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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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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瓦剌的图腾印记
    于府。

    “都给老子听好了,于大人只是配合三司会审调查,并不是罪犯,你们搜查时手脚给老子干净点,谁若是动了不该动的心思,休怪老子无情!”府门前,杨老三对着禁军大声道。

    众人应下,规规矩矩的走进了于府。

    即使如此,于府上下还是惊慌一片。

    “老夫人,莫要惊慌,我们只是例行公事,不会惊扰到贵府的女眷。”王文走到正堂,对着于谦的老母亲说道。

    于母看了看被禁军押着前来的儿子,平静的说道:“大人,于府上下十八口都在后堂了。”

    王文看着这位坚强的老人,心中不忍,但还是说道:“那就叨扰了。”

    说罢,带人直奔后堂。

    于府不大,还是朱祁镇继位之初,赏赐给于谦的住宅,总共也就三进院落,十几间房子。

    于谦为官清廉如水,那点俸禄勉强够一家人吃喝的,若非皇帝时常赏赐他一些布匹粮食等物,估计他连患病的老母都养不起。

    后堂的书房内,禁军负责将所有东西一一抬了出来,剩下的就是都察院的事儿了。

    他们查的很仔细,每页纸,每个文字都仔仔细细的看过,直到所有纸张文字查完,也没搜出什么。

    书房内,只留下当初皇帝赐给于谦的那首诗还悬挂在北墙之上:

    千锤万凿出深山,烈火焚烧若等闲。粉骨碎身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

    “大人,就剩这块牌匾没有查了。”

    王文默默念着那首诗,心中感慨不已,他走到牌匾下,抬起头虔诚的看了许久,才对一旁的人道:“将牌匾小心的摘下来!”

    “是!”禁军上前,将牌匾恭敬的放在桌上,王文上前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没觉察出什么,刚想吩咐人原位放回去时,就听一个人指着牌匾后面的墙壁说道:“大人,有夹层!”

    屋外的于谦听到声音,眼角动了动。

    说是夹层,其实就是两块砖石堵起来的一个小空间,里面放着一个油皮纸包好的包裹。

    王文上前,取出包裹,打开一层层的油皮纸,突然,他的双手猛然颤抖起来。

    一个狼头印记映入眼帘,这个印记他见过,这是瓦剌部王族的特有印记,他曾在都察院的库档中看过此印记。

    “这……这是瓦剌的王族印章!”一个都察院御史惊道。

    屋外,于谦闭上了双眼,任由禁军将铁链枷锁加身。

    乾清宫西暖阁内,巨大的鎏金珐琅炭盆烧得正旺,红萝炭发出轻微的噼啪声,将暖阁烘烤得温暖如春,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龙涎香气,宁静而祥和,与兵部宛如两个世界。

    朱祁镇换下了沉重的朝服,只着一身明黄色常服,斜倚在南窗下的紫檀木罗汉榻上,一旁的侯宝则静静地垂手站在一侧,仿佛一尊没有生命的泥胎木偶。

    “兵部那边,动静不小吧?”朱祁镇淡淡的问道。

    侯宝立刻向前挪了小半步,腰弯得更低,声音又轻又柔:“回皇爷的话,动静是有些大。三法司的奉旨办差,自然是尽心竭力,不敢有丝毫懈怠。”

    说着,他顿了顿,看了看皇帝的脸色,继续道:“于大人倒是安静得很,只是约束着兵部的人,都……都配合着呢。”

    “朕倒是听说,王文亲自去翻了于谦的书房?可曾翻出什么有趣的东西?”他刻意加重了“有趣”二字。

    侯宝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了一下,他垂下眼皮,避开皇帝锐利的目光,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更低更缓:“回皇爷,王御史那边……据报,于大人书房之中,案牍浩繁,皆是军国要务。那……那个小匣子里……”他声音越来越小,几不可闻,“都是宣德年间于大人奉旨巡抚山西时未写完的奏疏草稿,有关边镇、军屯、火器……并无他物。”

    暖阁内再次陷入了短暂的寂静。

    不知过了多久,朱祁镇坐直了身子,盯着侯宝道:“暗卫那边可有消息了?”

    侯宝头垂的更低了:“回皇爷,据暗卫送回的消息,说是下了早朝后,王崇古大人的府上挺热闹。”

    “但是因为他们是在密室中,外面都是王家的心腹,暗卫并没有探听到什么。”

    “都是些什么人?”朱祁镇又问道。

    侯宝将人名一一说了出来,听罢,朱祁镇又躺了回去,盯着炭盆里的炉火,一言不发。

    “于府深处,疑藏北书,瓦剌印记,隐现其间。”这十六个字一直萦绕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消息来源为何如此含糊其辞?“疑藏”?“隐现”?东厂何时办事如此模棱两可?目标精准指向于谦书房,为何现在一无所获?

    是东厂失察,还是有人故意传递假情报?

    王崇古与皇甫仲和的发难,时机为何与这份密报的呈递配合得如此天衣无缝?

    “瓦剌印记”……这究竟是确有其物,还是构陷者精心设计的、最能刺痛他这位皇帝心病的毒饵呢?

    想着这些事,朱祁镇只觉得眼皮越发沉重,渐渐地,困意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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