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以为朝扶华只是一时兴起回学院念书,却没想到接连三天他都按时到学院。
    而且这三天里从未跟任何一个夫子叫板,老老实实的回答问题,老老实实的听夫子讲课。
    就连七天后的考试都得到了第一名。
    真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老太傅也难得和颜悦色的夸赞了朝扶华几句,他就知道九皇子这孩子聪明的很,只是不爱学。
    能文能武,能说会道,天资聪慧,有野心,但却对皇位没兴趣,只想着上战场杀敌,保家卫国。
    如此抱负,只要认真踏实学习,沉稳一下身上的骄躁,日后定是国之栋梁!
    没想到只是和国师接触了几日,九皇子居然能有如此大的进步。
    看来这位年轻的国师还真有一些手段。
    *
    在朝扶华和谢烜每天按时到学院报到半个月后,国学院又迎来了一位新的夫子,专门教授道学的。
    在以前,朝华国并没有那么崇尚道学佛学,也是自从白徵羽来了之后才开始,才开始了掀起了道学的风向。
    如今竟然还专门开设一门讲道学的课程,为教学的夫子不会就是国师吧?
    一想到这个可能,众学子们的心情立马就激动起来了。
    国师可不是谁都有机会见到的,虽然白徵羽平易近人,没有架子,不管谁见到他都能很好相处。
    但他深居简出,基本都待在望月行宫里那里重兵把守,普通人不得轻易靠近。
    所以很多人只能从流传出来的画像上一睹风采。
    “国师要来教学?真的假的?”谢烜拿笔头戳了一下朝扶华的手臂。
    朝扶华掀起眼皮,懒懒的看了他一眼,“我怎么知道。”
    他表面平静,但心里却和其他学子一样激动。
    国师要来教学了,真的吗?那这样的话岂不是天天都可以见到国师了?而且还都是正当理由,不用再找理由跑去行宫了。
    “你笑什么呢?表情还这么荡漾。”
    谢烜的声音如同一盆冷水从头上浇下来,朝扶华眯起眼睛瞅了他一眼。
    “你什么眼神儿?”朝扶华道,“废话真多,真想拿根针把你的嘴缝起来。”
    谢烜抽了口气,表情夸张不已,“我招你惹你了,不要以为你是皇子,我就不敢对你怎么样!”
    朝扶华没搭理他,低头继续翻看着书,以前这些书他还真不怎么能看得进去。
    但是最近一边想着国师的脸,还真就耐心看进去了,且全都记住。
    夫子夸他,太傅夸他,父皇和母后也一脸欣慰。
    兄弟姐妹们也都用惊讶的表情看着自己。
    朝扶华内心顿时生出骄傲自豪,原来不天天被人揪着耳朵骂的日子竟如此美好。
    “谢烜。”
    “嗯?”谢烜虽然嘴上叨叨叨的,但对朝扶华还是句句有回应,“你叫我干什么?”
    朝扶华表情认真的看着他,一字一顿的说道:“还是要好好念书才行,光学武功不行,那样只会成为一个莽夫,男人就要文武兼备,能进能退,逃学太幼稚,以后不能这样了。”
    谢烜:“???”
    谢烜:“当初可是你拽着我逃学的,现在你说幼稚了,你这人怎么那么善变!”
    朝扶华:“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你要学会长大。”
    谢烜现在只觉得头大,双手捂着耳朵趴在桌子上,“和尚念经,不听不听。”
    “严夫子来了!”
    不知道是谁喊了句,学子们都连忙坐回自己的位置,腰板挺得笔直,个个都正襟危坐。
    谢烜也吓得一激灵,赶紧坐直。
    严肃之并不是一个人来的,他身后还跟着一个人,不是别人,正是白徵羽。
    白徵羽穿着国学院的夫子袍,原本就面部柔和的他,看起来更加温和了。
    朝扶华坐在书桌前,直直的望着白徵羽。
    国师这样穿还真挺好看,气质温润,多了几分书生气。
    而白徵羽也一眼就注意到了朝扶华,明明都穿着一样的学袍,但在这众学子当中,朝扶华仍旧是最突出的一个。
    不管是个子,还是气质,还是长相。
    有的人只是简单往那里一坐,就一眼天之骄子,人中龙凤。
    这皇上的基因还真是不错,几个妃子生的皇子公主竟然都不差。
    外形出众,品德兼优,但凡有一个有野心的,都能将这朝华国搅得翻天覆地。
    奈何一个二个都不想当皇上,都觉得闲云野鹤更自在。
    如果太子不是皇后所出,又是第一位皇子,他也不想当这太子。
    只觉得在皇宫里待着太束缚了。
    就连皇上一把年纪了,也没怎么出过都城。
    仔细想想还真有点可怜。
    *
    严肃之走到书案旁边,严肃着一张脸,淡漠的目光扫视了一圈,在谢烜身上停留了片刻后说道:
    “从今天开始,国师会来学院为大家讲授道学方面的知识,第一堂课就在你们书斋,但这些知识对你们不一定有用,但你们也要好好听课,不得捣乱,不得瞌睡,我会在外面监督,若被我抓到你们不尊师长,就罚跑三十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