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韩非府。
韩非正在批阅公文。
相府属官费斌来到韩非身旁,轻声说:“丞相,皇帝请您入宫。”
韩非头也不抬的说:“我稍后就进宫。”
费斌就说:“宫里来的人很急,好像是出了大事。”
韩非抬起头看向费斌,本想问他宫里出了什么事?但转念一想,费斌在宫里又没眼线,怎么可能知道皇帝那边的事情?。
“备车!”
“是!”
很快,韩非来到宫中。
李牧、李斯、姚贾、尉缭、毛遂按照次序正站在未央宫外。
看到韩非,李斯立马走了过去,轻声说:“师弟,你终于来了。”
韩非就问:“师兄,怎么了?”
李斯刚要回答,就听到未央宫里传来碗碟破碎的声音,然后就见中车府令王奉被赶了出来。
王奉出来了以后,韩非也不顾不上李斯了,他走过去询问:“里面发生什么事情了?”
“皇帝正发火呢,各位大人。”王奉一脸苦涩。
韩非眉头一皱。
田秀脾气还是很好的,极少会发火。
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把皇帝气成这样?
“王奉究竟怎么回事?”
韩非想把情况问清楚。
王奉看了眼殿里,压低声音说:“皇帝想要对漠北用兵各位都知道吧?”
韩非点头。
这事半个月前就定好了,唐朝要在秋后出兵月氏。
王奉继续说:“太子从关中那边给皇帝上书,劝皇帝不要贸然兴兵。”
韩非心下了然,难怪皇帝会发火,原来是太子又惹皇帝生气了。
太子在这种时候劝皇帝停战,固然不对,但皇帝也不该发这么大的火呀!
正在这时,殿内传出皇帝田秀的怒喝:“这逆子,全然不知朕的苦心!”
众大臣皆噤若寒蝉。
韩非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下衣冠,踏步走进殿内。只见田秀满脸怒容,桌上的文书散落一地。
韩非拱手道:“陛下息怒,太子殿下或许是心系百姓,担忧战事劳民伤财。”
田秀余怒未消:“他懂什么!月氏屡屡犯我边境,若不征伐,大唐威严何存?可这逆子居然给朕上书,让朕不要讨伐月氏,他还拿出夏桀商纣举例,说他们就是因为穷兵黩武才亡国,怎么朕讨伐一个月氏,就要变成桀纣,就要亡国了?”
韩非心中一惊。
难怪好脾气的皇帝会发这么大火。
桀纣是什么人?那可是公认的暴君。
太子拿这两个人和皇帝相提并论,难怪皇帝会生这么大的气。
韩非正吸一口气,接着说:“陛下圣明,太子之言虽然有所不当,但也并非全无道理。如今天下初定,百姓生活还很困苦,此时用兵恐会加重百姓负担。不如先稳定国内,再寻战机。”
田秀听后,脸色缓和了些,陷入沉思。过了片刻,他缓缓说道:“你所言有理,朕暂且压下怒火。但这逆子如此莽撞,必须让他知道朕的决心。”
随后,田秀宣众大臣进殿,重新商议对漠北用兵之事。
唐朝依旧会在秋后出兵,但这次不只是让蒙恬率领禁卫军出征,田秀又让杨端和把神策军也调去北方配合禁卫军作战。
田秀制定的方略是,蒙恬率领禁卫军出雁门攻击月氏的王庭所在。
月氏现在的王庭叫王都,位置大概就在后世的匈奴龙城。
而神策军则是从右北平出兵,他们的任务是攻击月氏的左大都尉。
月氏的左大都尉是一个部落,这个部落大部分都是以前的匈奴人。
田秀击破匈奴后,匈奴四散而逃,月氏把这些人收拢起来,带着他们又杀回来,而这些匈奴人就被安置在右北平附近。
经常袭扰辽东和燕地的月氏部落就是他们。
田秀决定打掉这些匈奴的残余势力,一来能削弱月氏的实力,二来还可以借机打通和东胡之间的联系。
月氏替代匈奴后,不断的攻击东边的东胡,东胡被打的几乎要和唐朝失去联系,双方除了在东部地区还有一块领土相连,其他地方大部分都被月氏占领。
唐朝只要能灭了左大都尉部,就能重新恢复和东胡的联系,这样就可以将各种补给源源不断的送给东胡,完成唐朝分裂草原的战略计划。
制定好了出兵的方略以后。
田秀把手里的指挥棒扔下,对韩非吩咐:“这份新的出兵方略送去关中,让太子知道朕的决心。”
韩非拱手应是。
除了未央宫以后。
韩非就对李斯说:“皇帝不是故意和太子斗气吗?太子要皇帝不要出兵,皇帝不但不听还增加了更多部队,增加部队就算了,还偏要让太子知道。”
李斯也说:“太子要知道,按照那位爷的脾气,肯定要跟皇帝再吵一架,哎!”
另一边。
徐福又约见了周小姐。
“小姐,我希望能和江先生见一面。”
周小姐就说:“江先生从来不见外人,你有话就告诉我。”
徐福态度很坚决:“有些话我必须和江先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