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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和医生谈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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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形同废人
原来,这方子里有几味药,对女性身体有损。就像宫斗剧中频频出现的麝香,会影响女子生育。 且不说治疗过程如何煎熬,单说要外敷和内服的药,都会让身体付出极重的代价。 “人的身体都有承受的极限,你想要治好你的手,就需要付出相等的代价。” 闻烟明白。难怪,会被问有没有结婚生育。孩子?还真是严谨的大夫。 老爷子怎会看不出她并未结婚生子,他还在劝退她。 这老爷子故意把治疗过程讲的很慢很慢。 她和俞平安都是医生,听到老爷子口述的治疗方法,都觉得头皮发麻。 “丫头,你这是旧伤,也不急在这一时。回去跟家人商量一下,再来不迟。一旦确定,打电话告诉我儿子,还有几味药材需要上山去寻。” 老爷子说完,没再理会他俩,就去隔壁吃晚饭去了。 这屋里,就剩下她和俞平安。 两人面对面坐着,俞平安想劝她,“这过程很痛苦,也不能完全保证你的手恢复如常。不如就像现在这么生活,不也挺好?” 闻烟挑衅地笑着,“看不起我?觉得我娇气惯了,吃不了这份苦,受不了这份罪?” 俞平安哪是会看不起她,他是觉得惊悚,更没有必要冒险。 “我要治,不计得失,背水一战。谁也不能拦我,谁也拦不住我。” 至于生育问题,她也顾不上那么许多。 手机攥在手心里,闻烟想了好久,这电话都不知道该打给谁。 打给爸妈,他们肯定会担心,然后巴巴地跑过来。打给自己哥哥,他马上要有婚礼。打给江北,更不可能。 她看着眼前这个刚认识没多久的男人,“我能相信你吗?” 闻烟得到心想的答案。 “爷爷,我要治。” 他们离开前,先付了一万块的定金,约好下周来这里,进行第一次治疗。 这一周,闻烟只需要保证不再受外伤即可。 山里夜色很重,他们谢绝中年大叔留宿的好意,摸黑行驶在回刘家沟的路上。 俞平安开的不快,看她心事重重的样子,“不是想好了吗?怎么还这么惆怅?” 闻烟手肘撑着车窗,“这不是惆怅,是在黑暗绝望里挣扎许久放弃希望后,突然闪现的一道光亮。” 就像,独自漂浮在大海上,吃的喝的都有,可你身边空无一人。 你除了看着平静的海面,再也没有别的事情可做。 在你想饿死自己时,远处突然出现一艘巨轮。而那艘巨轮,第一时间就发现了你。 你舍弃掉食物和淡水,也要奔向那艘巨轮。 因为,那是希望,是未来的全部。 他们回到温县县城时,正好赶上晨起的第一碗早饭。 这也是闻烟少有的体验,一碗热乎乎的汤喝下去,暖和不少。 “过些日子,恐怕你还得配合我演一场戏。” 俞平安头都没抬,“给出场费吗?” 闻烟睨了他一眼,“我还想再喝一碗,去买。” 要治疗这件事,只有他俩知道。闻烟不打算告诉衡江的人,包括自己的父母。 至于江北,她更不想说。 接下来这一周,她过的极其小心。课间玩耍,学生喊她,她都拒绝了。 这些反常的举动,还是引得陈晨一阵怀疑。 闻烟只能推辞,说之前的摔伤还有些后遗症。 很快就到了约定好的日子,她和俞平安做好万全的准备。俞平安更夸张,后排不仅铺好软垫,还把脚踩的位置占了,整个座位加宽,方便她回来的时候睡觉。 车子停在大门口,闻烟刚进大门就看到院子里站着四五位彪形大汉。 看见她之后,说笑声停止。 中年大叔招手让她进去,闻烟脚步踟蹰,不敢上前。 心里的惊恐蔓延开,俞平安捂着她的眼睛,“走。” 脚步移开,闻烟舒着气往前走着。 老爷子已经做好准备,闻烟躺在特制的床上,脚和左手都被绷带绷紧。 “丫头,第一次是最轻松的。后面的五次,会越来越重。你现在还有机会反悔,想好了吗?” 闻烟看着窗外的蓝天,“爷爷,今天天真好,是个好兆头吧。” 她这话把一向严肃的老爷子逗笑了,还有这些配合治疗的人。 “是个勇敢的孩子,开始吧。” 大力的拉扯让闻烟身上冷汗不断,顺着眼角落下的不知是泪珠还是汗水。 这几分钟的大力拉扯后,老爷子快速在她整条右臂上施针。 在穴位那几处,银针撵入肌理。 嘴巴里塞着毛巾的闻烟青筋暴起,眼睛猩红。 老爷子手里的动作刚停,闻烟一口气上不来,撅了过去。 俞平安上前,翻着她的瞳孔。 老爷子擦着手,“不要紧,短暂晕厥,等下就醒。” 绑着闻烟的束带解开,屋里满满的人很快消散,中年大叔在院里煎药。 隔着撩起的门帘传到屋内,俞平安不知该喜该忧。 老爷子在调膏药,外敷的药剂。虽然年老,手上的动作依然麻利。 等银针拔掉,调制好的膏药贴在闻烟的手腕和右臂上。 “她的右手很脆弱,还不如治疗前灵活,基本等同废手无疑。不过不用担心,这是治疗的必经阶段。打断筋骨重塑,就是这么个道理。” 俞平安细细记着注意事项,不敢遗漏。 “她算是好的,有很多强壮的男士都收不住。这丫头,算能忍的。” 老爷子看来心情不错,闻烟昏睡的时间,和俞平安聊了不少。 “我老头子托大一回,精细的手术刀是拿不稳的,她想回的急诊,没有问题。” 俞平安欣喜,“真的?” “真的。” 俞平安合上笔记本,“她原来是神外最有潜力的医生,只是命运不济,惨遭横祸才会如此。” 闻烟睁开眼前时,药刚熬好。 苦苦的黑汤汁,只看一眼就知道是极苦的。只不过,闻烟如味觉丧失一般,一口气喝了下去。 “三周以后再来,进行第二次治疗。丫头,有信心吗?”老爷子抽着烟问她。 俞平安正在给她穿外套,听她强撑着一口气斩钉截铁地说,“决不放弃。” 刚才的拉扯耗去太多气力,这会儿她虚弱的很,一点力气也用不上。 手腕上固定着简易石膏,不美观,也不方便。 “回吧回吧,这小伙子知道怎么照顾你这个废人。”老爷子摆着手,往外赶人。 从他们进来治疗到离开,左不过两个小时。 闻烟躺在后面的软垫上,对着前面的人谢了又谢。 “不用谢,未来半年,你要谢的次数多着呢。眼下最重要的是我跟你回学校住,还是你跟我回县城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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