼可见的多了几分期许。
“主子……”
“无需多礼。”东方君琰摆了摆手,走上前连忙检查东裕的伤势。
东裕身上的重伤主要是在右手手臂和右胸,其他琐碎的小伤在那些灵丹妙药和同僚的精心照顾下已然痊愈了大半,伤痕也瞧着不太明显了。
可那几处重伤却是比当日变得更加可怖。
那些伤口里渗着些紫色的血,发炎发热,只是轻微触碰就会引起东裕疼的浑身冒汗。
在场的人见此情形大气都不敢出,却又忍不住带了几分希冀看着东方君琰。
“他这情况很复杂,似乎是被什么怪物寄生,吸取生机和力量了,单靠那些药材已经无法根治他了。”
“那东裕岂不是……会被怪物占了身子,而他的魂魄也会被吞噬殆尽吗?”临风肩膀耷拉了几分,看着东裕那没有血色的脸,眼泪落了下来。
“我……没有法子,或许她有,但现在……我们都找不到她。”东方君琰面露难色。
眼下他还不能确定在樊诺曦体内的究竟是什么,可还是忍不住抱有几分不切实际的幻想。
希望再见到樊诺曦,她一切安好,不被什么困扰。
“可东裕大人这情况,大夫说了,可能就这几日了。主子,你快想想法子吧。”其中一位照顾东裕的手下跪了下来,磕头请求着。
另一位也紧跟着跪下,哽咽附和着,“主子,东裕大人跟随你多年,又对兄弟们重情重义,我们不忍心他这样受苦……”
东方君琰手足无措的看着他们,又看了看东裕,眼眶红了,喉间一滚,尽是酸楚,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他不是不想,可是他也没有更好的法子,除非她愿意主动出现,否则……他只怕是要眼睁睁的看着一直并肩作战的人化为乌有。
“一个个哭丧着脸做什么?本座又没杀到你们头上。”
适时,寸歆穿着一身红衣,手执羽扇,现身在他们不远处。
她所在之处,恰有光亮从后照着她,那袭红发还有恰到好处的身子在东方君琰他们看来,就像是神祗在世,眼里迸发出了希望来。
碍于身份有别,除却东方君琰,其余几人都克制着心里的冲动,眼巴巴的看着寸歆在的位置。
“别靠近本座。”
在东方君琰距离她三步之遥的距离,寸歆叫住了他。
看出寸歆眼中的戒备,东方君琰心中一疼,“可以……帮我救个人吗?”
他的宝贝是回不来了吗?
现在在他面前的究竟是谁?
“救人?”寸歆嘴角勾了勾,微微拂扇,努力克制心中升起的杀念,“你确定吗?”
这屋子里药味混着血腥,看来是病了好些日子。
只是……他这般诚恳,想来是什么重要的人。
“求你,帮我……”东方君琰眼里一片哀痛,艰难道。
话音落下,眼泪不由自主的落了下来。
寸歆皱了皱眉,心中的那股杀意莫名的被遏制了几分,“看在你还算诚恳的份上,本座就帮你看看。”
倘若栗荣还在,或许哭起来也是这般吧……
临风闻声拽着那两位兄弟在一边站好,将床榻附近让了出来。
虽然女主子现在和以前算是判若两人,但有主子在总归是能有几分人情味儿吧。
希望裕子能平安度过这一次。
寸歆瞥了眼他们,将手中的羽扇放到了东方君琰手上,缓缓来到了床边。
看着东裕身上的伤口溢出的紫色血液,寸歆眼眸微深,周身泛起了血雾。
临风和那两个手下当即就被这力量震开了。
他们踉跄的站起身,不敢再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