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葡萄灼琉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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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妖针已断
筠山派后院小屋。 几人团团围坐,顾生拿一石子在地上画了个简单的地图,将几枚石子分别放置在几个圆圈代表的建筑内。 根据筠山弟子带来的情报做补充,顾生拿一木棍指指几处: “这是云阁,这些……是官员住的地方,这处……距离云阁和我们最近。 若我们从这屋子切入,绕到云阁,将守卫绑了来,如何?” 卫淙摇摇头,拿着石子围着云阁画了个圈儿: “这附近空旷的很,一有动静就会被发现。 想来因为那天是深夜,才被轩辕境得手。 况且,你怎么让守卫作证是轩辕境先到? 且不说他们都是太子的人,就算不是,若他们果真没有了那晚的记忆呢? 还是说,顾生,你有把握让他们恢复记忆?” 刘一能: “管那些做甚,抓来问问就知! 白天不行,那就等到晚上再行动!” 白虎抱臂,盯着那圈圈: “可明日就是寿辰,来得及吗?” 河呦呦端着脑袋,闻言,叹一口气,那起纸条指一条路: “那屋子后有一窗子,通往后花园,可从这里切入,从里面解决守卫,如何?” 闻言,顾生提了提神: “对! 我竟忘记了,那花园颇僻静,可以一试!” 刘一能: “那便白天行动!” 刚说完,一人连滚带爬进来,刚站直身子便慌忙道: “救救……救救老齐! 他……他他……他……” 这人说话结巴,用手比着,众人也看不懂,刘一能颇着急,冲他屁股轻踢了一下。 “婆婆妈妈的! 快说!” 那人一个咯噔,一口作气: “老齐被抓了!” 刘一能: “被谁抓了?” 那人一顿比划,满口似乎好像,一言难全,众人听得头痛,顾生向他伸手: “把你身上戴的玉给我。” 那人愣了会儿,捂着袖子: “你怎么知道我偷了玉?” 顾生眨眨眼: “直觉。 给我一用,马上还你。” 那人将玉拿出来,上前两步,放她手里,刘一能烦极了: “要什么玉要什么玉啊! 倒是说说被谁抓了啊!” 那人正要再描述,顾生将玉扔给他,忙接过,小心翼翼地别进腰带里。 顾生: “将人抓走的,是那护法,冢鎏。” 顾生指指地上一处: “他在这儿住,对吧?” 刘一能: “什么冢鎏?你怎么知道?” 顾生扯谎: “我猜的。” 她虽然只见过那人一面,但那双眸子阴寒无比,容貌也颇熟悉,她记得还算清楚。 众人哄然,刘一能: “顾生,这是什么时候,别开玩笑了!” 却见那弟子终于看懂了地上画的地图,忙点头,指着那角落: “对,对对! 是这儿!” 众人正要再说,玉横先行一步: “你们行动,我去带人回来。” 刘一能: “哪儿跟哪儿啊! 我们行动怎么能没有你……” 正要跟上,被顾生拦下: “让他去吧,那人误闯冢鎏府上,被他吓晕了,暂时没有危险。 我们也赶快行动。” 刘一能嘟囔: “怎么说得好像你看见了……” 顾生和白虎一同探路,其他几人在院里等消息。 到了那花园,见有一人在散步,顾生本打算回去,又发觉那人衣着不菲,头顶的官帽颇奇特,便藏在石后看。 过了会儿,白虎认了出来这人: “这是当朝国师大人,程阖。” 顾生想了想: “国师……应是能呼风唤雨之人吧。” 白虎低声: “不……这程大人是因太子举荐才做了国师,没什么本事,也没地位,还是个墙头草。” 顾生双眼微动,勾唇: “没什么地位,便是少了也不会被发现吧? 来,我们把他带走。” 两人将程阖抓了,带到后院儿里,卫淙围着这国师转了一圈,头痛: “怎么把他带来了?” 说着,踢了踢程阖,程阖睁开眼,见眼前多人,自己被绑在椅子上,呜呜咽咽。 刘一能将他嘴巴里的抹布取出来,又将一棍棒放在他脖子上,程阖本想大喊,见状忙求饶: “各位,各位……有……有事好说。” 顾生: “你在云阁后院做何? 还鬼鬼祟祟的?” 程阖目光闪躲: “我……” 看到卫淙,惊叫: “四……四王爷?” 刘一能: “快说,为何鬼鬼祟祟!” 程阖: “我……我在园中散步啊。” 刘一能挥起棍棒,破空一声,程阖忙大叫: “我说! 我是去……去调查皇帝回光返照之谜的!” 卫淙咬牙: “你说谁回光返照?” 程阖: “皇……皇帝分明病入膏肓,我无论怎么算都是命数将近之人,近日却突然生龙活虎,大吃鱼羊,这不奇怪吗?” 关键是,卫昶让他设法让皇帝继续“躺着”,他只好去调查皇帝此番好转的原因,里里外外问了个遍,却都说不知情。 顾生: “你可查出什么了?” 程阖摇头: “守卫皆说不知,我……什么也没查出。” 刘一能又挥挥棍子,见程阖躲,笑: “国师怎么等这般胆小。” 河呦呦握拳: “皇帝所封的第一任国师,还是颇有能耐的。” 卫淙哼一声。 “能耐,呵,若让我抓到他……” 说着,手嘎嘎作响。 白虎: “王爷,怎么处理他?” 卫淙挥挥手: “埋了。” 程阖: “别……别别…… 你们让我做什么都行,王爷,王爷,你放过我吧,我上有老下有小……” 冢鎏处。 一身黑衣和白衣面对面站着,隔了二十来步,却像是隔了数千年,冢鎏摘了面上黑色面具,看着对方人的眼中第一次除去阴狠,凝了丝水雾。 “是逸儿吧?” 从宴会听到他的名字,公良逸,他便难以按捺,本该劫了河呦呦离开筠山,可他想确认是不是他,这两日一得空便前去探看。 玉横轻嗤: “逸儿?” “你还在用这个名字,是不是……还记得我?” “用这个名字行走江湖,是为了记住少佛对我的指点,而不是记住前生弃我的杀母仇人。” 见他这般,冢鎏没再多说,双手交握。 “你来找我,做何?” 玉横: “来借镇妖针。” 冢鎏默: “那东西,早就扔了。 你要取,没有。” 玉横挑眉,语气平淡: “扔了? 为何? 愧疚?” 冢鎏: “我……” 过了会儿,叹了口气: “那针是断了。 镇魂水倒可以给你,但镇妖针……没有。” 玉横: “那针那里可取?” “仅那一枚,如今……再也没了。” 想到什么,冢鎏接着道: “镇妖针可取妖气,可若那妖有一丝不愿……针便可能折断……” 若针折断体内,便如那人一般…… “当初我也不知……” 玉横转身: “日后我来取镇魂水,那针,我自己做。 护法若不肯借,我自去魔界取水。” “自己做?你怎么做……” 玉横将那晕在角落里的一筠山弟子扛起来带走。 冢鎏踱步。 镇妖针最早出现时,是一仙人死后,他的妖灵情人用他的仙骨做成针,因恨而做的针,引入魔界之水后,意外驱除了那女子体内妖力,因此得名,镇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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