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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亲奶野奶和后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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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认了干儿子
    徐大凤分娩那天,孔家大院乱作一团。

    “用力啊!再使把劲!”接生婆满头大汗地高声呼喊,双手沾满了鲜血。徐大凤躺在炕上,脸色惨白如纸,头发湿漉漉地贴在额头上,宛如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她已经折腾了整整一天一夜,力

    几乎消耗殆尽。“啊——”随着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一个瘦小的婴儿终于脱离了母体。

    接生婆麻利地剪断脐带,拎起婴儿看了一眼,脸上的神情瞬间凝固。那孩子小得可怜,如同一只剥了皮的老鼠,浑身通红,肋骨根根清晰可见。更让人揪心的是,他几乎不哭,只是微弱地“吱吱”

    叫着,好似一只刚出生的耗子。“这……”接生婆犹豫了片刻,还是拍了拍婴儿的屁股。

    婴儿这才发出一声细若蚊蝇的啼哭,声音小得几乎难以听见。“让我看看。”徐大凤虚弱地伸出手。接生婆小心翼翼地将婴儿放在徐大凤的掌心。那孩子小得惊人,从头到脚还不及徐大凤的手掌长,轻飘飘的仿佛没有重量。

    “怎么这么小……”徐大凤心头一紧,眼泪立刻夺眶而出。她怀胎十月,每日精心进补,怎么生

    出这么个小家伙?屋外,孔春生和韩梅枝焦急地等待着。听到婴儿的哭声,韩梅枝迫不及待地推门而入:“生了吗?是男是女?”接生婆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恭喜恭喜,是个男孩。”

    韩梅枝三步并作两步走到炕前,一看孙子那模样,脸上的喜悦顿时消失不见:“哎哟我的老天爷,

    这……这能养活吗?还没有一只老鼠大。”徐大凤本就心烦意乱,听婆婆这么说,立刻反唇相讥:“你儿子播下的稻谷种子,我能给你们长出玉米棒子吗?”

    “你!”韩梅枝气得脸色发青,想起平日里儿媳妇的娇蛮霸道,想借此机会出出气,“生个病猫

    似的孩子还有理了?我们孔家三代单传,要是……”

    “够了!”孔春生喝止了妻子的唠叨,皱着眉头看了看孙子,叹了口气,“先养着看看吧,好歹

    是个男丁。”徐大凤把婴儿紧紧搂在怀里,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掉。她虽然平日里泼辣,但此刻却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这孩子,真的能活下来吗?

    孔家大院被一片愁云惨雾所笼罩。那个被临时取名叫“狗剩”的婴儿(乡下人认为贱名好养活)确实命悬一线。他的嘴只有黄豆大小,连母亲的奶头都含不住。徐大凤的奶水十分充足,可孩子根本

    吃不了,只能把奶水滴在手指上,再一点点抹进他嘴里。有一次,徐大凤试着让孩子含住奶头,结果喷涌而出的奶水直接呛得孩子翻白眼,小脸憋得紫红,接下来是正式的认亲孩子险些没了气息。从那之后,徐大凤再也不敢贸然行事,只能采用“滴灌”的方式来喂养。

    半个月过去了,狗剩不仅没长肉,反而愈发消瘦。徐大凤日夜守在一旁,眼窝深陷,整个人都瘦了一圈。韩梅枝虽说嘴上尖酸刻薄,但心里也十分焦急,变着花样熬制各种补汤,可孩子的状况就是

    不见好转。“这样下去可不行。”一天晚上,孔春生蹲在门槛上抽着旱烟,对妻子说道,“得想个办法才行。”

    韩梅枝抹着眼泪说:“能有什么办法呢?该请的郎中都请了,该吃的药也吃了,这孩子就是……”

    “明天我去汴梁城。”孔春生磕了磕烟袋锅,“听说相国寺来了个云台山的高僧,能掐会算,堪

    比刘伯温。我去求个签,问问孩子的命数。”

    第二天天还没亮,孔春生就赶着驴车出发了。汴梁城离村子有三十多里路,他紧赶慢赶,到相国

    寺时已经是晌午。相国寺香火旺盛,人来人往。孔春生找了好半天,才在一个偏殿里找到了那位传说中的高僧。高僧法号“慧明”,六十多岁的年纪,白眉长须,确实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模样。

    孔春生跪在蒲团上,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说:“大师,我家孙子生下来就体弱多病,求您给

    看看,这孩子还有救吗?”慧明和尚微微点头,示意孔春生写下孩子的生辰八字。孔春生赶忙从怀里掏出一张红纸,上面是徐大凤生产时他记录下的时辰。

    慧明闭目掐算片刻,突然睁开眼睛,目光如电,说道:“此子命格奇特,生在福窝,长在蜜罐,

    却注定命运多舛,寿限不长。”孔春生一听,顿时慌了神,问道:“大师,可有破解之法?”

    慧明沉吟许久,缓缓说道:“此子需认刘姓干亲,方能化解劫数,增福添寿。”

    “刘姓?”孔春生一愣,“为何是刘姓呢?”

    “刘与‘留’同音,可留住此子性命。”慧明解释道,“且需找一位命硬之人做干爹,方能镇住

    此子的厄运。”

    孔春生千恩万谢,捐了香火钱后,便急匆匆地赶回家。一路上,他都在思索着该找哪个刘姓人家认干亲。村里刘姓人家不多,命硬的更是寥寥无几。突然,他想到了一个人——管家刘汉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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