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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我拆了格尔木疗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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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7章 “卡”字
    “大半夜不睡觉,穿个黑衣服装什么夜行人?” 吴墨吸了口烟,侧头看向黑瞎子。

    黑瞎子听见这话往吴墨这边偏了偏头,墨镜滑到鼻尖露出眼底那点被月光映亮的浅灰。

    他指尖在膝盖上敲了敲,带着点漫不经心的笑:“我这不是怕二爷被月亮上的嫦娥勾走了心神,到时我可就成了独守空房的小可怜了。”

    吴墨嘴里的烟差点没叼稳,眼角抽搐了好几下,“呵呵,小可怜?您这小是从哪里论出来的?年龄的尾数吗?还是...”

    意味不明地往下瞟了一眼。

    黑瞎子顺着吴墨的目光往下扫了眼,非但没恼,反而往他身边凑了凑。

    膝盖故意撞了下吴墨的腿,语气更显促狭:“二爷这眼神够毒啊,怎么?是想再次验验货?”

    吴墨猛地抽了口烟,抬手把烟摁灭在旁边的瓦片上,“少跟老子扯王八犊子,我可不想在清宫地盘演清宫戏。”

    “唉,真是可惜啊。”黑眼镜故意做出失落的神色。

    跟着收起了玩笑的心思,从兜里掏出一瓶北冰洋汽水递了过来,“尝一尝,这个年代的特色。”

    “你还喝这玩意儿,我以为你只喝酒呢。”吴墨接过来,仰头喝了一口。

    “那可不,”

    黑眼镜自己也开了一瓶。

    “啪”的一声拧开瓶盖,气泡“滋滋”往上冒,橘子味瞬间飘了出来。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我在旁边瞧你半天了。”

    吴墨抹了抹嘴角,“我在琢磨着,要是给你换一对王八眼,是不是瞅绿豆更方便?”

    “噗~咳咳——”

    黑瞎子刚喝进嘴里的汽水全喷了出来,橘子味的气泡溅在瓦片上,顺着缝隙往下滴。

    吴墨一脸嫌弃的往旁边躲了躲,“往哪儿喷呢?一会儿我师傅该以为下雨了。”

    黑眼镜停下咳嗽,歪着脑袋略有些不解,“二爷,我又哪招惹你了?”

    “没有啊,我就是在琢磨人与动物的结合会不会产生新的突破。”

    黑眼镜:……

    沉默是天天晚上的康桥。

    黑瞎子盯着吴墨一本正经的脸,半天没憋出话,最后只能无奈地抹了把脸上的汽水,“行行行,小祖宗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用不用明早去市场买俩王八,抠出眼睛挂我眼珠子上边?”

    说话间还不忘比划一下,颇有点彩衣娱亲的架势。

    吴墨被他这副模样逗得“嗤”了一声,手里北冰洋汽水一口气儿倒进了嘴里。

    直起身子揽住了黑眼镜肩膀,“行了,不扯王八犊子了,聊几句正经的。”

    黑眼镜挑挑眉,“领证?”

    这话一出口,吴墨刚咽下去的汽水差点呛在喉咙里。

    抬手就往他后脑勺拍了一下:“闭嘴,信不信我给你种房顶上?”

    “别啊二爷!开玩笑的。”黑眼镜见好就收,不再逗弄吴墨。

    吴墨懒得理会他间接性抽风。

    把玩着手里的空汽水瓶,目光落在远处昏沉的夜色里:“能不能找到这个时空的你?”

    俗话说:一头羊是赶,两只羊也是放。

    既然弄到无疾镜,干脆一股脑解决掉两个人的问题得了。

    不然自己离开这里都会有遗憾。

    黑瞎子脸上的笑瞬间淡了几分,他抬手把滑到耳边的墨镜推回原位,语气难得变得有些严肃,“二爷,你是不是有事情在瞒着我们?”

    吴墨不过脑地习惯性快速反驳,“没有啊,我裤衩子什么颜色你们都知道,我还能瞒你们什么?”

    此地无银三百两。

    他现在的样子看在黑眼镜眼里就是心虚。

    黑瞎子盯着吴墨眼神闪躲的模样,突然勾了勾嘴角,没再追问,只是慢悠悠地靠回房脊:“行,你不说,我也不问。”

    他指尖敲了敲瓦片,语气里带着点了然,“反正着急的也不是我,二爷自己看着办吧。”

    嘿!

    跟爷玩耍无赖是吧?

    吴墨被黑瞎子这不咸不淡的态度一激,瞬间炸了毛。

    手里空汽水瓶“哐当”扔在瓦片上,直接翻身压了过去。

    一把揪住黑眼镜衣服领子:“说不说?不说我今儿个毛都给你拔光了。”

    “哟,二爷这是急了?”

    黑瞎子非但不怕,反而故意往他怀里凑了凑,肩膀撞得吴墨胳膊一麻,“有本事你就来,谁怂谁在下——”

    话没说完,吴墨真动了手。

    卡字必分上下。

    大老爷们岂能弱于他人?

    他攥着黑瞎子的衣领往旁边一拽。

    好家伙。

    齐八爷家房子有些年头了,瓦片早被岁月浸得松动。

    前阵子老管家准备找人收拾,一直没得空。

    眼下这一拉扯。

    脚下“咔嚓”一声脆响,好几片瓦直接崩飞。

    卧槽!

    吴墨心里咯噔一下。

    想稳住身子却已经晚了。

    房脊受力不均,两人像断线的风筝似的顺着倾斜的屋顶滚了下去。

    顺便还带落了一片哗啦啦的瓦片。

    大半夜这个动静可真是不小。

    下边是一个老屋子,齐八爷没事儿就坐在房间里看点儿古籍。

    要不说事有赶巧。

    吴墨是真没合计这么多,逮到一块宽敞的房顶就搁上边躺下来了。

    现如今好了,掉下来了。

    齐八爷刚准备起身回房睡觉,就见两道黑影“咚”地从房顶掉到了门前。

    “哎哟!我的房子!”齐八爷吓得一激灵。

    待看清摔下来的是吴墨和黑瞎子,气得吹胡子瞪眼,“你们俩搞什么鬼?大半夜不睡觉上房顶干什么?”

    吴墨摔得腰背生疼。

    临到地面的关键时刻,他来了个猴子偷桃,趁着黑眼镜缩身功夫硬是用身子帮他挡了一下。

    一秒功夫,黑眼镜奇差一招。

    他是又气又不知道说什么?

    好在这只是一个普通房顶,万一在墓里呢?

    事已至此。

    下次高低不要再犯同样的问题。

    他压在吴墨身上,手肘撑着地面才没把人完全压住。

    低头瞅着吴墨龇牙咧嘴的模样,没忍住笑出了声:“二爷,这‘卡上下’的比赛,好像是你输了啊?”

    “输个屁!”吴墨疼得倒抽凉气,伸手往黑瞎子腰眼捅了一下,“要不是老子给你当肉垫,你现在早摔得爬不起来了!”

    旁边的齐八爷鼻子都要气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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