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心爱之人未能同频共振,那只好多做些打算,免得又看她“为非作歹”。 ——题记
二人离开后,罪罚监骤然发出光亮,那些扭曲变形的墙面、地面、牢房都缓缓进入了修复。
微言宫。
樊诺曦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子,用裹成类似于叮当猫的手,牵着东方君琰的袖子,看起来有些讨好,“那个……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东方君琰依旧绷着脸,只是那泛红的眼尾暴露了他的真实情绪,但东方君琰背过身,没让樊诺曦看见。
樊诺曦却以为是东方君琰非常不高兴,努力的站起身想要从后抱住东方君琰,却不想因为身子失血不少,身子向后倒去,本以为自己要摔下,却被东方君琰抓着手腕,温柔的拉入怀中,紧紧的抱着。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
东方君琰正说着,樊诺曦就感觉到脖间有什么东西滑入,随后又有一些湿润落在了她的脸上。
“诺曦……你要是再这样,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樊诺曦慌乱无措道,“我不是存心要这样的!”
“你这个坏女人,你知不知道我多害怕你消失不见……”东方君琰哽咽出声,身体因为发软,忍不住又加了几分抱樊诺曦的力度。
樊诺曦有些艰难的拍了拍东方君琰的背,无措道,“阿琰……”
好奇怪……明明受伤的是我,为什么要哄人的也是我?
“你是不是又想像以前那样说些好听的就把我糊弄过去?”东方君琰难过的吸了吸鼻子,“我告诉你,你这次问题很大,可不是你说几句话就能解决的!”
不知为何,樊诺曦感觉这次问题大了,心虚的开口,“那我们明天还去瑞忆大陆吗?”
“你现在要做的是好好养身体,还想长途跋涉?怎么?嫌自己命长吗?”
说话间,东方君琰将樊诺曦打横抱起,放到床上,给她盖好被子。
这时,东裕领着大夫来了。
“主子,您托我请的女大夫来了。”
东裕恭敬的行了一礼,便准备站在一侧,奈何余光中瞥见了樊诺曦那裹成鼓槌一般的手,眼神微滞。
难怪主子传音找我去找个女大夫,原来是女主子伤成这样了。
在注意到樊诺曦的红发红眸时,心中发颤。
以前只是听卫安那小子说过女主子修炼的时候有时候会突然变成他现在看到的这样,而且力量庞大,没人能靠近,但没人跟他说女主子变成这样还会受这么重的伤啊!
许是东裕的眼神过于直白,东方君琰将樊诺曦的手腕顺到床边供大夫把脉后,便瞪了眼东裕。
这家伙真是皮痒了!
东裕感觉到某道冷飕飕的视线,连忙眼观鼻鼻观心,生怕被东方君琰丢出去。
大夫却是额间出了冷汗,有些不敢置信的再次给樊诺曦把脉。
樊诺曦看大夫这眼神,心中一个咯噔。
都说大夫看病,生死难料,她这目前表现出来的只是失血无力,总不能还能出别的状况吧。
虽然她自己没看出别的问题来。
大夫小心翼翼的问着,“娘娘……您身子这状况持续多久了?”
“大概有一个半时辰吧。”樊诺曦仔细回想道,“我这身子用药可能治好?”
女大夫抿了抿唇,似乎有些为难。
“大夫,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东方君琰急切道,眼眶又红了起来。
“回禀帝君,娘娘这脉象上看着是濒死之人,体内失血良多,脉搏微弱,眼下只能用活血养气的药物先维持一二进而食补。”大夫沉默了一下,如实道。
东方君琰泪流满面的追问道,“若是现在找人给她输血可还有用?”
“娘娘体质不似常人,恐怕寻常人的血不能帮到娘娘。倘若帝君有什么活血生血的丹药倒是可以给娘娘服用一二,但不能操之过急,这几日恐怕会出现昏迷的迹象,能否挨过这一次,得看娘娘自身的造化了。”
女大夫一边说着,一边惋惜的看着樊诺曦。
帝妃娘娘这般绝代风华的女子,怎会变成如今这般模样?
难道是遭了歹人算计不成?
但愿帝妃娘娘身体早日恢复康健。
女大夫写下药方递给东裕后,竟折身过来向樊诺曦恭敬的行了跪拜礼。
“帝妃娘娘,也许你并不记得我,但小女在危难之时,幸得帝妃娘娘给的灵丹妙药,这才将病重的母亲救了回来。”
说着说着,女大夫便红了眼眶。
“如此大恩,小女莫不敢忘,只是今日之事,许是小女才疏学浅,未能还娘娘一副安康。还望娘娘保重身体,享这世间安乐。”
“有劳你为我费心,我既然被你唤了一声娘娘,若是不爱护如你一般的人,又怎能配得上这一声尊称呢?”樊诺曦示意东方君琰将她从床上扶起来,随后靠在他身上,缓缓道来。
“至于我这身子,好坏如何,我自是受得住,你无需这般自责。”
话音落下,女大夫眼前便出现了几本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